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童興達拿喬小麥沒辦法,他氣呼呼的瞪了喬小麥一眼,攥緊了手中的銀票去極味居了。
童三郎既然說晚上回去,那晚上一定回去,他和張氏回去等着吧!
童興達走了,喬小麥想了想,讓喬招娣照顧着莊綠荷,她自個兒去書院找小楊侍衛了。
她和童三郎還不知道孫氏具體住在哪兒……
小楊侍衛消息很靈通,他雖然是楊曄留下的快遞員,但也承擔着蒐集消息的任務,這白鹿鎮和喬小麥家大大小小的八卦,只要是他認爲應該讓楊曄知道的,他都會盡力去打聽。
孫俊彥和岑弘平對喬小麥威脅巨大,這兩人的住址他早就知道。
“岑縣尉一般住在軍營裡,不過縣城也有宅子,裡面住着他的家眷。至於孫俊彥和孫氏母子倆,兩個人在在靠近軍營的郊區租住了一個院子。”
“上次孫氏非要給你爹說親的那個什麼小寡婦,就是這麼認識的。”
小楊侍衛把孫俊彥和孫氏的詳細地址告訴喬小麥,喬小麥謝過他,從書院離開回了醫館。
醫館之中,莊綠荷依舊沒醒。
這三天她一直處在昏迷當中,勉勉強強能把藥喝下去,但稀粥就不成了,喬招娣便把大米磨成糊糊,一點一點的餵給她吃。
原本就枯瘦入柴,再不醒來,即使頭上的傷口癒合了,她本人說不定也會餓死。
這裡不像是後世,還可以注射什麼營養液各種藥劑,這裡的人若是嘴巴咽不下東西,那等着死吧。
喬小麥望着莊綠荷,很無力。
她不知道莊綠荷心中的內疚會這麼重……
重成這樣,她若是強行讓莊綠荷活着,對莊綠荷自個兒來說是折磨吧……
原主死了,在莊綠荷走之前就已經死了。
如果原主在的話,原主會恨莊綠荷嗎?
喬大米已經知道了真相,會恨莊綠荷嗎?
如果恨的話,那對莊綠荷來說,那可能還真不如一死了之。
眼前這個女人,怎麼苦成這樣。
喬小麥就一直在病牀前坐着,半個時辰之後,童三郎帶着喬大米過來了。
喬大米眼睛是腫的,小臉上還帶着淚痕,這會兒瞧見了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冒出來了,從童三郎懷中出來,立馬朝着她撲了過去。
喬小麥抱着他的小身子讓他坐到了自個兒腿上,從懷裡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淚,“小傢伙,嚇壞了吧?”
喬大米哽咽着嗯了一聲,小臉蛋通紅。
喬小麥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別怕,咱孃的仇,通通討回來。”
“怎麼討?”喬大米哭着問。
“打,一直打。”
孫氏這樣的人,不管旁的人說什麼,絕對不會因爲羞愧這種情緒去撞牆自殺。
壓榨了喬長順這個親兒子這麼些年,毫無愧疚之心。
同樣都是當孃的,莊綠荷怎麼就不能和孫氏學學。
罵,對孫氏來說不痛不癢。
殺,殺不了。
所以說,只能打。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打得她生活不能自理。
這是最粗暴的方法。
或許可以動一動腦子,設計讓孫氏犯點錯,直接去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