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貝贇,貝靈素很多時候都抱着老媽子的心態,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貝贇之前沒有長輩管教,這是貝家失職,現在貝贇成了這樣的神經病,她代表整個貝家心裡有愧。
有愧疚,她對貝贇很多時候就比較容忍,平常除了沒給他自由,剩下的能滿足的她都滿足了。
可貝贇呢?
貝贇依舊是那個狼心狗肺的貝贇,不管她如何待他,他始終都是一塊捂不化的石頭。
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了一年,這一年當中喬小麥對他雖然依舊鄙視,但在花露和飯食方面幾乎也是有求必應,可這個畜生依舊瞞了一年,若不是童三郎今日無緣無故的吐出淤血,那麼衆人永遠都不知道這事了。
喬小麥的憤怒並不比貝靈素的少,她給貝贇的花露價格低,後半年光是賣差價就讓他賺了不少,別人千金難求的花露他隨便喝,最近更是在給他做藥膳,雖然她也收錢了,但是別人多給她錢她都不會同意。
她給貝贇特權,貝贇怎麼回報她的?
今日若不是神液突然出現,那以後童三郎再有個意外受傷中毒啥的,那麼兩重傷和毒交叉感染,那不就死翹翹了。
可惡,這個貝贇太可惡了!
“太上皇!我建議把這個厲鬼抓起來關進大牢!”她盯着貝贇惡狠狠的說道。
“誒誒誒你這樣就不講道理了!”貝贇聽見這話立馬扭頭看向楊文霄,“太上皇,我是真的沒有這追魂根的解藥,所以我就沒說,免得衆人傷心。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糾結追魂根,而是好好查一查這追魂根是怎麼吐出來的,還要查一查童公子體內還有沒有追魂根了。”
“追魂根真的無法從體內徹底清除的,我知道追魂根是這個味是因爲我以前解剖過中了此毒的人,可現在童三郎吐出了這個血塊,這真的很有問題吶!”
此話一出,再次把屋子裡衆人的怒火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解剖過中了此毒的人?
這個厲鬼!
而喬小麥和童三郎兩人心裡更惱怒,這是赤裸裸的把楊文霄的注意力往他們身上引。
原本拿藥酒就能糊弄過去的事現在要被刨根究底了!
楊文霄聽了這話,視線在喬小麥和童三郎身上轉悠了一圈,很快又移了開去,最終停留在貝贇身上,他開了口,“若不是因爲貝靈素的擔保,你在走出左相府大門的時候就被神弩隊殺了。”
“有一點你要記清楚,貝靈素的擔保並不是免死金牌,你若真的做了惡事,我一聲令下,你的小命就要終止。”
說着這一番話的時候他神色平靜,語調也平靜,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但是這種平靜所帶來的壓力比怒目呵斥更濃更重,如此輕描淡寫,這說明楊文霄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捏死他和摁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因爲強大,所以不屑。
因爲自信,所以蔑視。
哪怕是他這樣聲名狼藉惡名在外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