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昂的心情也非常不美麗,自家大門被喬小麥一腳踹了,雖然是演戲,但他當了這麼些年的高官,自尊和麪子還是要的,喬小麥那一腳踹的不止是於家的大門,更多的是於家的臉面。
臉面被踹了,被京城的富貴人當做談資了。
他堂堂楊家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的臉面,就這麼成了京城那幫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些日子他推了一切的應酬,誰都不想見。
但今天這個他必須出來見一見:於子舟,被人點名了。
點名的還是貝贇這個禍害,而且還牽連到了童三郎張氏,他必須帶着於子舟過來。
進了包間,瞧見裡面坐着的喬小麥童三郎,他臉上擠出一個笑來,“不知童爵爺和喬姑娘找老夫過來是爲何事?”
“左相大人,難道洪掌櫃沒告訴您?”喬小麥出言詢問。
“是告訴了,但是據子舟所言,他並沒有勾結什麼天龍幫去綁童爵爺的娘。”於昂說着看向了身後的於子舟。
於子舟一張臉陰沉似水,他以前都是把頭髮全束在頭頂的,可現在額頭上多了道疤痕,他便特意留下來了幾縷遮住了疤痕,這個髮型讓他多了幾分狂放不羈,配上他此時陰惻惻的臉色,瞧着還挺有氣勢。
不過現在包間裡的人誰都不怕他,見他不開口,貝靈素冷着臉出言催促,“到底是不是你乾的?是男的就給個痛快話。”
“不是我。”於子舟瞪向她,口中吐出三個字,且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貝靈素才懶得搭理他的這分仇恨,她扭頭看向了貝贇,“於子舟否認。”
貝贇正在吃東西,儘管之前在喬府橫掃了一桌子菜,但他這會兒又餓了,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吃的香甜,聽到貝靈素這話,他這才從飯菜中擡頭,“廢話,這種事兒他能輕易認嗎?”
“貝贇,我和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爲何要這般陷害我?”於子舟聽見這話,立馬開口質問。
“誒?明明就是你聯合的天龍幫啊。”貝贇一臉無辜,“當初既然敢做,這會兒咋不敢認了?”
“我沒做爲什麼要認?我一個世家公子哥,如何能認識遠在魚浦的天龍幫?!”
“人段家逢年過節也會來京城啊,你們認識多正常。”
“我是認識段家的家主,但我不知道什麼天龍幫!我於子舟頂天立地,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只要是我做的,被揭發出來了我一定認,這點兒擔當我還是有的!”
“同樣的,不是我做的,你也別想着往我身上潑髒水,你說我和天龍幫聯絡,證據呢!”
於子舟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盯着貝贇的視線也極爲凌厲。
貝贇眨了眨眼,“你不認了是吧?當初明明是你主動找上段家的,說等事成之後你一定會在左相跟前多爲段家說好話,讓於家和段家今後聯合起來共舉大事。”
“你少胡言亂語血口噴人!”聽到共舉大事幾個字,於子舟的臉色立馬變了,“我於家已經是一家之下萬家之上,爲何要與你們不知道是那個犄角旮旯裡的天龍幫聯手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