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他這個人心懷禍根,我即使對他的方子感興趣也不會用他的方子。”楊文霄很贊同喬小麥的話。
南邊有太多未知的草藥了,連貝靈素都不敢打包票,他怎敢用貝贇的方子,此人太陰毒,指不定就在某個環節給放了陷阱。
想到此,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年當中貝贇給很多人看了病,這些人不會已經遭了他的毒手吧?
“把貝靈素叫來。”他立馬道。
這一點得問清楚了,貝贇的病人不是貴人就是富人,若這些人糟了毒手,那麼大齊的上層階級可就全完蛋了。
喬小麥聽楊文霄語氣嚴肅了起來,趕緊詢問怎麼了,楊文霄把他的擔憂一說,喬小麥頓時緊張了起來,臥槽,貝贇不會這麼毒吧?
她也顧不上試探楊文霄對神液到底有沒有想法了,她坐下來和楊文霄一塊吃了早飯,早飯過後飯菜剛撤下去,貝靈素來了。
貝靈素也是幾乎一夜未睡,昨晚把貝贇提溜回貝府,她立馬對貝贇進行了拷問,準確來說,是逼問。
上次逼問吳家之事時她給貝贇餵了藥,對此她一直心存愧疚,這會兒她沒喂藥,而是採取柔情攻勢,苦口婆心的勸說。
天快亮的時候,貝贇終於鬆口了,把追魂根的模樣畫了下來,還詳細交代了生長地點,讓派人去採摘。
不過若想試一試追魂根的功效,肯定要死人的,貝贇難得良心發現建議她拿死牢裡的犯人試驗。
楊文霄聽貝靈素說了昨晚的經過,問貝贇有沒有可能對他的病人下手。
貝靈素聞言趕緊搖頭,貝贇開的方子她全都一一看過,而且貝贇只負責開方子,不出售草藥,他沒機會動手腳的。
得了貝靈素這個保證,楊文霄喬小麥兩人都鬆了口氣,楊文霄讓貝靈素回去看着貝贇,貝家人來之前,貝贇不準踏出貝府一步。
貝靈素聞言,表示想去看看童三郎,她挺關心童三郎的身子。
“三郎他沒有大事了,你還是先看着貝贇爲好。”楊文霄吩咐道。
貝靈素應是,折回到貝府。
貝贇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帳篷門口畫畫,他被禁足,不能再擺攤子看病,只能畫畫了。
他畫一幅畫可是能賣不少銀子呢。
貝靈素走過去,站在他身旁瞧了兩眼,然後道,“若是讓那些有錢人知道你的心其實還是黑的,你說他們還敢來找你看病嗎?”
貝贇畫的是萬人賣藥酒圖,冷不丁的聽到貝靈素這樣問,他手中的畫筆頓了頓,“靈素姑姑,我的心一直都是黑的。”
“你就不想變成正常人的顏色?”貝靈素問。
“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你的下輩子可怎麼辦。”貝靈素說着幽幽嘆了口氣,“貝家身處海島,你到了島上肯定沒有人身自由。”
“我現在也沒人身自由呀,不照樣樂滋滋的過了一年。”
“這裡是京城,新鮮玩意多,海島上還不如魚浦府城繁華。”貝靈素說着揉了把臉,真誠道,“貝贇,你做個人吧,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