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前面就是了。”安墨看着裴明宣那一頭白髮,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有很大程度都是裴明宣自討苦吃,這幾年看着裴明宣這個樣子確實是有些心疼。偏偏元書涵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小鎮元書涵最開始發展的地方,也沒有元書涵的半點消息!
擡頭看去卻只見裴明宣淡淡的點了頭,這個地方一直是裴明宣心中最痛,只是元書涵在這邊也像是失蹤了一樣。
裴明宣現在已經絕望了吧,這幾個月以來已經未曾像之前那樣瘋狂的尋找元書涵。玉叔看着裴明宣一天賽過一天消沉,偏偏錯還是在裴明宣身上人家姑娘說起來算是被負心的那個。元書涵着實也不是那些只懂得三從四德的千金小姐,這可是一個能跟男子爭鋒的女子!
要說元書涵人間蒸發其實也未必,只是不想跟裴明宣再有什麼其他瓜葛罷了。裴明宣真是因爲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纔會越發消沉,心中也不是完全沒有怨恨過元書涵這樣的狠心。縱然是元書涵給自己一個機會解釋那一切,但裴明宣如何能夠解釋的清楚!
從一開始就錯了,裴明宣也知道元書涵覺得多說無益,卻忍不住想念他們之間的那些甜蜜。原來元書涵的心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狠,卻也只能夠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嘗。這些年裴明宣越發不愛管事,但是凡有招惹裴明宣都是下場極慘。
誰人不知道自從宣王白頭之後,宣王性情便越發冷酷。至於那個金鑾殿上轉瞬驚鴻的女子,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那只是個誤會而已,你真的要放棄那個男人!”早就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和他們無關,偏偏裴明宣自己不信這個邪,最後的結果就是把老婆弄丟了。自己也是尋訪多時才找到元書涵,這還是元書涵想要見自己的情況下!
若是元書涵不打算見自己,那麼自己還真找不到元書涵在哪裡。只是看着當年這兩個人恩愛的時候,他覺得這兩個人還是滿般配甜蜜的,誰知道如今卻因爲那件事情變成了這樣!男子看着高座上慵懶的元書涵,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元書涵這些事情。
“你想說什麼就說,小心以後沒機會了哦!”元書涵這句話說的可是實話,若是這人不給個完美的交代,元書涵可不會讓這人輕易的出了這個門!到不是元書涵這人實在小氣,只是對於跟那件事情有關的人,元書涵都不想給什麼好臉色!
“姑娘應該還記得那件事情吧。”怕是想要忘記都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件事情關乎元書涵的愛情。那種坑爹坑人的事情,想來只要是個人都是不能忘的!
“什麼事情?”元書涵裝傻也算是高手,更何況現在應該明說的不是元書涵。雖然兩個人之間只見過一面,而且只有一件事情將兩個人關聯起來。但是這對於元書涵來說並沒有什麼妨礙,想不到五年過去自己還是這樣的在乎!
原來這人間若是真正動了心,便是這樣魂縈夢牽的滋味麼?元書涵當然不是薄情之人,只是那件事情實在是刺得元書涵那是寢食難安。元書涵知道那件事情跟裴明宣可能沒有太大關係,至少不是裴明宣故意弄成那天那個樣子。
但是那些跟元書涵都已經沒有關係,因爲裴明宣那純屬是自己作死作出來的。元書涵不是不能忍,而是直接不想忍。當初這些事情是你自己招惹的,招惹完了還準備讓誰給你去承擔去。左右看着裴明宣都是心煩,元書涵還不如來一個眼不見爲淨。
“涵姑娘可知道姑娘離開之後,宣王一夜白頭……”要說這裴明宣也算得上是用情至深,眼光那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出挑,但是偏偏自己做下來蠢事真叫人無法說。他就不行自己當時的提醒,裴明宣這麼聰明的人會聽不明白。
“宣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我操心?”元書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一夜白頭是個什麼概念元書涵不會不知道。只是就如同元書涵自己所說的一樣,裴明宣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自己來操心。這樣的事情元書涵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反正心情不是很好就是了。
“那人慣愛玩火自焚,你我縱然是有心也無力。”對於裴明宣玩火的能力,元書涵也算是領教了,就是裴明宣滅火的能力不太好。玩出個媳婦也就算了,偏偏還帶着一起上路,裴明宣這絕對是找抽的行爲。雖然自己身邊的男人有些多,但是也沒弄出個夫君來膈應人!
