喜丫噗嗤一聲笑了:“夫人,您說得可真逗。不過夫人是奴婢見過最好的婆婆。”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韓母笑說:“我在以前對阿真也是很壞的,倒是阿真這孩子從不與我計較,心胸大得很。”
“少夫人是個好人,夫人也是個好人。”蘇嬤嬤在旁說道:“這些年,夫人待少夫人親如女兒,這要是別的婆婆,看到自個兒子反去服侍媳婦,哪裡能這般心平氣和呀。”
“誰說我看到兒子這般去侍候別人心平氣和了?”韓母笑了笑感概的說:“我哪捨得兒子如此,就算他如今已經當了爹,在我心中還是那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只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多管了,他們小倆口反倒不能這般自在了。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既然子然覺得他這樣很幸福,我又何必去多事?”
蘇嬤嬤點點頭。
喜丫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她也知道大人喜歡爲少夫人做這做那,哪怕是洗腳這些髒活,在男人眼中看來是下等人的活,大人也是很樂意給夫人做的。
後半夜,下起了雪。
村裡的熱鬧已經漸漸歸於沉寂,守年的都趕緊回了家裡守,那些在外面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百姓也被暗影們擡回了家裡去。
韓子然將省酒湯給蕭真喝了下去後,便靜靜的坐在了牀旁看着她,不知不覺中,他們成親已經四年多了,如今這已是第五個年頭,他們還有二個聰明可愛的兒子。
想到小斧頭和小梨子,韓子然低頭一笑,眼眸深處越發的溫柔。
此時,蕭真輕擰了擰眉,微微睜開了眼晴,當看到坐在身邊的韓子然時,傻傻的一笑,笑完又閉上眼晴睡覺。
韓子然見狀,忙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汗巾給她擦臉。
這一擦臉,蕭真又睜開了迷濛的眼晴,目光定定的落在韓子然身上:“相公?”
“是我。很難受吧?”
蕭真沒說話,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傻傻的笑:“長得真好看,我喜歡。”
聽到妻子這麼說,韓子然眉眼都是笑:“哪裡長得好看?”
“哪裡都好看。”蕭真雙手摸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都像畫出來似的,好看得不行。”
“真的?”
蕭真使勁點點頭:“我第一次見到相公,就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相公更漂亮了。”
韓子然挑了挑眉,妻子這會倒是這般說她,以前一見到車非夫子,那視線立馬被吸引過去了:“要是我長得醜,你會不會喜歡我?”
蕭真想也不想,便傻傻的回答:“不喜歡。”
他還真是不知道妻子竟然也是一個喜歡看皮相的人,韓子然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道:“以前還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上影大人。”
蕭真傻傻的嘿嘿一笑,拉過了韓子然的手撫摸着:“手也好看。”說着,嘴一對着它就使勁的親了幾下。
韓子然:“……”臉紅了。
“我以前可想親你的手了,猛猛的親。”蕭真又對着韓子然漂亮修長的手猛親了幾口。
韓子然哭笑不得。
“還有這裡。”蕭真雙手襲上了他的胸膛,探進了他的衣內:“我也喜歡。”
韓子然:“……”唔,妻子今晚有些熱情。
蕭真的雙手又從他的胸膛一點點往上爬到了他欣長的脖子,摸上他的臉時,雙手放在了他的嘴角輕揚的雙脣上:“還有這裡,我也喜歡,特別喜歡它親我時的樣子。”
雙眸對上時,韓子然知道妻子還在醉酒之中並沒有清醒,但他愛極了妻子這會看着自己那迷離的眼神,那全心愛慕的眼神,那恨不得立馬就吃了他的眼神。
咳咳……他不太好讓妻子失望呀,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如她所願。
這一夜,漫長了。
大年初一,所有人都穿上了新衣裳高高興興的出門。
韓家大嫂柳氏早已穿戴好一切,初一是和丈夫回孃家的日子,她自然是早早起牀,將該帶的東西都放到門口。
韓父韓母也早早起了牀,將前幾天準備好的東西給了柳氏:“這些都是一些外地的特產,你幫我帶給親家公,親家母,讓他們有空時就過來玩兒。嗯?”
