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童三郎去找了喬小麥。
他把今晚飯桌上的話複述給喬小麥聽。
他語氣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喬小麥知道他不開心。
她從空間裡將上次他沒吃完的七寸小蛋糕又拿了出來,“來,吃這個。”
童三郎搖頭,“不餓。”
“吃嘛,心裡苦,那嘴裡就應該甜一點兒。”喬小麥拿勺子挖了一勺奶油,送到他嘴邊。
他盯着喬小麥的臉蛋瞧了片刻,張口含住了勺子。
喬小麥笑了起來,用沒拿東西的左手點了點他的鼻尖,“很糟心吧?”
童三郎含糊的嗯了一聲。
嘴裡的奶油甜到齁……
“給我碗水。”他張口道。
喬小麥從空間裡拿出杯子遞給他,口裡道,“這種感覺我懂。”
她過去從十歲開始就和渣爸後媽做鬥爭,面對長輩時這種無奈無力的感覺她太熟悉了。
“父母不是咱們選的,從出生那一刻就註定了,只能受着。”
孫氏是奶奶,隔着一輩,而且孫氏也的確過分,所以她可以斷親。
但童三郎不行。
張氏對童三郎沒什麼虐待,張氏只是對她有偏見。
童三郎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按照之前所說的,就這麼拖着,等你考過了鄉試再說。”她說道。
“嗯?”童三郎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到時候我中了秀才,我娘會不會給我安排別的姑娘?”
現在張氏是急於回到過去的好日子所以纔想娶喬小麥。
等他中了秀才身價上漲,怕是她要找別的姑娘了。
“不就一小秀才,真正富貴的人家看得上?”喬小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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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戶人家看得上,再說了,我自個兒的條件這在這兒擱着。”童三郎一臉你懂得的模樣。
喬小麥呵呵,“騷年,別膨脹呀。”
童三郎見此,忙把手上的杯子放下,握住了她的手,“弱水三千,你可一定只飲我這瓢。”
喬小麥哼了一聲,“看你表現咯。”
“至真至誠,生死相隨。”童三郎手上加重了力道。
喬小麥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她將手從童三郎的手中掙脫出來,拿起勺子又挖了一滿勺奶油,“嘴巴真甜。”
童三郎將奶油一口吞下,重重點頭,“被你給傳染的。”
喬小麥眨了眨眼,開口道,“我突然想起一事。”
“啥事?”童三郎忍着齁甜問道。
“我會做麥芽糖,要不我教你如何做麥芽糖吧?”
童三郎“……”
這個話題拐的有些遠。
他沉默的一瞬,問道,“怎麼想起這個了?”
“你說我甜,我就想到糖了。”
“那爲什麼要教我?”
“你們家做醋利潤薄,如果順道賣麥芽糖的話,可以多掙一點兒。”
“然後呢?”
“然後就是你大哥做醋你二哥做麥芽糖,個個都做個小生意,那就不會巴着你了。”
如果讓這些人掌握了賺錢的手藝,那會不會同意分家?
“實在是不行的話,那我把涼皮的做法教給你娘,讓你娘賣涼皮,她有了小生意就不會纏着你了吧。”
“那這不是暴露咱倆的關係了,就你會做涼皮。”
喬小麥微微皺眉,想了想,問道,“那要不做紅薯幹?”
“紅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