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轉身疾步的走出宮殿。
飛鳳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即便是回眸,她都能感覺到皇上那炙熱的眼神掃着她。
就是瞪死她也沒用,是他的愛妃,做坐聰明的送來這麼一個玩意,她只不過是‘謝恩’罷了。
沒過多場的時間,方城統領把身後坐着滑竿到了翠竹軒。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宮殿,面不改色的看向皇上。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詠蘭的人頭,怎麼會掛在翠竹軒的宮門之上。”
“這……皇上,詠蘭藐視皇家,所以被臣妾給刺死,至於被當做禮物,那完全是就是一個錯誤,是被妾身身邊的侍女送錯了禮物,至於爲何會被掛在宮門口上,臣妾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麼說!”
皇甫政轉眸看向坐在一側的淳王妃。
“回父皇,兒媳只是聽從皇貴妃娘娘的話,把人頭掛在宮門口辟邪,其他的,兒媳不知。”
“胡說,本宮從未說過此話。”
“娘娘,這話分明是你的貼身侍女親口告訴本王妃的,當時本王妃侍女也是聽見了,這可是抵賴不得。”
說謊,誰不會。
只是可惜,送禮物的詠柳已經被那雲月逼得上吊。
這還要多虧了秋玲的提醒,風墨寒的打探,得來這短暫的勝利。
聽到這話,那雲月忽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詠柳死的太過草率了。
暗自的咬牙,吃虧是吃定了,唯一補救的辦法,就是趕緊的把她自己撇清關係。
回眸看向皇上,咬脣,晃着腦袋:“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也相信,既然淳王妃這樣說,定然不會有假,那興許是臣妾那個侍女,受不了詠蘭的死,把氣撒在淳王妃的身上,所以才故意的送錯禮物,說了那些的話,還請皇上明察。”
站在她身邊的飛鳳,眼底滿是不屑。
這一張嘴,就能把她摘的乾乾淨淨。
不愧是後宮得寵的妃子,腦子如此的靈活。
只是她今兒做的這些蠢事,是她沒有摸準她的秉性。
當真的把她當成了村姑,不過
這樣也好,村姑是她的一層保護膜。
只不過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恐怕所有的人都不會在小看她了。
當然,也意味着,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找她的麻煩了。
有利有弊,總歸的來說,還是不錯。
“父皇,今兒娘娘身邊的詠蘭出口辱罵兒媳,臣媳一時氣不過,纔出口說了詠蘭幾句,沒想到……皇貴妃教導宮女嚴厲,兒媳敬佩。”
“本宮身爲皇上的妃子,自是不能容忍身邊的人出言不遜,是非不分,更不能容忍他們仗勢欺人,所以小懲大誡,只是沒承想,詠柳卻是記恨在心了,導致鬧了這一出的事情,對此事,是臣妾的過失,還請皇上懲罰。”
“父皇,聽聞娘娘一席話,都是這個詠柳在中間挑唆,不如把她叫來,兒媳要問問她,爲什麼送這個人頭,害得兒媳現在閉上眼睛都是那人頭的樣子,驚恐萬分。”
皇貴妃和淳王妃雖然沒有相互狡辯,但話音裡,還是能聽的出來,淳王妃對皇貴妃這送禮物耿耿於懷。
“把人抓來。”
“遵命。”
宮殿裡,除了偶爾邁落濟塵說笑之外,金澤方淡笑的看着這看似是鬧劇。
剩下的那些個使臣,對眼前的這件事情是誰對誰錯都都不是很感興趣。
有熱鬧看,還是能讓他們產生好奇,那閃爍的眼光就能看的出來。
方城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進入宮殿,掃了眼鎮定自若的皇貴妃,轉眸看向皇上。
“皇上,詠柳死了,留下了一封書信。”
拱手,把手中那封信呈上。
看到方城手中的信,聽到他的話,皇甫徵明顯鬆了一口氣。
這一幕,看在飛鳳眼裡,沒來由,她心裡很堵。
緩緩的垂眸,這樣的爹,做的着實過。
這樣的爹要不要都行。
心裡更加的堅定,這龍椅,她非要不可。
看完信,皇甫徵氣憤的合住,瞄了眼默默不語的淳王妃,在看了眼那雲月。
不由的眯了眯眼,冷哼聲:“皇貴妃,你宮中竟然還有這等子賤婢,你回去可是要好生的訓導一番,若是在出現此等事情,那你就提頭
來見。”
“遵旨,臣妾一定回去仔細的教導她們。”
聽到皇上的話,那雲月緊忙的跪在地上,飛快的接過話茬。
邁落濟塵看到此處傻眼了,張嘴還要說些什麼,可皇上的話,打住了他。
“淳王妃,這是信,你看眼。”
李公公把信件遞給了淳王妃。
女人象徵性的看了看信,即是不用看,她也是知道這信的內容。
都是一些陳詞濫調,把責任全部的歸到詠柳的身上,摘除了皇貴妃。
有句話說在這節骨眼上說的好,死無對賬,現在是那雲月想說什麼便是什麼。
“父皇,詠柳已經知道自己的過錯,已死謝罪,兒媳看着這件事情就算了,就沒有必要再追究此事,畢竟死者爲大。”
皇上既然有些想包庇那雲月,她若是在不知道好歹揪着這件事情不放,會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在這些使臣的面前,她就要更加的大度一些。
“淳王妃善解人意,此事到此結束,但也不能讓你平白了收了這委屈,就把軒王給的那株杉樹賜給你,給你壓驚。”
珊瑚?
皇上還真是下了血本了,爲了一個皇貴妃,他竟然不顧及軒王的感受,把喜愛的東西送給自己。
不知道軒王知道此事,會是如何感想。
“兒媳惶恐,這珊瑚何等珍貴,豈是兒媳能用的?再說兒媳受驚也不大,多多休息幾天,倒也無妨了,實在是用不上這珊瑚,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誠惶誠恐’的飛鳳跪在地上,句句誠懇的回着皇上。
“起來回話。”
皇甫徵打心眼也不想把那珊瑚給出去,可面對這些個使臣,他也是要裝裝樣子。
見她識趣兒,不免的對她點點頭。
“李軍,朕記得庫房裡有一串珊瑚做成的手串,回頭你親自給送淳王妃送來。”
“奴才遵旨。”
李公公甩了下浮沉,彎身拱手的道。
一場鬧劇就此歇下。
皇上率先的走了,剩下的使臣也不好獨自留下來詢問那丹藥的事情。
無奈的也跟着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