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都望着她,蕭真挑高眉,冷冷一句:“不知道。”
所有人:“......”
“你方纔不是說猜得出來嗎?”九皇子怒道。
“九皇子也說了,是猜。想殺九皇子的,也只能是宮內人,至於爲什麼要殺九皇子,就算您不清楚,想來木貴妃也應該是清楚的。”蕭真淡淡道。
“九皇子,小心。”帶雷突然喊道,就見其中一名黑衣人猛的朝九皇子射出了一道暗器,暗器快,有的人手比它更快。
蕭真接住了暗器之後,反手一射,直擊向了發出暗器者的額頭正中,瞬間斃命。
弓箭手想逃,才逃了二步,只覺眼前一花,面具男子已站在了他面前。
“不,不要殺我。”男子恐懼的搖搖頭。
蕭真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憐憫,五指一張,地上的枯木已拿在了他的手中,下一瞬間,枯木已經插進了黑衣男子的胸口,男子睜大眼晴緩緩倒下,到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一截細小的枯木殺死的。
九皇子,帶風,帶雷三人都以一種詫鄂的目光看着蕭真,看着這個在大樹底下瘦小,但挺拔站立的男子,三人都不是尋常人,但這會,面對眼前這個武功高深的男子,三人都有些怵,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啊。
林風吹過,蕭真靜靜站着,他們不說,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是不是她太殘忍了?嚇到他們了?可她不殺這些人,這些人也要殺他們啊,再者,打打殺殺這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馬虎不得。
“九皇子?九皇子?”司徒的聲音突然焦急地傳來。
“小將軍,我們在這裡。”帶雷迴應。
很快,司徒呈出現,拉過九皇子,對着他全身一通檢查。
“我沒事。”
“沒事就好。”看到帶風和帶雷一身的傷,司徒呈正要問是怎麼一回事,餘光瞥見戴着面具的蕭真時,愣了下,下意識就要喊:“斧......”在見到蕭真打出的手勢時,硬是轉口:“哈哈哈,這不是上影嗎?你怎麼在這裡啊?”說着,對着帶風和帶雷道:“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帶九皇子下山。”
“是。”
帶風帶雷與九皇子一走,蕭真就拿下了面具,笑呵呵的看着司徒,不想司徒竟是看着她發起愣來。
“怎麼了?”蕭真奇道。
司徒猛的一拍蕭真的胳膊:“好小子,幾年未見,這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啊,我看這些黑衣人都是被你一刀斃命。”
蕭真笑笑:“好了,我得走了。帶風和帶雷二人畢竟與我熟了,待會回過神定會懷疑什麼。”指了指這身衣裳:“很容易讓人懷疑到我身上的。”
“就算被他們知道了也沒事,自己人。子然和夫子來了,你若走了,我怎麼......”
司徒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得蕭真說道:“他們已經來了。你就告訴他們,是你讓我先離開的。”說着,一個起躍,已消失不見。
司徒呈轉身,果然,就見韓子然走了進來,只有他一個人。
“蕭真呢?你不是說她上來找九皇子了嗎?怎麼不見人影?”韓子然看着周圍,最終目光落在司徒臉上。
“他啊,方纔在路上碰到他,我看這裡有危險,就讓他先回去了。”司徒哈哈一笑,見韓子然疑惑的望着他,趕緊往回走,深怕被他看出什麼:“走吧走吧,九皇子沒事就好。”
不想突聽得身後傳來一陳乾嘔,司徒呈轉身,就見韓子然少年看到了地上的屍體,一手捂着嘴,不停的嘔起來。
司徒呈:“......”這屍體也不見得有多讓人作嘔吧?
夜幕降臨時,韓子然蒼白着一張臉回來了。
蘇嬤嬤見狀,嚇得以爲發生了什麼事,見自家公子雖然臉色蒼白,但精神還是不錯的,心裡鬆了口氣,要知道臨近京考可只有幾天的時間了。
蕭真已從司徒那裡得知了韓子然會這般的原因,摸摸鼻子,韓少年平日裡就算少年老成,可畢竟從小養尊處優,哪見過那般的血腥場面,沒昏倒還算是不錯的。
“下午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在蕭真端水進來服侍他睡覺時,韓少年問。
“是啊。”蕭真絞了汗巾給他:“我上山尋找九皇子,碰到司徒小將軍,小將軍讓我先回來,我便回來了。”這話,自然是與司徒竄通好的:“我聽車伕說了,山上出了不得了的事?”
韓子然輕嗯了聲,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忍不住對着面盆又幹嘔起來。
蕭真:“......”趕緊過去拍拍他的背,唔,下午的場面,好像也沒有那般血腥吧?
深夜時分,蕭真睡得正熟,驀地,睜開了眼,有人在屋頂。
起身看了下牀上的韓子然,睡得正熟,便出了屋。
一躍而上屋頂,就見司徒呈正在朝她笑着,隨即,他的笑容僵在臉上,一臉複雜的看着蕭真:“我說斧頭,是不是跟書生相處久了,所以你這樣子看起來越來越娘了啊?”
蕭真:“......”心裡嘆了口氣:“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
“九皇子一直在問我要你這個人。”司徒呈雙手一攤:“我哪有人給他啊。”
“九皇子找我做什麼?”蕭真奇道。
“做他的影衛羅。經過下午這事,他覺得身邊得有個得力的影衛才行,就看上你了。”
“我不行。”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九皇子不聽。”
“所以呢?”蕭真心裡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司徒輕咳了聲:“所以,他就去問老頭子要人了。”
蕭真抽了抽嘴角。
聽得司徒呈又道:“老子頭把帶風和帶雷叫了去,仔細詢問了一翻,又親自上山去查看了屍體,你也知道,你的武功承自老頭子,這身手一看,他就看出來了。老頭子讓我來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他?”
“老將軍可有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拜見他?”雖沒有拜師,但老將軍卻是她的授業恩師,在她的心裡,蕭真早就認老將軍爲師傅。
“你是他最爲得意的部下,更被他視爲弟子,他知道你在京城,還保護了九皇子,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司徒呈拍拍蕭真的肩膀:“老頭子說了,什麼時候你想見他了,就去見他。”說着,司徒起身就要離去:“對了,老頭子說,影士的月銀是五十兩。”
一個起躍,司徒消失在黑夜之中。
留下蕭真不停的在抽着嘴角,她的授業恩師,還真是瞭解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