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帶着寒光,岑弘平若是不避,絕對一劍將他手掌給戳爛。
岑弘平急急的剎住了腳步,身子一轉,借力停留在了幾米開外的屋檐下。
他盯着童三郎,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行兇,你好大的膽子!”
“你少一張口就行兇行兇的。”喬小麥往前跨了一步,冷眼盯着岑弘平,“孫氏一介平民,辱罵我這個舉人娘子,岑大人,你說這難道不該教訓嗎?”
“你是舉人娘子,她還是舉人親孃呢!再說了,她一個鄉下婦人,不懂規矩,說錯了話你隨意訓斥兩句就行了,下這麼重的手,你就是仗勢欺人故意行兇,這事兒必須到縣太爺跟前說道說道!”
“見縣太爺啊?那走唄,我怕你不成。”喬小麥冷哼一聲。
她打人,師出有名,不是無緣無故。
清官難斷家務事,今天就好好掰扯吧!
“哼,還有孫俊彥的事,孫俊彥身爲舉人,竟然被你們圍毆以至受到重傷,這事兒也沒完!”岑弘平黑着臉又道。
“孫俊彥辱罵我在先,我夫君爲了我出手教訓他,一時不慎下手重了,想訛詐銀子是吧,說吧,要多少?”喬小麥冷笑,笑容裡帶着嘲諷,“我說岑大人,孫俊彥好歹也是你的一條狗,對待忠心耿耿的狗,你給的這條件有點差啊。”
岑弘平聞言,一張臉更黑了,“閒話少說,現在跟着本官去縣衙見縣太爺!”
“見就見!”
誰怕誰啊?
呵。
岑弘平上前一步,攙扶起了喬美盼,喬小麥讓花小鳳停手,她和童三郎花小鳳三人先走,坐着牛車往縣衙而去。
岑弘平落在後邊,又叫來了兩個小兵和一輛馬車,將喬美盼和孫氏擡了上去,又把已經包紮完畢的孫俊彥叫上,然後才往縣衙走去。
這一行人到的時候,喬小麥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遠遠的瞧見岑弘平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她立馬跳下牛車,拎起鼓錘,咚咚咚的敲起縣衙大門口的鳴冤鼓。
岑弘平要告,她也有冤屈要伸!
鳴冤鼓一響,頓時把縣衙內的衙役給吸引了出來,還有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喬小麥頂着衆人的視線,大聲道,“這位大哥,我有冤屈要鳴,請縣太爺升堂爲我主持公道!”
岑弘平遠遠的聽見喬小麥這話,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
這賤人又在搞什麼鬼!
喬小麥沒搞什麼鬼,她是真的有冤屈要申訴。
孫氏對莊綠荷造下的那些孽,因爲年代久遠,沒有證據,所以沒法告。
搶的銀子糧食,沒了。
莊綠荷身上的傷,沒了。
原主的死,除了她和童三郎童鐵虎,誰都不知道。
喬長順的腿,直接原因在喬長安身上,按照法律上來說,怨不到孫氏身上。
因爲這些,她沒法將孫氏告上公堂。
可她家的慘劇,的的確確全都是因爲孫氏造成的。
因爲這些事找不到證據,所以就放任孫氏逍遙法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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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了一家子,造下如此多的孽債,竟然還能因爲兒子中舉跑到她家耀武揚威辱罵莊綠荷,這口氣,她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