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皺眉,嘆息一聲。
“我怎麼這麼笨!”顧婉將自己罵了一聲。
寧卿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句話是事實,這個‘女’人,總算知道自己很笨了。
顧婉見他笑,凝眉瞪他:“你還笑?”
“確實‘挺’笨。”寧卿又是一聲低笑,低頭在她‘脣’上輕啄一下。
顧婉瞪眼看他,卻在眨眼之間,又聽他說道:“我喜歡。”
“這還差不多……哎,你說什麼?”顧婉後知後覺,他說他喜歡,可不就是承認了她很笨?
她哪裡笨了?剛纔那話,那是她的自謙好不?
寧卿只是看着她,眉梢眼角,全是溫柔的笑意。
不管她再怎麼笨,他都喜歡,不管她再怎麼笨,他都不介意。因爲與他在一起,她不需要聰明。
這話,他放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不過想來,如果他說出來的話,這個‘女’人又要炸‘毛’了。
“那什麼時候能找到幕後之人?”顧婉又看着他美不勝收的臉頰,眨着眼睛問道。
寧卿漫不經心地回道:“儘快。”
顧婉“哦”了一聲,畢竟是個沒頭緒的事,具體多久能查出來,這個可說不好。
她嘆息一聲,真希望能快點有個結果。
“那邊還留着一個爛攤子呢,你快送我回去吧。”顧婉突然又看向他,一副十足認真的神‘色’說道。
寧卿簡直要無語,這個‘女’人又在逞強了,又在不自量力了。
她回去,能做什麼?只能‘激’起更大的‘波’瀾。再說了,他手下的人,可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你不覺得,現在該做點該做的嗎?”寧卿低聲說道。
然而這話,聽在顧婉耳中,讓她心裡起了一層怪怪的感覺,就連聽着他的聲音,也感覺怪怪的。
他說的,做該做的事情,指的是什麼該做的事情?
兩個人,此時此刻,此種姿勢,到底什麼是該做的?
她躺在‘牀’上,他依然將她壓在身下。這樣子,到底什麼纔是該做的?
顧婉徹底凌‘亂’了。
心中正想着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上的人翻了個身,又站了起來。
“給我寬衣。”他說道,伸展開了雙臂。
雪白的寬袍衣袖,像是層層蓮瓣一樣垂散下來。
顧婉也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他這樣,霎時間,心狂跳不已。
這個,好像,有點難爲吧。
她坐在‘牀’上,扭扭捏捏的,低着頭,不敢看他。
寧卿見狀,又催促一遍:“快點啊。”
顧婉猛然擡頭,看進了他那雙彷彿能勾魂攝魄的眼睛。
她抿抿‘脣’,沒有回話,也沒有起身。
寧卿看着她,一直在等着她過來。看她這個樣子,他便明白了,這個‘女’人又在想着什麼事呢。
他的‘脣’角揚起一絲柔和的笑意,靜靜地看着她,等着她。
顧婉見他一直伸展着雙臂,心裡還在盤算着,要不就讓他舉一會兒吧,等到他舉累了,自然就會放下了。
反正,過去給他寬衣,她還是接受不了。
畢竟,現在,又還沒有成婚,那樣,是不是,太早了點。
她一個人坐在‘牀’邊,扭扭捏捏,彆彆扭扭地想着,想了好大一會兒之後,再擡頭看他有沒有累了將手放下了。但是不巧,結果讓她失望了。
寧卿依然站在她面前,平舉着雙臂,等着她過來給他寬衣。
顧婉嘟了嘟粉嫩嫩的嘴‘脣’,有些埋怨他,又有些心疼。
都舉了這麼長時間了,他不累的嗎?
又輕嘆一聲,心道:算了算了,由他去吧。
就算現在兩人還沒成婚,尚且面臨着重重阻力。但是他愛她,爲她付出很多,她也全心全意地愛她,這便足夠了。她來自一個極端開放的時代,自己也不是那種太什麼的人,便由着他去吧。
顧婉終究還是起了身,走到了他面前。
她的手伸到了他的衣領上,要爲他解開。
他的衣服,還是繁瑣的很,難解的很,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纔給他脫掉兩層。
如此麻煩,顧婉忍不住抱怨:“穿這麼麻煩的衣服幹嘛?一晚上只解衣服去了,其他的也不用做了。”
她自己說出這話,絲毫沒意識到什麼不妥,粉嫩的嘴‘脣’還微微嘟起,煞是‘誘’人。
不過,聽在寧卿的耳中,卻讓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其他的做什麼?”他低頭,在她耳邊柔聲問道。
這句話,顧婉聽在耳裡,像是瞬間被雷劈到了一樣。
他說什麼?
顧婉擡頭看他,見他不但在笑,而且,臉上還帶着幾分玩味地看着她。
這一剎那,她風中凌‘亂’了。
這麼說,是自己想多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
剎那之間,顧婉感覺臉上火燒火燎了起來,忙低下了頭,與他的衣帶做着鬥爭。
寧卿看見了她耳根處泛起的紅暈,一時心情大好,忍不住地想逗她一逗。
“難道,你還想做其他的什麼事嗎?其他的什麼事?”寧卿低笑着問道。
顧婉不敢擡頭看他,但是在心中,早已經用白眼將他掃‘蕩’了無數遍。
今天才發現,他不但霸道,而且還很討厭。明知道她羞的要死,不但不乖乖地裝作沒聽見,竟然還要再問。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她恨不得此時有一條地縫,不管費盡多大艱難,不管自己鑽不鑽的進去,她都一定要鑽進去。
受不了,羞煞人了。
她一個人在那裡如此糾結,但是寧卿卻依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又說道:“如果,你真想的話,我不介意。”
顧婉聞言,一時間,也顧不得自己紅的像個蘋果一樣的臉頰,忙擡頭,氣鼓鼓地看他。
“我介意!”她羞臊難當,對他橫眉豎目地喊了一聲。
寧卿輕笑,沒有回答。
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開來,讓顧婉彷彿看到了一朵盛世白蓮,在陽光的照耀下,在清凌凌的水面上,悠悠開放。
不過,她自信此刻自己堅定的很,美‘色’於她,那絕壁都是浮雲。
“自己脫!”顧婉甩手,氣沖沖地走回‘牀’邊坐下,嘟着小嘴看着他,不再給他寬衣。
“脫衣服還要別人脫,自己沒長手嗎?”她又抱怨說道。
只不過,她這用憤怒來掩飾嬌羞的樣子,看在寧卿眼裡,簡直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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