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童鐵虎又問。
“家裡田地裡的活兒,他們夫妻倆應該僱人做吧?等真的分家,我和三郎他爹可是要做生意掙錢的。”張氏又道。
之前童三郎說他會把喬小麥那份活兒給做了,完全沒有僱傭人的打算,這讓她氣的不行。
裝病的初衷就是不想下地幹活,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
“以後小麥做了什麼好吃的,得往新宅那邊送。”想起昨晚的燉肉和今早上的佛跳牆,張氏口中出現了大量口水。
這事也得必須給解決掉。
之前日子好吃肉吃得膩味,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她發誓,今後她一定用最誠摯的心來對待肉這種美食。
童鐵虎點了點頭,“還有嗎?”
“嗯……”張氏大腦極速運轉,難得能這樣提條件,千萬不能落下什麼。
思慮了片刻,她張口道,“做生意做買賣,總得有個本錢吧?在鎮上買院子的話,就咱們之前那個小院也要幾百兩,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我看,就讓他們倆給一千兩銀子的本錢吧。”
“還有嗎?”張氏話音落,童鐵虎臉上神色未變,繼續問。
“暫時沒有了,等以後想起了就再加上。”
童鐵虎點了點頭,“你可知道三郎功夫雖好但打獵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你沒發現他最近打獵所用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也沒多長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每個月問他要二十兩銀子的孝敬錢,這過分嗎?”張氏反駁。
能力有多大,擔的責任就有多大。
童大郎童二郎全指望不上,她只能指望童三郎。
童三郎這等於是把兄弟三人的孝敬錢全拿出來了,三個人二十兩銀子,這多嗎?
和喬小麥那萬貫家財比起來,這根本連一根腿毛也算不上啊。
“一兩銀子的利潤?你說做什麼生意能一天掙一兩銀子?”童鐵虎又問。
“就她那手藝,隨便教幾個菜就足夠撐起一家小飯館了。”張氏道。
“那你覺得一千兩銀子很少嗎?”童鐵虎又問。
“是不少,可架不住他們倆個會掙啊,這一千兩銀子沒了,小麥動動手就掙回來了。況且,這一千兩是本錢,在村子裡做生意,一天一兩銀子這不是在說笑嗎?只能去鎮上啊。”張氏振振有詞的反駁。
一千兩本錢。
每個月二十兩銀子的孝敬,一年是二百四十兩。
也就是說,喬小麥童三郎只需要拿一千二百四十兩就成了。
而且,這只是今年,等明年沒了這一千兩本錢,那這對夫妻倆只需要拿二百四十兩就成。
二百四十兩,這對喬小麥童三郎來說,勉勉強強算是半根腿毛吧。
而她呢,每年除了這二百四十兩的孝敬,有每天能掙一兩利潤的生意。
一天一兩,一個月三十兩,一年是三百六十兩。
也就是說,以後每年她能掙六百兩。
六百兩,聽着像是不少,可是她還有童大郎童二郎兩個兒子啊,喬小麥童三郎沒理由給童大郎童二郎銀子,所以說,這六百兩並不是她一個人所得。
忙裡忙外辛辛苦苦一年所得比不上喬小麥隨隨便便一個菜方子。
她要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