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凌厲的目光直視着她,毫不畏懼。
“妹妹。”顧婷心下愕然,不由問道。
她這話,是何意?
顧婉依然直視着她,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覺的我是那種可以輕易出賣自己原則的人嗎?”
顧婷聞言,錯愕瞬間,笑着回道:“妹妹言重了。”
“別叫我妹妹!”顧婉突然大聲吼道。
她出身微賤,可攀不起她這個高貴的姐姐。
顯然顧婷沒想到她竟會如此,一時間,怔怔地看着她。
“你敢說,你來這裡,不是耀武揚威的嗎?難道還是誠心來恭喜我的?”顧婉反問道,面上帶着嘲諷的笑意。
這種謊話,如果她真信了,她纔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爲何不能?”顧婷不慌不忙地反問一句。
顧婉怒極反笑,這話她都能問的出口,足以見得,她的臉皮,是真的夠厚。
“不要在我面前裝作一副多麼情深意摯,大公無‘私’的樣子”,顧婉的眼睛又緊緊地鎖着她的臉,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裡,一定恨我恨得要死吧,一定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吧。”
顧婷聽她如此說,並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這個‘女’人,看來也不是她原本想象的那麼蠢。
顧婉說罷,突然向她靠近,眼睛正對着她的眼睛。
“告訴你,我最看不起你那樣的人,明明討厭的要死,恨得要死,偏偏還要裝作一副歡喜的樣子。你虛僞不虛僞?你累不累?”
說完這話,顧婉又用冰寒冷冽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一圈,隨即與她拉開距離。
“你一定認爲,是我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人,屬於你的地位,屬於你的東西吧。所以,你恨我恨得要死,不是嗎?”顧婉又是一聲輕笑,不待任何感情地說道。
她說罷這話,眨了眨眼睛,又繼續說道:“回去告訴她,我程婉什麼都可以接受,就是不可接受威脅。不管她同意還是不同意,這輩子,只要寧卿不離開我,我也不會棄他而去。至於正妃側妃的”,說到這裡,顧婉冷笑一聲,“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我絕不會同意讓另一個‘女’人‘插’足其中。”
顧婉說完這話,轉身進了‘門’,隨即“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將她關在了‘門’外。
顧婉倚在‘門’背上,深呼吸一口,想要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怎麼就這麼難呢?
今天,她二人竟然想出這等主意來。聽起來,可着實好的很。但實在抱歉,縱然她以前沒有經歷過一段正兒八經的愛情,但是在愛情上,她的原則,一直都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側妃?其他的‘女’人?想都不用想!她要的,僅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顧婉再次深呼吸一口,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回到井邊洗碗,洗完之後,端回了堂屋。
“剛纔有人來了嗎?”姚氏問道。
顧婉知道她定然是聽到了動靜纔會問的,於是點點頭,回道:“是有人來,問路的,態度還不好,我便兇了她幾句。”
姚氏聽她這話,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人家來問路,態度不好,那當然是找不到方向着急了的,你兇人家幹嘛?”
顧婉但笑不語,她的嫂子,她全家人,都懷着一顆感恩之心,體諒之心,但是爲何其他人,就是做不到?
如果實在是做不到的話,那起碼也該安安靜靜的,不要找事。一味的尋事挑事,讓人不得安寧,這又是爲的何?
且說顧婷在顧婉家‘門’口轉身之後,便一直在思考,今日的這席話,到底如何和蕭貴妃說。
她本來的打算,是先將那個‘女’人籠絡住,她將正妃之位拱手相讓,‘逼’迫寧卿娶她爲側妃。等到以後,她再慢慢地找機會除掉那‘女’人,之後,她成爲正妃,那便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性’子如此硬。這樣一來的話,倒是有些不太好辦了。
看來,本來做的最後的打算,是該拿出來用了。
回去之後,顧婷將顧婉剛剛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說給了蕭貴妃知道。
“那個賤婢,她說什麼?”蕭貴妃盛怒,拍桌而起,口中喝道。
“娘娘,她說她不會允許自己夫君身邊有其他的‘女’人,還說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之類的。”顧婷怯怯地回道,低着頭,一邊說,一邊拿着帕子拭淚。
蕭貴妃氣急敗壞,又是將種子拍的“啪啪”響。
“好啊,真是好啊,太好了!這個賤婢,她以爲她是誰?”蕭貴妃大聲喝道,“只一個卑賤的鄉野村姑罷了,她竟敢如何和本宮說話!反了反了!”
顧婷自在一旁站着,用帕子抹着眼淚,並沒有說話。
出了這種事,她應該是很害怕很傷心,又很委屈的。
蕭貴妃正在氣頭上,像是不計後果了一樣,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如果她真想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本宮就讓她好好嚐嚐!”說着這話,她突然站起身來,大聲喊道,“我現在就去問問他,他到底是要那個‘女’人,還是要他的親孃!”
顧婷聞此言,忙上前勸阻。
“娘娘您息怒,萬萬不要如此衝動啊。您和王爺的關係纔剛剛好轉了一些,可不能再‘波’折了啊。”顧婷上前,扯着蕭貴妃的衣襟勸道。
奈何蕭貴妃心裡滿滿的全是怒氣,不單單氣顧婉,氣她的兒子,更是氣她自己。
氣顧婉,因爲那‘女’人,她搶走了她的兒子。
氣寧卿,因爲他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將她這個母妃置之不顧,不管不問。
氣她自己,則是因爲這樣的兒子,他如此對她,她竟然還放心不下,每時每刻,無不在惦念着。
“娘娘,您先坐下,喝杯茶,消消氣兒,咱們再好好地想想別的辦法。辦法這麼都,肯定有好的。”顧婷一邊勸說,一邊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掌心裡。
蕭貴妃此刻根本就沒有喝茶的心思,茶盞只在手中端了片刻,便被她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那個‘女’人,她真的以爲本宮不敢除掉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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