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一路來,疲憊不堪,困難重重,危險更是無處不在,他們也絕不會再放棄。
第二天一早,當他們跟着墨雲深、高大山他們下了地下洞穴,沿着地下通道朝着山脈那邊進發的時候,不由又嘖嘖稱,直嘆這大森林真是妙無,這一趟出來,可真沒白來,這纔是開眼界了!
哪裡想得到呢?這地下竟然有如此之多四通八達的道路,而在另一端,竟然還會有出口……
“這通道好像有點窄啊,兩個人並排走都不行。這要是往後鄉親們都來了,通過這兒的時候豈不是太費勁了?”
通過一段狹窄的通道時,姜槐說道。
“不錯,是有點窄啊!”
“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好幾個人點頭附和。
阿遠看了姜槐一眼,便道:“嗯,是挺窄的,等大家夥兒都來了,人手充足了,再將這通道拓寬一些方便多了!”
什麼東西啊!阿遠心裡頭忿忿,聽他那語氣讓人心裡很不爽,倒像是責怪他們沒有將通道拓寬、害他走起路來不方便似的。
哼,這又不是他們幾個人的事兒,憑什麼呀?
還是墨大哥和青荔說得對,不能讓這些人把帶他們離開當成責任,誰欠他們的啊……
附和姜槐那話的幾個人臉微微有點發熱,連忙點頭陪笑:“是啊是啊,到時候人多了,這通道很容易能拓寬了!”
趙村長也笑道:“說的是,雲深和大山、阿遠他們將這條路找了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咱們這麼多的村民,可得靠自己才成,要是盡琢磨着靠他們幾個,咱們都成了什麼人了!”
姜槐臉一紅,有點惱羞成怒白了趙村長一眼,粗聲道:“我也是這麼一說,也沒別的意思!”
很快,三十個人和大孔雀便來到了山脈這一端,看到洞穴的水道,衆人嘖嘖稱,等一擡頭看到那艘巨大無的大船,一個個則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全都傻了!
“這、這、這是船?”
“老天爺!我不是眼花了吧?”
“天啊,這是什麼人造出來的船啊,竟然長得——”
長得怎麼樣?沒法形容啊!
總之這艘船與他們所見過的幾根木頭或者竹子拼湊在一起的所謂的船完全不一樣,完全打破了他們對於船的看法。
仰頭瞅着這巨無霸的大巨人,甚至都在心裡嘀咕起來:這要怎麼去啊……爬都沒地兒爬啊!
趙村長歡喜無限道:“好好,真是太好了!這麼大的一艘船,只要水夠深,哪裡去不得?咱們村有出路了!”
四個木匠也很激動,搓着手錶示這去看看去,同時也很受打擊和擔心,這樣的船,他們哪裡造的出來啊,算有圖紙,恐怕也造不出來啊。
這得多大的工程?太難了啊!
墨雲深便笑道:“咱們在山洞裡鑽了大半天了,還是先出去吧,明天、後天再進來細看都不遲。現在還是先出去找好過夜的地方吧!”
衆人紛紛點頭說是。
在這地下通道鑽了大半天,彷彿連呼吸都壓抑了許多,這感覺還真是不怎麼好,且又累又餓的,當然是先出去透透氣再做計較更好。
於是,墨雲深等指揮衆人將斬成段扛了下來的一根根竹子用山藤紮成了三個竹排,三十個人和大孔雀分別了竹排,他與高大山、阿遠一人在一個竹排掌控,叫衆人分別了竹排,一字排開,穩穩的朝着外邊劃去。
站在竹排,底下是深不可見底的黑魆魆的深水,划動竹排的水聲在洞穴形成回聲異樣的響。
加墨雲深三人讓衆人小聲說話、最好不要說話,令衆人更有一種異樣的沉悶。
越往外,光線漸漸的亮堂起來,還能聽到嘩嘩的水聲,衆人的心這才漸漸的落回了幾分。
臨近出口的時候,看到兩邊陡峭高聳的崖壁築着無數密密麻麻的燕子窩,衆人更是嘖嘖稱,說這些鳥兒真是成了精了,在這峭壁都能築巢。
“大家都穩住了身體,抓好竹排,我們馬要出去了,出口的浪頭有點大,別掉海里了。”墨雲深說道。
衆人心神頓收,連忙答應。
剛剛進大森林的時候,對於墨雲深三人的各種叮囑,不少人不以爲然,並不怎麼當回事兒,結果吃了不少的苦頭——尤其以姜槐、趙大柯兩人苦頭吃的最多。
所以現在只要是墨雲深的吩咐,都沒有人敢掉以輕心,都老老實實的遵守着。
儘管他們心下仍然有些好,覺得連水域都過來了,他們也不算是沒見過水、沒見過浪的人,這浪頭再大還能大到哪裡去?
“啊!魚、好大的魚!”趙大柯突然驚叫起來,指着水下。
衆人順着他所指望過去,紛紛驚叫起來。
“天啊,是好大的一條魚,身子一頭野豬還長!”
“嘴巴怎麼那麼尖呀!”
“噤聲!”墨雲深低喝,頗有些惱怒的看了趙大柯一眼,停下了划動竹排。
直到那條烏黑長着斑點的大魚轉了個彎朝外邊遊得沒影子了,墨雲深才鬆了口氣繼續往前划着竹排。
“海里的大魚多的是,這還算小的,以後再見不要大聲說話,驚動了它們,萬一撞翻、頂翻了竹排卻是一場麻煩。剛纔那條大魚分明受了驚,幸虧不是鯊魚,沒有攻擊性,不然的話,掉水裡餵了魚,那可冤枉!”墨雲深冷冷道。
趙大柯有點訕訕:“我那不是,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魚嘛!”
他們這一路運氣倒好,通過水域的時候,一條大型魚都沒碰見。
趙小柏便道:“雖沒見過,可剛竹排前,墨老弟他們不是叮囑過嗎?下次可要聽仔細了。”
趙大柯心裡忿忿不服,輕輕哼了一聲。
阿遠便道:“這大海里可不大森林裡安全,海里的魚有的跟一座房子似的那麼大,真要掉下去了,被海浪一卷,大魚張口能把人整個囫圇吞下去,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這話可不是嚇唬人玩的,等多待幾天你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