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刺激蘭貞,還是有一定的危險。
朱小頭陣引起蘭貞的嫉妒之心,再由朱富貴、駱九娘秀恩愛,讓她焦躁,越是焦躁,便會錯漏百出,她掩藏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若再有人在她身邊煽風點火,她肯定會做點什麼。
一點一點的堆積,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朱富貴看着那銀票,猶豫片刻,上前去拿了。
“哥!”朱滿堂低喚。
駱九娘看着朱富貴,微微鬆了口氣。
不單單是爲錢,更多還是爲人。
他接了銀子,說明他從這件事情裡走出來了。
朱富貴拿了銀子,就行動起來。
帶着九娘、朱滿堂、穆氏去挑選宅院。
他們如今還不想分家,但兩兄弟嘛,遲早是要分家的,他給了朱滿堂五萬兩銀票,朱滿堂並未接。
“大哥,我們現在還沒分家呢,這錢你拿着吧,咱們還是住一處,父母在,不分家,有錢也好,沒錢也罷,兄弟情不能沒了!”朱滿堂道。
朱富貴聞言,推了三萬兩給朱滿堂,“這些你拿着,我也拿三萬兩出來,餘下的四萬兩,咱們買個宅院,餘下的買田地,併到小小哪裡去,一成利如今瞧着或許不多,但是以後會多,再把爹孃接出來,買了丫鬟、婆子伺候,讓爹孃也享享福,讓丹娘腰桿挺直些!”
“聽大哥的!”朱滿堂道。
轉身就把銀票給了穆氏,“你收好!”
“嗯!”穆氏點頭。
九娘看着朱富貴。
倒也不是一定要管錢,但看朱滿堂都給了。
自然也希望朱富貴給自己。
朱富貴見九娘看着自己,倒也沒多想,把銀票給了九娘。
“……”
九娘默默的接過。
兩兄弟要買宅院,還得隆掌櫃來幫忙。
隆掌櫃手裡也有不少宅院,大的小的都有,但朱富貴要弄得聲響稍微大些,隆掌櫃少不得帶着朱富貴兩兄弟到處跑。
一時間縣城裡多數人都知道,月臨縣來了戶朱姓人家,不,是兩戶。
如今已經有一個朱府了,那麼還有一個又是誰?
有人想着,極味軒隔壁的酒樓已經易主,陳米林也被撤了縣令官職,陳米祘早些時候沒少欺負人,如今他大哥不是縣令,不少人上門去討債,事情鬧的,陳家短短時日,已經從月臨縣數一數二的人家,落敗到不入流。
儘管陳家人後悔,陳米祘也後悔,可有什麼用,新的縣令已經上任,陳米林再也沒有復起的機會。
很多人都知道,那極味軒邊的酒樓便是朱府買下的,朱府那位老爺瞧着倒是和善,不過在外行走更多的是朱家的小姐,極其漂亮的一個姑娘,如今整個月臨縣有點臉面之人都在等,等朱府的主子辦宴席。
能把縣令拉下馬,後臺肯定很大。不少人都等着巴結。
如今又來一個朱姓人家,就有人去打聽,得知是一個村子來的,如今還住在朱府裡,就更好奇了。
好奇就會議論,說的人多了,肯定會傳到蘭貞耳朵裡,尤其在蘭貞有心盯着朱府的情況下。
“朱富貴帶着他媳婦一起買了宅院,還買了丫鬟婆子,據說還打算買莊子田地,宅院這邊已經在翻修,等收拾好,會把朱家村的爹孃接過來!”
“……”
蘭貞坐在椅子上。
她在月臨縣也有個宅院,作爲皇子的奶姐,她早些年確實得到不少好處,巴結的人也很多,後來來了這邊,荀沐陽住在山裡,漸漸的巴結少了,但她相信,總有一天會回到京城去。
也覺得荀沐陽那樣子的人,這一輩子就算成親,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可偏偏他愛上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放在心坎上寵着,什麼好的都緊着她吃用,帶着出去玩了兩年,試問幾個皇子,誰會帶着女子出去玩?
蘭貞告訴自己不要氣,不要嫉妒。
朱富貴那就是狗屎,誰要誰撿走,一個鄉下泥腿子能有多少錢。
那錢怕也是朱小給的。
想到朱小,蘭貞就想到了荀沐陽,想到了只能留在飛鶴鎮打理酒樓的蘭奕。
如今蘭奕還是一點接觸不到荀沐陽的安排,他那些暗線到底在哪裡,蘭奕不知道,她就沒機會知道。
“下去!”
如今三個孩子都還在鎮上,蘭貞覺得,朱富貴日子過的那麼舒坦,憑什麼要要在這裡操碎了心。
既然她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受。
“去準備馬車,咱們回飛鶴鎮去!”
“是!”
蘭貞手裡有多少錢,連蘭奕都不知道。
她親爹孃也不知道。
但蘭貞在月臨縣呼奴喚婢,吃穿用度無一不精,可見手裡是有錢的。
蘭貞這邊一行動,荀沐陽就知曉了。
他沉思片刻,“蘭奕那邊,萊菔你親自走一趟,去清算味頂鮮的賬目!”
“是!”
蘭奕不會挪用味頂鮮的銀子,但是蘭貞會。
荀沐陽相信蘭貞手裡有錢,但她不會用自己的錢。
味頂鮮這些年,他從未查過賬,味頂鮮賺了多少,用出去多少,基本上都是蘭奕說了算。
若是蘭貞守本分,便是味頂鮮給了蘭奕也無所謂,但蘭貞太噁心了。
寧願那些銀子都餵了狗,也不要落在蘭貞手裡。
“是!”
蘭貞纔回到家,三個孩子幾日不見母親,也不是很想念。
在這府裡,蘭奕還沒孩子,吃的好穿得好,又有人疼愛,三個孩子自然歡喜。
“這次去縣城,到底爲什麼?”蘭母問。
能做荀沐陽的奶孃,她也不是傻子。
總覺得荀沐陽對她這個奶孃的態度變了。
以前荀沐陽雖冷,若她要見他,他多數會允許,但這次,她傳了好幾次話過去,都被拒絕了。
“娘……”蘭貞低喚一聲,神色不愉,“我的事情你別問!”
“你是我閨女,我能不問嗎?貞兒啊,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若你還是黃花大閨女,還癡心妄想,我也能舔着老臉去求上一求,可你嫁人又和離了,還有三個孩子,那些心思,該歇歇了,不爲別人,還得爲爲你弟弟,他不得阿陽信任,於咱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以後他遲早要回京城去,如果我們不能跟着去,在這小鎮上幾年,誰還記得我們?”蘭母苦口婆心勸道。
蘭貞忽地站起身,“娘,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知道要怎麼做!”
蘭貞說完,邁步就走。
她是個和離婦怎麼了?她就不信沒人要……
------題外話------
這幾張不太好些,要寫的太多
慢慢寫
晚上熬夜寫,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