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男子話一落,就朝她出手,然而,他都沒看清蕭真是怎麼行動的,就和他的同夥一起被點了,動彈不得。
蕭真一腳將他們踹倒在地上,直接踩在了爲首男子的胸口。
那男子此刻就算駭然望着蕭真,那雙眸子也透着兇相,可見內心的狠毒,他想張口說話,不想聲音根本喊不出來。
蕭真冷笑,彎腰伸出掐住了這男人的脖子,一點點的收緊,看着這雙兇相的眼晴一點點的透露出恐懼,蕭真眼底的冰冷反而越來越濃郁。
此時,那些被凌辱的婦人們蜷縮起了身子,有的趕緊將被撕裂的衣裳裹在自己身上,都害怕恐懼的望着蕭真,半響,見蕭真似乎是在幫着她們的,已有夫人怨喊的喊了出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對,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不想蕭真卻收回了手,看着腳下的男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淡淡道:“殺了他們,能泄你們心頭之恨嗎?”
“他們毀我們清白,我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斷,就算這樣,也不可能泄我們的心頭之恨,可除了把他們殺死,還能怎樣報仇?”一女子哽咽道。
“他們用什麼東西毀你們清白?就讓這東西永遠也不見天日,可好?”蕭真的聲音依然平平淡淡。
被蕭真點了穴位的十幾名黑衣男子個個都驚恐的看着她,想開口呼人,卻是怎麼也喊不出來。
山洞一時安靜了起來。
“不想自己動手嗎?”蕭真看着這些衣杉不整,原本端莊的面龐這會充滿了怨恨與絕望的夫人們。
“我,我要自己來。”一女子顫顫的起身,指着其中一名面色慘白的男子:“是他,辱我的是他。”
“我,我也要自己來。”
“還有我……”
蕭真點點頭,指了指角落中放着的幾把刀:“刀就在那裡,夫人們自己拿吧。”
看着這些往日的貴婦一個個顫抖的站起來,將刀拿起,明明是要殺人,可抓着刀的手卻連一絲顫抖也沒有,眼底只有滔天的恨意,蕭真閉閉眸,走到了牆邊,靠着牆靜靜的看着。
這些夫人嬌好的面龐這會浮滿了怨毒,一人將刀拿起,狠狠的就插進了男人的絝檔,一時,鮮血四濺,那男人痛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可被點了穴,動彈不得,就連話也說不出來。
“痛嗎?”那夫人笑得越發怨毒,說着,又一刀補了下去:“喊啊,喊啊?”
男人痛死了過去。
那夫人狠狠的朝着這個男人臉上煽下巴掌:“醒來,醒來,醒來......”
男子醒來,在看到那夫人手中拿着的鮮血直流的刀,再次痛死了過去。
蕭真靜靜的看着,目光平靜,神情悠然,就像是在看戲似的。人生本就如戲,這些貴夫人,誰又能想到出身名門的她們也會有這樣生不如死的一日呢?
“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們了。”另一夫人道,下一刻,她陰冷的笑起來,望着面前恐懼看着她的男子,恨聲道:“我要一點點的讓你感覺到痛,我要你眼晴看着你的命根子是怎麼被凌遲的。”
洞內鮮血直流,就像一個屠宰場,唯一的區別是,洞內很安靜,只有女人的喃喃自語,以及刀入肌膚時的割裂聲。
這裡不需要她了,蕭真轉身出了洞口,洞外,還有十幾名被綁住了的婦人,蕭真一一爲她們解綁。
當蕭真爲其中一個人解綁時,獲得自由的那一瞬間那人撞向了一旁的石壁,瞬間斃命。
這人是報了一死的決心的,快得連蕭真都沒有阻止到。
“寶兒,寶兒?”一旁的婦人踉蹌的起身,抱住那女子的屍體痛哭起來。
被解綁了的女子看到如此情景一個個也是掩面而哭。
“寶兒,我的寶兒,我的女兒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丟下孃親啊。”婦人的雙手一直死死的抱着撞壁女子的身子,雙手更是不停的撫摸着女子的臉,好似這般就能將她喚醒過來。
蕭真握緊了雙拳,身爲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是不幸的,一身的污點,怎麼洗也洗不掉。名節,是這個時代對女人的束縛,更是女子對女子自我的要求,她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
她也看重名節,只是,對於做了那麼多年暗影的她來說,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可當蕭真看清那女子的面龐時,愣了下,她原以爲應該是哪個大人的妻子,沒想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少女的容貌依稀有些熟悉,仔細一想,不就是那次在圍場狩獵與任錦時說要比試的萬寶兒嗎?
“我的女兒啊,你醒醒啊。”萬母哭得幾欲昏死過去:“你還這麼小,怎麼能這樣走了呢?”
於此同時,又一名女子猛的撞向了石壁,可這一次,蕭真卻是注意到了,二話不說,直接阻止了她,厲聲道:“你做什麼?”
“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還能做什麼?回去也是一死,不如現在死了,還能免受流言之苦。”女子痛哭道。
“是啊,家裡豈能再容下我們?”一女子也掩面而哭:“回去了也是被休的命啊。”
“我們家老爺只怕會殺了我。”
“我公婆是名門望族,若是被他們知道我……,就算我想活着,也活不了啊。”
蕭真靜靜的聽着這些女人痛苦的聲音,輕嘆了口氣,思附着若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會怎麼做?韓子然會再要她嗎?呵,男人的心思,她不懂,但不管怎麼說,這心裡肯定是有疙瘩的吧。
所以,蕭真望着這一張張絕望無助的面龐,淡淡道:“那就不告訴他們。”
所有人都擡頭鄂然望着蕭真。
蕭真道:“既然你們怕這怕那的,那就不告訴他們吧,你們不說,男人也不會知道,不是嗎?”
“這,這可以嗎?”
“爲什麼不可以?既然說了會讓家裡人都痛苦萬分,那就不說了。”
“可,可是……”
“什麼叫殘花敗柳?是你找的嗎?是你要與這些男人這樣的嗎?”蕭真反問。
“當然不是。”
“我們也是被強迫的啊。”
“是啊,既然如此,那你們何須這般顧忌?”
“可,可這種事他們怎麼可能接受呀?”
蕭真冷冷一笑:“既然不用告訴他們,他們自然也不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