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只要人人聽從安排,遵守規則,咱們的損失可降低到最小,所有人全須全影離開此地也未必做不到。可要真有人私下裡亂來,那不好說了!去過的人也都知道,這一路都有些什麼,一個不慎亂來,丟掉的是性命,這是半點也做不得假的。”
衆人都點頭表示記住了,於是各自散去。
姜槐陰沉沉的盯了穆青荔一眼,忿忿離開。
穆青荔衝他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
哎喲,還敢瞪自己呢!那眼神再惡毒又有什麼用?他那樣的,再來十個、二十個想要算計自己都不可能。
墨雲深跟四名木匠約好,下午他家裡去看構造圖,而那本航海日誌的事,他回頭會跟兩個副村長說,再由副村長跟村老們說,再傳到村民間。
其一些關於航海的知識,到時候會單獨摘抄出來,普及給衆人。
急急忙忙拉着穆青荔回家,進了院子直奔房間,“嘭”的一聲把門關——
一個反轉,將人抵在門壓着便吻了下來。
穆青荔從頭至尾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這是在發什麼瘋?
直到他吻了下來,穆青荔纔回過神來,因爲驚訝而猛然睜大了眼睛:這人急吼吼的把自己拖回來、拖進房間,是爲了這個?
“唔——”她沒有來得及想太多,被男人壓在門緊緊禁錮着,熱烈的親吻着,昨天晚還要熱烈。
穆青荔被他這樣的熱情包裹着,感覺臉發燙、脖子發燙、耳根發燙、渾身都發燙,被他吻得七暈八素,感覺要窒息了才被他開恩放過。
“你、你、你、至於嗎!”穆青荔好容易喘過一口氣,結結巴巴的喘息着說道。
“至於!”墨雲深低笑着將她擁入懷,眉眼間全是喜悅:“我從不知我家娘子原來這麼護着我呢!娘子,我真是太高興了,呵呵……”
穆青荔一愣,頓時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聽到姜槐那樣咄咄逼人的對他說出那樣無恥的話來,她心裡便感覺大大的不爽,一股火騰騰冒了出來,想也沒想跟他嗆起聲來。
“我是實話實說而已……”她扭捏道。
“我知道我知道,”墨雲深低頭在她臉又親了一下,笑道:“娘子維護爲夫,爲夫心裡是真高興啊,呵呵!”
穆青荔:“……”怎麼有種牛頭不對馬嘴的感覺?
“大白天的跑到房間裡做什麼?快出去啦!”不然小芽兒、小巒只怕要來叫人了。
“因爲屋裡方便啊,沒人會打擾。”墨雲深直勾勾的看着她,笑得一臉盪漾順口說道。
這人,真是沒法好好的說話了!
連着忙了三天,四個木匠將圖紙照着描了一份構造圖回去研究去了,墨雲深讓他們兩兩合作做出一艘模型來。
而遷徙的準備計劃,也已經大體定了下來。
根據測算,沒有大龜、大孔雀幫忙的前提下,普通村民想要走完這一條道,至少需要四個月的時間。
這還是最保守的估算,只要在路稍微碰到點麻煩,或者走着走着體力不濟需要休息,五個月、六個月都有可能。
所以在這一路打算設定三個點可以休息較長時間,分別是潮溼森林前、杜鵑山嶺下、以及水域之前。
在這三處相對來說地勢開闊,較安全,而周圍水源充足,食物也充足,無論是狩獵還是採摘野菜都會較方便。
等過一陣子,會帶人在這三處搭建一些房屋,將地方圍圈起來,務必保證堅實安全。
將來遷徙的時候,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出動,得分批。
按照計劃,一千人,一共分六批進行。這一千人,至少有三百受過訓練的青壯年護衛。
如此,三個據點處所圈起來的面積、搭建的棚子足夠一千人住下便可。
反正人手充足,到時候叫護衛隊去搭建行,其實也不是麻煩事兒。
各種普通的生活用品鍋碗瓢盆等物也可以在據點配置一些,方便使用。
至於船食物的儲備、造船的木材等的準備,暫且不必擔心,等所有人都到了海邊之後再分派人手進行各種儲藏。
所以眼下村民們還是先顧好自家的日子,而該進行訓練的護衛隊,也不可鬆懈。
墨雲深和高大山心裡都有數,有穆青荔在,飲水和食物是不成問題的。
“我在想,一線天裡不是有很多野馬和野驢嗎?咱們是不是訓練一些,到時候也好充作腳力?老弱孩童或許也能省點力氣!”晚間回房準備歇息,墨雲深沉思着道。
穆青荔眼睛一亮,拍手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覺得太有必要了!到時候將崖鷹也帶着幾隻,還能在空幫着放哨呢!”
墨雲深一笑:“娘子這主意也極好!”
兩人以前是打算將一線天也作爲一個據點的,但是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一線天進出並不方便,稍微大點的一個罐子、一口鍋都不好拿進去,村民們還是在村子裡住着罷了。
再者,那裡邊獵物雖然多,可也擱不住好幾千人啊,只怕在裡頭住一個月,那些動物全部遭殃了。
穆青荔在村子裡待得有點兒膩了,摩拳擦掌,表示明天進一線天馴野馬、野驢子去!
墨雲深好笑,只覺得他家娘子眼睛發亮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好看。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面如籠着淡淡的光暈,眉眼五官一時更柔和生動了起來。
墨雲深心口一熱,想起她前幾天的話,扣在她腰間的手一緊,再開口,嗓音暗沉低啞:“娘子前幾天說的話,可還算不算數?”
“什麼?”穆青荔一愣。
墨雲深低笑着,低頭吻了吻她,挑眉含笑:“打架!”
“嗯?”
“娘子,你打不過我的。”
“什麼——你!”
穆青荔一驚,下意識掙扎,已經被他傾身撲倒。
幾日的格外親密親暱的接觸,對於自己娘子身的敏感點沒有人他更清楚,一番火熱狂烈的親吻,穆青荔軟成了一灘水,更如跳到了岸的魚兒,連拳頭都捏不起來了,哪裡還有力氣跟墨雲深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