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在鎮上的時候,總是有陌生人敲他們的門想要進去看看。
“柳公子那邊今天本也要來的,不過臨出發的時候派人來說,他病了,說是等過幾日開張的時候他再來。”
“病了?”沈木棉就問,“小廝可說什麼情況,什麼病麼?”
“問了幾句說是傷寒了。”
傷寒不是大病,且對着陸師傅,沈木棉便沒再細問。
“陸師傅你們先休息整理一番,中午在我家給你們接風。”
“不用不用,甭客氣。”陸師傅揮揮手說,“我就想着能早點幹活。”
他是個工匠,常年和這些東西爲伍,離開一會,都會覺得像是少了點東西。
“這事不急,和於掌櫃那邊定的交貨期是明年四月,晚個幾天開工也來得及。”
沈木棉想着沈蘭風中午估計會回來的晚,便準備去找小周氏來幫忙燒飯,只剛回到家就發現沈蘭風已經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
“又沒砍木頭,就去看了一眼就回來了。”
“山裡怎麼樣?”
沈蘭風看了眼豎起耳朵的小虎,想了下還是沒直說,“還行。”
沈木棉見他臉色不好,便沒再繼續追問。
既然他回來了,這接風的事便沒再去找小周氏。
“中午還是在作坊那邊燒吧,別在家裡驚到小虎他們。”
“也行!”
瞧着時間也不早了,沈蘭風便將一些菜收拾收拾去作坊。
本以爲陸師傅說柳雲深病了,就不會再來了,誰知道快吃飯的時候他又帶着小廝過來了。
“哎喲我去,你這是塗了多少麪粉在臉上?”怎麼白的那麼嚇人?
柳雲深還沒說話呢,沈蘭風就道,“我可跟你講啊,下次再來我家,先把臉洗乾淨,白的跟鬼一樣都把我兒子帶壞了。”
“啊呸……”柳雲深手指着他,“你少胡說八道!誰抹粉了,誰抹粉了?自個黑不溜秋的,就不要在那嫉妒我比你長的白。”
隨即又摸着臉自戀道,“再說本公子這張臉是天生麗質,豹子喜歡那是人之常情。”
沈木棉細瞅了他兩眼,還真沒擦粉,可這臉白的怎麼那麼不正常。像是那重症病人一樣,臉上一點血絲都沒有。
“你找大夫看了麼?是傷寒麼?”
“當然找了,找了鎮上最好的大夫開了最好的藥。”柳雲深道,“吃了幾日已經好了,就是我娘非說我沒好,不讓我出來,真是煩死了。”
“你娘說的是對的,傷寒可不能小瞧。”
“我知道。”柳雲深就道,“沒啥大問題。”
“啊……”豹子好久沒見到他了,還挺想他的,見他來,就跑過來抱住他的腿。
“兒子,想幹爹沒有?”
豹子猛點頭。
“那回頭乾爹回家,你和乾爹去鎮上住幾日好不好?”
“不行!”沈蘭風聽見頭就伸出來,“你別想拐我兒子。”
“爲什麼不行?”柳雲深倏的轉頭,豹子也不悅的看着他,爲什麼不行?
沈蘭風哼了聲,“豹子是個帶把的,跟你學的都開始塗脂抹粉了,我得分開你們兩個,免得以後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小子還是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