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先被突然蹦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看到是蕭擎高大的身軀在攔小黃,不由好笑。
“你幹嘛攔着小黃?”秀珠不滿地推了推眼前的大高個,居然擋了小黃的路。
她繞過他,抱住了小黃的大腦袋,和小黃一起瞪着他。
“……”
蕭擎是下意識的跑過來阻攔小黃的,他覺着這條狗身上有威懾力和攻擊性,衝向陶氏她們也許會帶來傷害,等他跑過來後,纔想起,這是人家圈養的狗。
瞧見眼前的小姑娘如此親暱地抱着狗兒,他就知道,自己過於緊張了。
“……咳,這是小黃,聽話懂事,不會咬人的。”蕭珺趕過來解圍,他爹沒見過小黃,可能是怕它傷害到他娘。
“小黃纔不亂咬人呢。”秀珠哼了一聲,抱着小黃不撒手。
“……”陶氏瞪了眼那高大的背影,胡家的狗兒聰明又聽話,他還怕它咬人,也不想想,他們都到胡家多少次了,狗兒都與他們混熟了。
“秀珠,小黃在換毛,你別蹭那麼近,一會兒身上都是狗毛了。”李氏忍不住喚回小閨女。
秀珠放開小黃,繞回母親身邊,還不忘招呼小黃跟上,“小黃,過來,不理壞人。”
蕭擎在秀珠心中等同上了壞人。
“噗~”蕭珺一時沒忍住,笑了一聲。
蕭擎橫了他一眼,鎮靜自若地回到了堂屋前站立。
陶氏掩脣偷笑,偷偷瞥了他一眼後,挽着李氏繼續往東廂房走去。
月英領着丫鬟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後院有新的被套枕套,一會兒拿過來鋪上就好。”李氏說道。
“麻煩您了,您都不知道,我回了京城有多想念您府上的吃食,哎,要不,我也在你們村裡建一處宅子得了。”陶氏一拍手心,方便以後常來常往。
“……”李氏有些目瞪口呆,“這,我們村,好像已經沒有大塊的宅基地了。”
“這倒是個大問題,要建也得建在你們宅子的邊上才方便。”陶氏蹙眉。
等到晚飯時,陶氏一口氣吃下十個餃子,才放緩了吃飯的速度。
“這是什麼餡料的餃子,味道還挺清香。”
“薺菜肉餡,薺菜是一種野菜,您估計沒嘗過。”珍珠夾起一個餃子點在蘸料上,一口放進了嘴裡。
“你們經常吃?”
“也沒有,就是春天,薺菜正當新鮮的時候,吃幾頓。”
“胡夫人,平日喜歡吃餃子?”
“……還好,家裡煮什麼吃什麼。”
“沒有特別喜歡的?”
“……都挺喜歡的。”
珍珠吃着餃子,心裡好笑,陶氏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呀,爲了能再生一個孩子,也是夠拼的。
“胡夫人喝花茶麼?”
“嗯,喝的,玫瑰花茶、菊花茶、金銀花茶、茉莉花茶都喝,不過,有了身子後,就不怎麼喝了。”
“還有茉莉花茶?珍珠你們種了茉莉花?”陶氏看向她。
“呃,種了幾株,養在大花盆裡。”珍珠回道。
她回鄂州後,去了趟太平鎮,找劉平買了些製作解毒丹藥的藥材種子,又買了幾個大花盆,就把空間裡的茉莉花移了出來。
“怎麼才養幾株?那能結幾朵花呀?”
