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心底哀嚎,人生當真是一場戲,比來比去的,就是看誰演戲演得好。
“呵呵,淳王妃張的還真是標誌,水靈靈的,比起京城四美也不逞多讓。”
皇后瞧着她剛纔怯怯的眼神,心裡卻是譏笑。
果然是下賤人胚子,看上一眼竟是嚇的縮了回去。
“恩,本宮瞧着淳王妃的容貌可是比四美還要美上幾分。”
最在姜椅君下首坐的那雲月。
這是她成爲皇貴妃之後第一次沒有和皇后頂嘴。
反而是順着皇后的話說了下來。
倒是讓滿屋的妃嬪驚詫不已,紛紛扭頭看向皇貴妃。
皇后也是詫異,但能在淳王妃面前順從自己,她倒也是見好就收。
“妹妹說的極是呢。”
姜椅君笑呵呵的回了句那雲月,轉過頭朝着飛鳳招招手。
身後的玉佳上前,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來。
“這是本宮給你的見面禮,你瞧瞧可是好看?”
飛鳳含笑的掃了眼托盤上的東西。
上面幾根極品的翡翠飾品,難得是,這東西沒有在雜質。
“很好看,兒媳謝謝娘娘的賞賜。”
身側,笑看身側的七娘:“把東西收了。”
姜椅君,微微的垂眸,抿脣淺笑。
“淳王妃,來,過來,母后給你介紹一些這你這些的皇上的妃子們。”
她乖巧的走上前幾步,頓住腳。
“兒媳謝謝母后。”
說話柔柔的,對姜椅君倒是很禮貌。
她心中頓這個聽話的兒媳微微的有一絲好感。
“剛剛說話的是皇貴妃,那雲月。”
順着皇后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古典美的美女。
三十多歲,沒了十七八女子還有的嫩,可成熟的多,有種風韻猶存的味道。
“飛鳳給那皇貴妃請安,願那皇貴妃美麗長存。”
那雲月輕輕的轉動手腕上那一抹翠綠的鐲子。
眼神看向前面半蹲的淳王妃,輕佻了下眉:“起來吧。”
漫不經心的話,說的很傲慢,似乎並沒有把她放在眼底。
“詠蘭,把見面禮給淳王妃。”
扶着髮髻上的那根八寶簪,眼睛似乎要翻倒頭頂上,說着話,連看都沒看花飛鳳。
“娘娘,奴婢出來的急忘了拿娘娘準備的見面裡,請娘娘饒命。”
詠蘭緊忙站出來跪在那雲月的跟前。
連連的磕頭,眼角餘光看向一旁的飛鳳。
聽到沒帶禮物,皇貴妃上前一腳,踹在詠蘭的肩頭:“要你還有何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娘娘饒命。”
那雲月惡狠狠的瞪了眼詠蘭,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轉眸看了眼飛鳳。
瞧見她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
就跟一個愣頭青一樣,也不知道上前勸和着。
“皇貴妃姐姐,這丫頭可是跟了你也有十來年了,平日裡謹慎細微的,着急出門,一時間忘記拿了也正常,人無完人麼,何必跟一個宮女計較。”
隔着幾個座位的年輕的女子,輕笑出聲給皇貴妃那雲月解圍。
這話停在飛鳳的耳朵裡,卻是很想笑。
“不會說話就閉嘴。”
同樣聽的出來這話裡的弦外之音的皇貴妃,冷眼掃了她一下。
從手腕上拿下剛剛撫摸翠玉鐲子。
看了兩眼:“原本的禮物沒拿來,本宮便把這枚翠玉鐲子賞賜給你,算是當坐見面禮吧。”
俗話說,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
可眼前這見面禮,她是真心的不想要。
這東西扎手。
“這翠玉鐲子很好看,圓潤剔透,瞧的出來皇貴妃平日裡很是注意維護,皇貴妃喜愛的東西,本王妃怎麼好奪人所愛,在說着鐲子待在本王妃手上,倒是帶不出這種美的韻味,不像皇貴妃,能帶出華貴的感覺,這要是給了本王妃豈不是糟踐了這樣好的東西。”
這便宜她還是不要了。
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這玉什麼的。
一番話說的那雲月心底高興壞了,臉上淡淡的笑了笑。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本宮也就不爲難你了。”順勢的把手鐲又戴在手腕上。
姜椅君垂眸,那雲月的性子她是清楚不過。
若剛纔淳王妃去接那手鐲,定然會被人不小心摔的粉碎。
給了淳王妃難看,也順便的給她一個下馬威。
可惜,這個淳王妃還算是精明,並未去接。
“還不起來,丟人現眼的東西。”
翻着美目,掃了眼地上的
人。
“皇貴妃身側的是榮貴妃,唐雯。”
“給榮貴妃請安,榮貴妃安康吉祥。”
榮貴妃溫和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免禮。”
她身後的侍女,婉月手上捧着一個托盤走上前,朝着她俯身。
“這是給你的見面裡,手下吧。”
女人掃了眼托盤上的東西,是一套很漂亮的收拾頭面。
“謝謝榮貴妃賞賜。”
榮貴妃笑笑,轉過頭,靜靜的喝着手中的茶。
“貴妃,伍淇蘭。”
“給貴妃請安,貴妃金安。”
貴妃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讓身後的宮女把東西送上。
高傲如孔雀一般。
這是飛鳳給貴妃第一印象。
一圈認識下來,收到了不少的見面禮,也認識了不少的人。
尤其是剛剛解圍的淑妃。
不由的深深的看了她兩眼。
若是沒有記錯,這淑妃稱號是以前相公母妃的。
沒想到這纔多長的時間,皇上竟然又重新的冊封了淑妃。
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皇上這些有尊號,能上的了檯面的妃子。
一後,一皇貴妃,兩貴妃,賢,良,淑,德四妃。
剩下的那些嬪妾和貴人以及美人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看來,不是一臺戲這樣的簡單。
“聽聞淳王妃吟詩作畫那是最爲擅長,只是這傳說,是不是真的呢?”
這四妃裡,年紀最小的淑妃,手持錦帕掩脣笑道。
“當真?不是說着淳王妃是農家女出身,當初只是爲給淳王沖喜的嗎?”
德妃聽到淑妃的話,緊忙的接過話茬,眼睛看向飛鳳。
眼神裡充滿了戲謔。
在坐的這些人,誰不知道皇甫淳娶了一個一無是處的農家女。
琴棋書畫,呵呵……那豈不是對她天方夜譚。
隨着德妃的話,屋子裡在做的幾個妃子齊齊的笑了。
裡面沒有一個人上前爲她說上幾句話。
“淑妃娘娘說笑了,吟詩作對只不過是本王妃平日裡無聊時候,拿出來自娛自樂一番。”
一羣勢利眼,吟詩作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隨便背出來一首,都能夠驚訝死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