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你不知情,所以沒有把你也綁去縣城問罪,你家孩子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幼兒,最小的也十歲了,怎麼就過不下去了?”童鐵虎冷聲道。
“可還有幾十兩銀子的罰銀!我家是絕對出不起這個銀子的,若真的非要問我要,那我只能把招娣引娣給賣了啊!”趙淑芬又祈求道。
喬招娣,喬引娣,這是喬長安和趙淑芬的大女兒和二女兒。
看這兩個名字就知道這姐妹倆在家中的地位。
趙淑芬話音落,喬小麥開口了,她小臉上帶着一抹冷笑,“趙淑芬,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的意思是若我強行要那幾十兩銀子,就是逼得你賣女兒逼得你家破人亡了?”
“除了賣招娣引娣,我上哪兒尋幾十兩銀子!”趙淑芬哭道。
喬小麥輕呵一聲,聲音冷似寒冰,一雙桃花眸裡含着嘲諷,“我管你去哪兒尋銀子,這是你男人做下的孽,你和他是一家人,那你就該受着。”
什麼是一家人?
這就是一家人,不管是古代還是後世,一家人都是福禍與共。
一個人犯事了,那就是拉着一家子下水,這是古今都通的事實。
趙淑芬這會兒哭天喊地,呵。
若不是她穿越了過來,原主這一家子瘸的瘸,走的走,死的死,小的小。
原主這家破人亡的慘劇,冤情該找誰訴?
委屈該找誰哭?
而且更可惡的是,就因爲她穿過來改善了這一家的情況,所以曾經受到的傷害都好似如風一般飄走了。
面對着仇人,她不能計較,不能報復。
不然就是狠心就是爲富不仁。
全特麼的是扯淡!
你弱你有理?
你弱你就能逃避律法?
放屁!
心中升起一股子怒火,她瞪向趙淑芬,冷聲道,“就因爲你男人害我爹摔斷了腿,所以我家也差點賣兒賣女家破人亡。”
“趙淑芬,是,那些事的確不是你做的,可我爹又做錯了什麼?我娘和我以及大米又做錯了什麼?”
“我們一家四口老實本分,就因爲你男人,走的走,斷腿的斷腿,要不是我想出了涼粉粉條的吃法,那我現在八成在青樓待着,我家的瓦房八成已經賣了出去。”
“趙淑芬,別覺得冤枉,誰讓你和喬長安是一家人,要怨要恨找喬長安去。”
喬長順斷腿,連累了一家人。
現在喬長安這個罪魁禍首被揪出來,那自然要連累喬長安的家人。
報應,這是報應啊!
“可你家現在已經成了地主,是咱們村最富的人家,你何必苦苦相逼!”趙淑芬繼續哭道,“都是一家人,你當真連半分情分都不講?”
喬小麥呵呵冷笑,“就因爲我家富了,你男人給我家帶來的傷害就能不計較了?我爹的腿還瘸着我娘還沒回來呢趙淑芬。”
“情分?我今個兒還就不講情分了,你怎麼着吧?”
趙淑芬嗚嗚嗚的哭着,不斷的抹着眼淚,“招娣引娣,還不快滾過來跪着,求求你們小麥姐,不然我只能把你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