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了一夜的脣,今天終於再次親到,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是暈了。
張淳含笑,眼睛裡那一抹猩紅淡淡的隱了下去,靠着女人,他也躺了下來。
雙眼盯着房樑,半晌輕嘆,自言自語:“我娘已經沒了,被人害死了。”
可迴應他的則是一屋子的沉靜。
卻是沒發現,在他盛怒的那一瞬間,居然讓一個女人給平息了下來。
晚上,村長作爲主事兒人,召集村民們在張家院外開始擺放桌子,凳子,很麻利的幹着。
至於席面,張淳則是直接從把鎮子上半月香的廚子給請了過來。
席面自是十六道菜,六道涼的,十道熱菜,幾乎都是肉。
村民一聽村長的話,明天都來這張家吃免費的酒席。
可以不用隨禮份子,只需要乾乾活,誰要是乾的多,剩下的菜可以拿回家。
村民們一聽,可以白吃還能白拿,乾點活那算什麼,也都跟着村長來幹活。
翌日,天還黑着,花荷就把飛鳳給弄起來。
“快快,沐浴。”
飛鳳迷迷糊糊的,展開眼,恍惚了半晌,昨晚什麼時候睡……
想到了昨晚,女人的臉不爭氣的又紅了,自己竟然……竟然接吻的時候暈了。
懊悔自己居然這樣沒出息,咬咬脣,瞅着大嫂忙忙叨叨的。
女人擰眉:“大嫂,你這幹嘛,天還沒亮呢。”
“傻丫頭,亮了可就晚了,你等着,我去給你倒洗澡水。”
說着話人的身子已經出了屋裡,沒一會兒,屋子裡多了浴桶,溫熱的水上還飄着一層層的花瓣。
花荷把箱子裡的那套婚禮穿的大紅色的禮服拿出來,還有一套紅色的裡衣裡褲的。
女人拎起那禮服看了半晌,好看是好看,就是繁瑣的很,不由的皺了下眉。
花荷瞧着她看着禮服發呆,輕笑,她結婚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又興奮又忐忑的。
長嫂如母,此刻,花荷算是體會到了。
又是幫着她沐浴,又是找喜婆開臉,忙忙活活的,天,竟然微微的亮了。
喜婆手裡拿着一堆的胭脂水粉,不斷的往飛鳳臉上擦。
可她要是有一點反抗,大嫂那就開始說教,最後
飛鳳愣是給忍住了。
大嫂也是爲她好,只是這些東西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臉上擦,現在不用想,這臉一定能成猴……屁股。
在花荷的幫助下,她終於把這繁瑣的禮服穿上,看着這身衣服,大嫂可是羨慕死。
“哎呦,瞧瞧這禮服上的那牡丹繡的真是好看,就像是真的一樣,我都能聞到香味了。”
花荷嘖嘖嘖的搖頭,說的煞有其事,真是什麼人什麼命。
轉身走出去,沒一會兒竟是領進來一個老婦人,經過大嫂介紹,才知道,這個人是全幅人,專門給飛鳳來梳頭髮的。
女人點點頭,這古人的頭髮她就會一種,簡單的很。
可今兒日子不用,她倒也聽話,任由老婦人拿着梳子,一邊的梳一邊唸叨。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聽在女人的耳朵裡,竟是這樣好聽,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頭髮在老婆婆唸叨完了的時候,新娘頭也梳完了,花荷把花冠遞給全幅的老婆婆,在由她給飛鳳帶上。
花荷瞧着飛鳳那張小臉越發的好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飛鳳這小臉蛋可是比以前好看不知道多少。
很滿意全幅婆婆的手藝,含笑的把人送出了屋子。
順便給了一串子的喜錢,全幅婆婆高興的嘴都合不攏,捧着銀子一個勁兒唸叨這吉祥話。
屋子裡的飛鳳頓瞅着人走出了屋子,時找了一個新的汗巾,立刻把臉上的東西擦掉。
使勁的搓着臉,直到這臉火辣辣的,才停手。
伸手摸摸那臉上滑溜溜的,才肯放下手中的汗巾,這下子能幹淨了吧,翻翻眼,沒有鏡子的日子是真的難過。
花荷送完人回來,進屋竟然瞧見小妹臉上的裝花掉了,頓時氣的訓斥了一頓飛鳳。
可喜婆走了,誰也不能給她化妝了。
搖搖頭,無奈的出去給她打了一盆子水,讓她好好的把臉洗了,省的那臉一塊白一塊紅的,入洞房還不得嚇死個人。
迎親的時間還沒到,女人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的坐在炕上,想到晚上,女人的臉純紅。
沒過一會兒,喜房裡來了嘻嘻哈哈的幾個人,飛鳳擡眸一瞅,竟然是原主生
平的好友。
這段時間家裡忙,沒來找飛鳳玩,其實說白了,也是家裡的大人不讓她們過來,怕被飛鳳家裡的風氣給帶壞裡。
“九兒……不,飛鳳恭喜你。”
說話的是比自己大上兩個月的花曉飛。
她臉上揚着笑,伸手把東西遞到她的面前:“給,這是我的添箱。”
飛鳳愕然,低頭瞅着紅綢子裡抱着的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荷包?
女人的腦子裡瞬間的醒過味兒來。
是啊,這結婚的時候是需要荷包和錦帕,她是對這東西不太瞭解。
但原主的記憶還是有,若不是今兒看見這東西,她都忘記了這碼事情了!
花曉飛瞅着飛鳳不說話,以爲她是嫌棄自己送的禮物輕,心裡非常的難過。
可想到這麼多年的朋友,還是解釋了下:“那個飛鳳,我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我也就能送的起這個。”
她這一說話,跟她作伴來的姐妹下意識的都把手裡的東西攥着,都不好意思的看着飛鳳。
“不不不,曉飛,我沒有嫌棄這東西,我是想到了我結婚竟讓沒有準備荷包和錦帕。”
飛鳳反而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瞅着她們幾個:“謝謝你們能來,真好。”
最後按一句‘真好’是飛鳳發在內心。
花麗智瞅着飛鳳,在想到以前她也不曾說過假話,含笑的也把手上的東西送上:“給,我的。”
“還有我的,飛鳳。”
花明月把靦腆的笑着,說着話就把手上的東西往飛鳳手裡一塞,生怕把她落下似的。
“這明月,添個箱就像是做賊一樣,是不是你那繡花的手藝沒漲,怕丟人啊!”
明月身側的花淑珍笑着調侃了一句花明月。
她們這幾個好友裡,就數她的女紅最差。
看她那剛纔的樣,一定是怕飛鳳當衆的揭開看,她怕自己下不來臺,反而急匆匆的把手裡的東西放到飛鳳手上。
花明月被淑珍這樣一說,臉刷的下紅了。
伸手推了下她:“淑珍姐就是壞,總是揭我老底,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哈哈哈,哎呦,這還害羞上了,你也不說說咱們姐妹六個,誰不知道你,還羞澀個什麼勁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