“知道了,娘。”柳氏高興的收了。
“這是我去年從西域帶回來的葡萄酒,也一併給親家送去。”韓父將手中的葡萄酒也同那些特產放在一起。
“謝謝爹。”
蘇嬤嬤一手牽着小韓華,一手抱着柳氏剛領養來的女兒小韓蘭從屋裡出來,此時韓家大哥正好將馬車駕進來,柳氏便拉過兒子抱過女兒上了馬車。
韓家大哥將禮物都放上馬車時,看了還緊閉着屋門的韓子然與蕭真屋一眼,道:“昨個弟妹喝醉了,子然應該也是很晚才睡。”
“就讓他們多睡一會吧,他們二人都是難得晚睡一回。”韓父道。
已經練了一套拳回來的喜丫聽到韓老爺如此說,嘻嘻一笑,對着一旁的韓母說:“夫人,說不定咱們大人和三少夫人今年還能給您抱個小公子呢。”
“要真是這樣,那我可是喜歡了。”大年初一就聽到這樣的話,韓夫人樂得合不攏嘴。
目送着韓家大哥和柳氏的馬車出了院子,直到看不到爲止,柳氏才收回了視線對着韓父說:“接下來幾天便是走走親戚,咱們韓家的親戚都在京城,走的也是族裡的親戚,待會子然醒了,倒得問一下具體怎麼個走法。”
“子然是當今丞相,”韓父道:“族裡的人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明面上都以他爲尊,以後這種事,咱們也甭操心了。”
韓母想想也對,便點點頭。
二人正要回了屋裡,一名年約五十開外的年長者匆匆走了進來:“老爺,夫人。”
“管家,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韓家在京城宅子的管家明伯。
韓父臉色突的一沉,說道:“若是那孽子的事,你就不用跟我說了。”
明伯突然跪在了韓母與韓父面前,大聲痛哭說:“老爺,夫人,小的對不起您二人啊。”
見明伯突然如此,韓母只覺眼皮一跳,趕緊扶起他來:“你快起來,明伯,發生什麼事了?”
“二爺他,他……”
“子能怎麼了?”韓母急道,雖然二兒子傷了她的心,可也是她十月懷胎一手養起來的,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事。
“二爺他,他上了崇明寺,要出家。”明伯起來用袖子擦去眼角的眼淚,道:“二少夫人拿走了二爺手中所有的地契和鋪子,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通過官府變成了她自己的。”
“什麼?”韓母一怔。
韓父的臉色鐵青,雖然韓家的生意都在他自己手裡,可這些年他看着大兒子和二兒子如此辛苦的經營着家族生意,私下給大兒子和二兒子的銀子也是極多的,鋪子也有着三四間,如今子能的都給那女人給拐走了?韓父只覺眼前一黑。
“老爺,老爺?”崔嬤嬤和韓母趕緊扶住韓父。
“子能他,怎麼就如此的無能啊。”韓母落淚。
屋內。
蕭真一醒來並不覺得頭疼,倒是整個身子痠疼的緊,剛一動,渾身痠疼的就不像是自己的,轉頭看到睡到自個身邊的子然,看到窗外那明亮,正想着子然今天怎麼也起得如此晚,就察覺到被子下的她和子然二人都是沒穿衣裳的。
蕭真:“……”終於理解爲何她自己整個身子痠疼不已了,不禁有些氣惱的看着韓子然,她都喝醉了,他竟然還折騰她,且身子這般痠疼的模樣,昨晚肯定沒少折騰。
韓子然睜眼時,就看到妻子正生着氣瞪着他,想到昨晚,溫柔的一笑,支起上半身親了她脣一下。
蕭真:“……”今天的子然怪怪的:“昨晚我喝醉了。”
“是的。”
“那你還這樣折騰?”
“是你先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