“茉莉花怕冷,不好過冬。”
陶氏頓住,她本想說,修個花棚就好了,可,這畢竟是人家家裡。
晚上,洗漱乾淨的陶氏躺到了紅木架子牀上。
天氣開始暖和了,胡家已經不燒炕了,所以,她睡在了牀上。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來鄂州了,可住進胡家還是第一次。
廂房不大不小,屋內的傢俱陳設不新也不舊,牀鋪上的被套枕套是上好的鍛料細棉縫製而成,被褥蓬鬆柔軟,帶着太陽溫暖的氣息。
看得出,是精心曝曬過的。
陶氏前兩次剛到鄂州的時候,對外面住宿的環境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倒是不會了。
“啪啪”房門被輕輕拍了兩下。
“進來。”陶氏懶洋洋地坐了起來。
不意外的,蕭擎推門而入。
他換了身居家的長袍,顯然是洗漱好了過來的。
“怎麼這麼晚呢?”陶氏撲到了他懷裡。
“……”蕭擎抱着陶氏坐到了牀沿,“那隻狗看見我跳過牆頭,惡狠狠的和我對峙了好久。”
他一躍下牆頭,就碰到了小黃,它的眼中有一種狠厲嗜血的防備狀態,彷彿他敢動一下,它就能撲上去撕碎他。
蕭擎不敢惹急它,萬一它一陣狂叫,引來衆人,那臉就丟大發了。
於是,一人一口對峙良久。
“噗呲~”陶氏笑出聲來,擡頭看着他,“那後來怎麼解決的?”
她到胡家那麼多次,小黃一直懂事聽話,從沒亂嚷亂叫,她以爲小黃是一條溫暾友善的狗。
原來,它也有兇狠的一面。
“……後來,胡家那隻黑貓從牆頭慢悠悠走過來,朝狗叫了一聲,那狗就搖着尾巴走了。”蕭擎感到挺神奇,貓和狗居然能溝通。
“小黑來了呀,那小黃肯定聽話。”陶氏笑笑,“我今天還沒見着小黑呢,它一天往外跑,珍珠說它是個不着家的野貓,這半夜才跑回來。”
“不是還養了一直灰老鼠麼?怎麼沒見着?”蕭擎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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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的家在山裡,偶爾過來玩,不是經常來的,我也沒見過幾次。”陶氏問過珍珠。
蕭擎點點頭,這一家人還真有些神秘,養貓養狗還養老鼠,而且養出來的還都不是普通的動物。
正想着,胸膛突然伸進一隻小手,他低頭向下看,陶氏已經開始扒他的衣襟了。
“……”蕭擎失笑,捉住她作怪的手,俯身湊近她耳畔,“這麼急不可待?”
溫熱的氣息拂過,帶起一片緋紅。
陶氏擡眸,嫵媚地嗔了他一眼,雙手環上他粗壯的肩頭,“我讓你陪着來鄂州的目的,可不就是這個麼,你又不能停留太久,不能浪費時間。”
說着,她就往蕭擎脣瓣咬去。
“……哎,先等一下。”雖然美人主動,讓蕭擎很興奮,不過,“門還沒栓呢。”
這可不是國公府,萬一貓啊、狗啊闖進來,也夠讓人難堪的。
陶氏停下了動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誰讓你進來不關好門的。”
蕭擎苦笑,他哪有那個習慣,在國公府內,沒有經過通傳,誰敢擅自進他們的臥房。
他起身,去把房門栓好。
再回到牀前,陶氏已經褪去了外衫,只着一件水紅色繡牡丹花開的抹胸,露着白生生的胳膊玉腿坐在煙綠色的被褥上。
陶氏朝他嬌媚一笑,勾得蕭擎小腹升起一團火。
他褪了鞋上牀,還沒坐穩,陶氏已經撲了上來。
蕭擎摟着溫香軟玉在被褥上翻了個滾,牀上的氣氛開始變得火熱旖旎。
“……這次我們一定要成功。”陶氏咬着蕭擎的耳垂喘息着說道。
蕭擎的動作頓了頓,有些哭笑不得,他來鄂州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麼?
陶氏不允許他這個時候失神,轉頭就吻上了他的脣,不過,很快她又嫌棄地移開,“鬍子太渣人了。”
“……”
蕭擎氣惱,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