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的話正戳中小周氏的心思,是以她眼睛不自在的閃了閃。
沈夏蘭這時卻說,“我告訴你,我們姐妹的親事以後不用你操心,回頭二姐的婚事我讓棉棉姐和二孃一起商量着看人。我大姐和二姐的嫁妝也由我來置辦,至於你,從今兒起就在家裡吧,哪也甭去,學學大娘,傻了也挺好的。”
“還有,你要再敢像今天一樣鬧事,我就把你那侄女賣到妓院去,不信咱們試試!”
“嗚嗚……”
小周氏被她的冷意刺激的直搖頭,林氏沒說話,只覺得小周氏這個女人簡直不像話。
不知何時沈木棉進來了,靠着屋門淡淡的說,“你早該這麼做了。”
“現在也不晚。”沈夏蘭毫不掩飾眼裡的厭惡,隨即又問,“姐夫那有藥麼?我給她喂點進去,我現在看到她就腦子疼。還整天說我怎麼不去死,我早想說了,她怎麼不去死?去她孃的什麼母親,有這種娘我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這話聽着就很是大逆不道了,居然要給自己娘喂藥,小周氏眼睛瞪的老大。
林氏從後拍了她一下,“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可沒胡說。”沈夏蘭哼了哼,“你們是沒聽到,她天天在那喊是她生的我們,我們婚姻大事她就該做主,不管她是賣了我們還是掐死我們,我們都得受着。真是好笑,她以爲她生了我,我就要對她感恩戴德啊?我又不想讓她生我,她要是不生我,說不定我還能投個更好的胎,找個更好的娘。”
“額……”
“你個死丫頭!”
林氏點了點她額頭,這不是自己閨女她雖然聽不得這種話,可也不好多說。
只是心裡想着,她回頭可要對兩個兒子更好點,別對孩子不好,再讓那兩臭小子有和夏蘭一樣的想法就完完了。
“棉棉姐,楊家的人可在外面了?”
“先走了,楊寶山說明日再來找宏伯批地基。”
剛纔她聽小周氏在裡面喊的越來越不像話,就打發了楊家人。
“棉棉姐你覺得這事可行麼?”
“他能來這蓋房子,算是真心想和春蘭過日子的。”
沈木棉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春蘭道,“同樣是姐妹,你也跟夏蘭學學,早前你爹在家,你知道那些事爲什麼不自己和你爹說?”
“娘不讓說。”
“她讓你不說就不說了?日子是要你去過的。你知不知道楊寶山前個媳婦怎麼死的?楊家那婆婆有多厲害?今兒要不是逼的楊寶山選擇在沈家莊蓋了房子,要真讓你嫁去大楊村,以你這性子,早死了多少回了。”
見她還低着頭,沈木棉微微嘆了口氣。
屋裡一陣的靜默,只沒一會外面又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人呢?大喜,大喜啊……”
屋裡幾個人對了對眼神,沈木棉心裡咯噔一下,柳雲深還真來了啊?
出去一看,約莫十幾個小廝擡着五六個箱子,箱子上面是果子米糕糖之類的東西。
前面一個戴紅花的媒婆,沒看見柳雲深,沈木棉心想難不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