元書涵的形容男子還是比較認同的,當年要不是裴明宣有事沒事玩火自焚,這倆指不定到現在孩子都有了。到頭來這些事情元書涵撒手不管,反倒是在這個小漁村裡頭日子過得要多逍遙就有多逍遙。
裴明宣一個人在那裡縱然是有淚不輕彈,一頭白髮看着真叫人心酸不已。那女人鬧出這樣的事端無非是想要攀個高枝罷了,高枝到頭來倒是也攀上了卻也丟掉了卿卿性命。最可憐的還是這兩個恩愛夫妻,偏偏弄成了這樣天各一方。
“有件事情姑娘一定不會不感興趣。”關於這一點男子倒是十拿九穩,說起來也算是在成全裴明宣。“傳說中你父親的陪葬中有一件寶物,有無數人準備去……宣王得到消息後已經發下禁令,誰敢動便殺誰。而這個傳說的源頭,是董清源!”
且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傳是說,反正元書涵現在的臉色就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幫準備挖掘元書涵父親吩咐的人,現在都可以說得上是死期將近!元書涵可不是一個軟釘子,沒看見董清源之前都被收拾的那麼狠麼。
這兩年裴明宣多少有些唯我獨尊,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更是寸步不讓,皇上也站在了裴明宣這邊。這大概就是那幫人唯一不敢妄動原因,當然珍寶背後肯定少不了機關,更何況還是元書涵那樣的女子,那個極爲精通醫術和毒術的女子親手下的葬。
這件事情實際上他們都清楚,就是董清源引出元書涵的一個辦法而已。裴明宣縱然知道這個方法很有效,但是卻萬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一個蠢事,比自己當然做下的事情還要愚蠢。董清源看來也是被元書涵逼急了,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招數準備逼出元書涵。
“董清源!”元書涵一字一頓,極爲認真的念着董清源的名字,這個男人說起來跟自己還真是不少的因果,甚至連這個男人遇難自己都能感覺到,這兩年元書涵也想過董清源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但是每次想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是因爲沒有結果無疾而終。
“你呢,你是誰?”這個男人千幸萬苦找到自己,就是爲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元書涵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這人間有誰能夠真正的聖人,能爲萍水相逢的路人做到這樣的份上,所以元書涵斷定這個男子必然是有所求!
“在下祁子浩見過姑娘。”知道裴明宣的身份之後,很輕易的知道元書涵究竟是什麼人,可惜的是元書涵並不是那等無能之人。祁子浩從來未曾見過如此烈性之人,要說元書涵是衝動之人祁子浩一萬個不信。
“只希望姑娘能夠爲我商船讓路。”元書涵雖然說不幹殺人放火的勾當,但是卻儼然是這片海域的霸主,他們要行船隻能夠從元書涵這裡過去。
“你覺得你帶來的消息夠這個價值。”兩個外界人人皆知的消息,就準備讓自己爲這人讓路,是不是就是來欺負自己不關心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元書涵既然在這裡那肯定是要吃飯的,當然元書涵也不打算考着打劫爲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是一個商人。
只不過董清源裴明宣都在尋找自己的情況下,元書涵只能夠選擇化明爲暗。倒也不是說要避開這兩個人,只是多少要有些躲藏的意思,不想要那些麻煩沾染上身。
眼前這個男人的消息,在這裡或許算得上是軼聞,但是在外面那肯定就是鬧得滿城風雨。董清源要是不鬧得滿城風雨,怎麼能夠這樣簡單的傳到自己耳朵裡。不管是對裴明宣餘情未了,還是對自己父親的在乎,自己都不可能再這樣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元書涵只能夠用賤這樣的形容詞,好好的日子不打算就這樣過下去,非要來到自己面前這樣的找虐!至於董清源究竟是哪根經抽了,那就更不在元書涵的考慮範圍之內。
“自然不值,買路錢還請姑娘開價。”那兩個消息只是自己見元書涵的買命錢,不然元書涵指定不讓自己安然無恙的出去。要是真的能夠這麼簡單就給通行,那麼元書涵怎麼可能做到現在這樣的位子上。
“買路錢?說得好像我擋着公子的道了。”元書涵自然是不擋道的,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夠從元書涵的地盤過去。祁子浩也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線,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無比清楚。這一片海域爲什麼元書涵能夠稱霸,原因就是這裡的條件在外人看來根本不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