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跑到沈木棉跟前直眨巴眼睛。
“娘,能出去麼?可以出去的吧!”
沈木棉笑,“不能帶小虎和小白出去。”
“嗷嗚……”
小虎不滿了,爲什麼它不能出去放風?
“你們跟着出去小孩子都不敢上前了,豹子他們出去,都沒人敢跟他們玩了。”
小虎就哼出了個鼻音。
小白傲嬌的道,“誰要和那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玩?虎哥,咱們回頭去山裡放風去。”
小虎嗷嗚一聲,倏的下竄出去了,小白緊隨其後。
“行了你們出去吧,不過不準自己去偏僻的地方,家樹你可看好了他們啊。”
“放心吧,我三姐也在前面呢。”
沈家樹揮揮手,帶着新新和豹子出去了。
胡二兄弟知道她是怕再有之前的事,就放下飯碗說,“我去前面看着去。
剩下的胡大自覺的去收拾了碗筷。
“不用你,我來就成!”沈木棉就道。
沈木棉剛伸手,胡大卻將碗搶了過來,“我來我來!”心想公子讓他們在這吃飯已經是開恩了,要是再不幹點活,公子真能把他們踢出去。
沈蘭風見他這麼勤快,看向順順和黑狐的眼神就不滿了,一點眼色沒有,就知道吃,不知道幫着幹活啊?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下人!
黑狐和順順對視一眼,他們是遭到嫌棄了?
難道是嫌棄他們吃的太多了?
看了看手裡剩下的一個饅頭,有些吃不下去了!
“飯也吃了,茶也喝了,你們可以走了,我家不留人過年。”
李辰軒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猶自在想着新新一事。
越想他越覺得那孩子像自己的,那是一種感覺!且算着年紀也相仿呢!
可是又覺得不可能啊,當年那個孩子死了,是他親手抱出去埋的,總不會死而復生吧?
當年他剛中舉的時候,李夫人就爲他選了一門親事,是李夫人孃家內侄女,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李辰軒並不排斥這門親事,是以就在兩家大人的安排下成了親。
成親兩個月,就有了身孕,只是生產當日難產,母子都沒保住。
他記得媳婦先走了,孩子還彌留了兩日,最後是在他懷裡沒了溫度,那麼小小的冰冰涼的人,他不可能搞錯啊。
難不成這孩子真是顧家大少的?他的侄子?
見他想的那麼入迷,沈蘭風都不好意思打擾他了。
進了裡屋就和沈木棉說,“媳婦咱們這年怕是要過不好了。”
“無礙,多了幾個人而已,且人多熱鬧,沒什麼不好的。”沈木棉從包袱裡拿出幾個盒子,又說,“你態度也稍微好點。先不說他應該是你哥哥,就是不是,那也是咱們川虞府的天呢,這可是一座大靠山!抓牢了對咱們沒壞處。”
沈蘭風點點頭又問,“你這是要去哪?”
“給夏蘭買的東西讓她來拿,也沒來,反正上午沒什麼事,我給她送去。”
本來年三十的上午一般人家都是要貼春聯剪窗花的。
可是她家爹的孝期還沒過呢,這些都不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