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靈素這話問的極其犀利,邏輯又完全說得通。
“不一樣,不一樣……”童三郎喃喃低語,片刻之後,他突然張大嘴巴吸氣,一張臉瞬間慘白,他像是窒息了一般擡起手拍自己胸口,整個身子也搖搖欲墜。
任重見此嚇了一跳,忙上前幾步扶住他,“童爵爺,你怎麼樣?!”
“放心吧,死不了。”貝靈素站起身來,雙手環胸,挑着眉打量童三郎,“有什麼不一樣的,別和我說什麼一個是親情一個是愛情,不管哪種情反正心只有一顆,她心裡只有你,你心裡卻有人能和她抗衡,甚至地位要越過她去,你覺得這樣對她公平嗎?”
“聽說她名氣比你要大的多,可你卻這般待她,她爲什麼不能反擊啊?”
“你沒把她捧到山巔,那就別要求她一直把你放到山巔。”
“現在覺得難以接受是吧?那你讓她忍耐的時候你考慮過她的痛不欲生嗎?現在換你忍耐了,忍耐着吧。”
貝靈素說着看向了任重,“這位大人,跟我來吧,我來安排這些人的住宿。”
任重正攙扶着童三郎,貝靈素的話字字都像是刀子,他一個旁觀者都覺得戳心,更何況是童三郎,“還是先看看童爵爺吧他看上去……童爵爺!”
任重大驚失色,只見童三郎猛的噴出一口鮮血,然後立馬暈了過去。
他急急的抱起童三郎,焦急的看向貝靈素,“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我就是大夫。”貝靈素走過去伸出手給童三郎把脈,片刻之後她開口道,“他只是怒急攻心,沒啥大事,修養修養就好了,我這就弄點藥,你把他抱進屋子。”
“沒啥大事?”任重不放心的問。
“當然沒事,他底子好着呢。”貝靈素示意任重快走,她擡步回了自己房間。
取了點兒草藥,她交給火頭軍讓火頭軍熬藥,她自個兒來到喬小麥跟前,把喬小麥拉了起來,“好啦,別哭了,有人這麼給你撐腰,應該高興纔是呀!”
喬小麥此時已經把心裡的委屈心酸發泄的差不多了,她擡手抹了把紅腫的眼睛,啞着喉嚨應了一聲,“謝謝你了。”
“哎,路見不平嘛。”貝靈素指了指仍然在站軍姿的護衛隊,“怎麼安排?”
“安排到城外軍營吧。”
寧武縣這個縣城很小,院子也少,縣城裡實在是沒空閒的地方。
貝靈素嘖了一聲,杏眼往護衛隊那邊瞄,“那你先一個個的瞧瞧嘛,看有沒有合心意的,有合心意的就留下來貼身保護你呀,這還有兩間空房間呢。”
“眼睛疼。”喬小麥又擡手抹了下眼睛。
“你這是哭多了,待會用清水洗洗臉就成了,快選嘛,人家太上皇千里迢迢的把人送來了,你不能辜負他老人家的美意呀!”貝靈素伸出手掰着喬小麥的腦袋,讓她看向護衛隊。
“再說了,就算是做戲也要做全套,你其實是想讓童公子吃醋吧?那你更應該選幾個跟着你了。”
童三郎做不到換位思考,那就逼着他也體會一下不被喬小麥放到心尖尖上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