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腳到家,後腳,飛鳳坐着牛車也跟着回家,在家門上竟然碰見了張淳。
現在的未婚夫,女人微微的一怔,瞅着他那副樣子,眼睛直勾勾的不善的瞅着她,臉色也不好看。
莫名的,女人心裡一顫,就像是抓姦在牀一樣,下意識的從牛車上跳下來,片刻反過味兒來。
她啥也沒做,爲什麼要怕,甩甩腦子,瞅着前面的牛車就要過了她家的門口,她急忙的喊着:“鐵牛,我家在這。”
張淳瞧着她下了牛車的那一瞬,心裡還挺高興,知道不能做別的男人的車的時候,可轉眼她就便了副樣子,完全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竟然還叫着對方男人的名字,頓時,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臉黑的更嚇人。
男人微微的擺手,青龍緊忙的往前推了幾下輪椅,靠上前。
看着和賣魚販子說話的女人後背,眼裡含笑,笑不達眼底!
“回來了娘子!”
操着很溫和的一句話輕輕道。
女人抖抖了耳朵,冷不丁的聽到熟悉的聲音叫着娘子?她狐疑回頭看着身後的男人。
見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女人更加的不解,他不都是不喜歡搭理自己嗎?今兒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是太陽打東邊落,扭頭斜視四十五度看天,可是不巧,今兒沒太陽。
女人收回視線瞅着他,也學着他不陰不陽的道:“這聲娘子叫的,似乎早了些。”
“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早嗎?”男人擰眉,疑惑的問着女人。
瞧着她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張淳心裡就高興,嘴角竟然微微的勾着,心情極好。
他們倆說的話,鐵牛可都一句不落的聽了個遍。
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有說有笑的,可卸完東西回去的時候,竟是垂頭喪氣的,一點精神頭都打不起來。
女人瞅着鐵牛走的時候都沒跟自己說一句話,瞧瞧他那樣子,似乎很失落,回頭在看看男人那眼,滿眼裡都寫着他現在,此時此刻不高興,很不高興。
飛鳳走上前兩步,到他身前,俯身的盯着他。
女人此時很得意,俯視看人的感覺真的很爽,嘴角噙笑,伸手勾起男人的下顎。
慢慢的靠近他那張放大的俊顏:“男人,雖然生米煮成熟飯,我現在也還是沒嫁給你,就不能稱呼爲娘子,懂?”
張淳不語的身後抓住飛鳳的手,聽着她說的話男人心裡很不高興。
這都已經是他的人了,竟然還敢說現在不是他娘子?
還想在外面勾三搭四?
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女人錯愕的眼神中,男人的身影直接越過她的頭,反過來俯視她。
瞅着她驚詫的眼神,男人樂了,伸手摟過女人的腰,下一秒,原地只剩下一輛空空的輪椅,和推着輪椅,此時正在幹懵逼狀態中的青龍。
屋子裡,女人有些搞不清楚狀告,看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男人,那臉上還有怒氣,周身縈繞一股殺氣,飛鳳緊張的咽咽口水,慢慢的後退。
這個男人不是殘廢嗎,怎麼還能站起來?
“你幹……幹嘛?”
女人後背抵住牆,無處可以退,驚恐的瞧着他,腦子裡想着,男人是不是中邪了,上午下聘,下午就叫娘子,這未免也太快了!
男人笑而不語,走過去,靠近她,低頭瞅着收到驚嚇的女人,很滿意此時他看見的。
輕笑着道:“記住,你以後是我的女人,不允許和別的男人說話,尤其是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
話裡卻是透着毋庸置疑的聲音。
男人離的女人很近,近到女人都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近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男人下顎那冒出一點點青色鬍渣,近到……彼此的衣服緊緊的挨着。
飛鳳仰頭看着男人,聽着他說的話,驚訝了一番,隨後笑着道:“感情你是吃醋了啊。”
女人見男人只笑,並不反駁她說的話,飛鳳笑了。
是真的笑了:“你吃醋個什麼勁兒,我和那賣魚的也沒什麼,只是今天他要送我回來的,我想能省十多文銅板,其次倒也方便,我就答應了,不過你放心,我對他沒興趣,大不了下次不做他的車不就完了。”
張淳聽到前面的話說的還像回事兒,可後面的話男人卻不高興:“不需要省,我有銀子,嫁過來就在家相夫教子,哪裡都不許去。”
飛鳳眨眨眼,過了片刻回過味來了。
擰着眉伸出手指,點着男人的胸:“什麼意思,你以爲我是衝着你銀子來?告訴你,別用你那狹隘的心想我,我有手有腳,自己能養活自己,用不着你養着。”
女人很生氣的朝着他喊,瞪着那雙大眼,憤憤不平的。
“再說了,嫁給你,你不養誰養,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難不成反過來我養你啊,那也成,你倒插門,嫁給我,我天天讓你吃好的喝好的,在家給我相妻教子,哪裡也不許去,更不許和別的女人說話。”
狂吼之後的飛鳳心裡非常的爽。
不爽的是眼前的男人,聽到竟是竟是讓他一個大男人在家做些女人的夥計,頓時感覺這話就是侮辱他一樣。
剛纔還能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可現在卻是處於暴風雨前夕,盯着身下的女人。
眯着眼睛瞅着她得意的樣子,忍着怒氣,咬緊後牙槽,從牙縫裡擠出兩字:“休想。”
飛鳳一點都感覺不到詫異,仰頭似笑不笑的臉看着他,微微的挑了下眉。
古男麼,她理解,現在還處於未開發狀態,不過呢,她可不是古女。
“呵呵……怎麼,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讓我在家相夫教子?”女人輕笑。伸出纖長的手指:“休息!”
倆字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張淳這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如此的冥頑不靈,氣的很想發泄。
可他自認爲是一個很有修養的男子,不可以對女人動手,深呼吸,長吐氣,反反覆覆的做了幾次。
最後竟是低下頭朝着女人解釋剛纔自己那一番話:“我知道你不是衝着我銀子來了,但是嫁人了就要安分守己。”
聽到這話,女人眉峰不由的緊緊的蹙在一起,想也沒想的就搖頭:“不行。”
女人很爽快的就拒絕他。
這無疑就是讓她當一個米蟲,完全的被一個男人包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