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楊曄說起此事時她還覺得自己的想法極端了,對家暴男不至於用死刑。
現在看來,一點兒都不極端。
這種畜生,就應該凌遲,千刀萬剮。
不過死刑也太便宜章金這個畜生了,死了就一了百了,應該讓他在斷腿斷手的情況下服苦役。
這樣痛苦的活着纔是最好的懲罰。
童三郎聞言,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嗯了一聲。
今早上聽吳大夫提起時,他也想再去臨章村把章金那個畜生狠狠教訓一頓,對着女人出手,豬狗不如。
喬小麥看着他沉靜的模樣,抿了抿脣,擺手道,“算了算了,讓聽風閣的人去辦,你別髒了自己的手。”
“不礙事。”童三郎道。
“礙事,你別去,給聽風閣的人說一聲,也不急着在這幾天,等以後找到機會再說,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喬小麥長長的呼了口氣,抓住了他的大手。
這樣一雙大手,還是保持乾淨的模樣吧。
“吳大夫開的藥呢?”她主動轉了話題。
“在廚房裡。”
“魏王殿下給了不少補品,過來清點一下,我去給燉上。”喬小麥拉着他往牛車走。
不過,還未走到牛車跟前,她又改了主意,“你還是回去讀書吧,好好讀,一定要考上秀才。”
距離鄉試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得加把勁。
哪怕是個秀才,那也比平民的身份要好。
童三郎聞言,反握住了她的手,“不要急不要躁,畜生終歸會有畜生的待遇,靜下心來,日子還長。”
喬小麥聞言,低着頭盯着腳尖,不吭聲了。
好吧,是,她急了,心裡也躁得很。
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一個念頭。
這個該死的破地方,去一趟臨章村竟然要一天時間,趕個牛車晃盪晃盪能急死她。
若是擱以前,她絕對自己開車過去分分鐘把那個畜生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而且她的靈泉水特麼的一點兒都不靈。
她的痛經治不好。
喬長順的腿也治不好。
這會兒莊綠荷虧損的身子和落下後遺症的手腳也治不好。
除了口感好之外一點兒實用效果都沒有。
靠!
“你還是陪我上山吧。”喬小麥擡起了頭。
她要毀滅東西,心中這股又急又躁的勁兒她必須發泄出去。
童三郎望着她,片刻之後點了點頭,“成。”
叮囑喬大米好好練字,又和喬長順打了聲招呼,童三郎拿着麻繩和喬小麥一塊上山了。
將瓜子捏得粉碎這種程度的發泄沒用,喬小麥這會兒只想拿着斧頭砍東西。
剛好住在山下,那就砍樹吧!
碗口粗細的樹,她一斧頭下去可以攔腰截斷。
砍了十多棵樹,又把這些樹剁成一截一截的,有的控制不住力道,直接給剁成了碎屑。
一個時辰之後,她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童三郎見此,把那些一截一截的堆起來,用麻繩綁在了一起。
這些拎回去曬一曬,當乾柴燒火。
“彆氣了,回家吧,給孃的補品該燉上了,得吃點兒清淡的。”童三郎開口。
喬小麥呼呼的喘氣兒,奶奶的,這日子還是得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