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塞他懷裡又說,“你奶奶下葬了麼?你這還在孝期呢吧?你這個時候往我家來幹嘛?”
周寶寶也知道這個時候他本不該來的。
可是這不是白茶那事還沒定麼?
老婆子不中用他不得不親自來了。
“那啥,她是罪犯,不能大葬,前兩天找個土坡給埋了。我們村人不准她葬到祖墳裡。”
周寶寶就說了,“再說了,她是被官府給賜死的,官府讓她死,那我硬要給她戴孝那不是和官府對着幹麼?我就一小老百姓,借我十個膽也不敢跟官府對着幹啊。這都不戴孝,哪還來什麼孝期啊?”
“嘿……”
沈木棉也是無語了,大於氏一心一意爲兒子孫子,要是知道自己死後連個戴孝的人都沒有,還會不會那樣做。
當年大於氏爲了周寶寶,幾次算計她,那可是真心爲他打算的,周寶寶如此未免顯得太無情了些。
“你家怎麼樣,我管不着,你還是帶着你的東西走吧。”
沈木棉衝沈蘭風看一眼,沈蘭風就知道她要趕人了。
沈蘭風不善的睨着他,“走不走?不走我送你走了?”
“不走,當然不走,我事都沒說完呢怎麼能走?”
倏的他就離了地,被沈蘭風給舉起來了。
“還真要我送你走啊?”
他斜肆的笑了笑,他送人可就不是豎着出去的了。
“別,你先放開我。”周寶寶見他來真的了,忙大喊,“白茶,白茶你快出來!我來提親了,你快和你姐說一聲!”
沈木棉冷哼,“你也是來提親的?你真是沒搞明白是吧?我上次就說了不和你家結親,自是說話算話,你趕緊走!”
哪怕大於氏死了,這周家也不是好親,那安氏不比大於氏強到哪去。
“不和我家結親還和誰結親?”周寶寶這會也不惱,笑呵呵的說,“白茶都是我的人了,和旁人結親也沒人要啊。”
除了他,還有誰要啊?
要不是這樣,他今日也不敢來。
“你說什麼?”
沈木棉就怒了。
“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周寶寶還不知道危險已來,依然洋洋自得的說,“那啥,白茶都是我的人了,那不嫁我還嫁誰啊?人家也不願意娶啊!”
“好啊!”
他話剛說完,沈蘭風一個拳頭就砸過去了。
“蘭風給我打,狠狠的打,搞了半天是他這個小畜生!簡直混賬!一家子就沒一個長的正的,全都是歪脖子樹。”
“哎喲……”
周寶寶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
接下來那拳頭就跟雨點似得。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
周寶寶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可他沒想到沈木棉會打他。
白茶和他奶一起抱了豹子,可是他奶死了白茶卻回來了,說明沈木棉還是當她是妹妹的,所以他纔來提親的。
而且他覺得,這種事沈木棉肯定很生氣啊,哪怕白茶沒死,那沈木棉心裡也還是不待見她,那他這個時候來提親,沈木棉肯定會順勢把白茶嫁給他,人嫁出去了就眼不見心不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