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那是你的事情,我雖然不能幫你報仇,但一些武功秘籍什麼的,我這倒還是有,若你……還堅持,那我會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借刀殺人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這是她唯一能夠幫助她的。
要是她真的有這份狠心,那下個五年,她就能親手的殺了仇人。
比她們動手都要好。
聽見這話,七娘放開了飛鳳的錦裙,跪趴在地上,苦笑着。
“我家很窮,爹孃很小就死了,我病了,沒錢治病,妹妹才賣身去了張家,用賣身的銀子把我的病治好,我這才活了下來,從小浪跡人羣,以偷爲生,後來自己學了一些武功,原是爲了保全自身,可現在……呵呵。”
回想這上半輩子,七娘哭笑不已,深深的朝着飛鳳跪拜。
“我還年輕,我不怕在等五年,還請夫人不吝賜教七娘。”
“主子,孟峰快要進院了。”
玄武走進屋,瞧着地上的哭的一塌糊塗的人,微微的皺了下眉。
她的話,他守在門都聽見了。
要不是青龍送信說孟峰來了,他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進來。
“起來吧,去後面洗漱一番。”
“是,七娘告退。”
瞧着她的孤獨的背影,飛鳳心莫名的揪着生疼。
忽的想到了幾句話,和七娘現在的處境倒是很像。
情不自禁的宣之於口:“江湖問路不問心,問心問的幾回行,我非江湖人,偏走江湖路,這是我不喜歡的,上蒼卻是安排了我,無奈的人生,險惡的江湖,我又能如何?”
“有我在,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
聽娘子這幾句話,說的他心痛難耐。
握住她的手,非常鄭重的說着。
娘子的路,她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沒有旁人能指使的了她。
“哈哈哈,把誰怎麼樣?”
剛進門的孟峰,聽到最後一句話,笑着看向屋子裡兩個人。
“我娘子還在心悸昨晚上的事情。”
望了眼娘子,皇甫淳淡笑回着他的話,起身相迎。
“原來弟妹擔心這件事情,你大可以放心,我孟府不敢說固若金湯,但一般人想闖府,那定然是有來無回。”
收拾利索,端着茶杯出來的七娘,聽到這話,手上一頓。
心裡卻是對他十分的鄙視,但他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要不然
他也不能完好的坐在盟主位置十年而不受傷害。
“盟主請用茶。”
一杯清茶,她輕輕的放在孟峰的跟前,含笑的朝着他點了點頭。
隨後給皇甫淳和飛鳳上了茗茶,緩緩的退出了屋子。
七娘的一言一行,孟峰都看在眼裡,眉宇間微微的擰了下。
“站住。”
走出幾步的七娘,聞言停下腳步,攥着托盤的手,緊了緊。
回身,略帶狐疑的眼神看向孟峰:“盟主,有事?”
仔細盯着七娘的眉眼,越看越是像,眼睛不由的眯了眯。
“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孟峰此時此刻也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鬟。
可記憶裡,她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自己親手殺的,絕對不會活在人世。
那眼前的這個人,爲何會和她長的如此之像。
“……盟主說笑了,奴婢這是第一次來自古城,莫非是盟主在別的縣城見過奴婢?”
“你可有姐妹?”
孟峰平日裡倒是不多疑,可看見了七娘,他不得不多想。
因爲那個秘密,若是透出半點風絲,他將會永無安生之日。
“奴婢福薄,娘就生了我一個女孩,倒是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只是弟弟他卻是……去了。”
兩個人,一問一答的,倒是說的很熱鬧。
不過七娘說的這話,倒是可圈可點,一點也不見緊張。
甚至說道她姐妹的時候,她臉上也是衣服狐疑的樣子,這演技……
“孟公子,怎麼的,我家這丫鬟還入得了你的眼?”
醒過神來的孟峰,見飛鳳那雙含笑的眼神。
大笑的擺手:“不不,我只是瞧着她像我府上的丫鬟,我還以爲她們有點關係,沒曾想,你這丫鬟倒是沒有姐妹。”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向了七娘。
見她還是擰着狐疑的眉,心裡緩緩的放鬆了下來。
看來這斷日子,他着實的是緊張了。
是該好好的放鬆下,不然這神經蹦的緊也是不好。
“可能是奴婢長了一張大衆臉。”
調侃的說了一句子的話,七娘轉身退了出去。
走到後面,無聲的,吐出了一口渾濁。
真是好懸的,就差一點,她就堅持不下去了。
伸開雙手,手心
裡全都是冰冷的汗,緊抿了抿脣。
這個孟峰眼睛可真是毒辣。
她是和妹妹張的像,但她們倆絕對不是雙胎生子。
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他還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這人真可怕。
長嘆,託着受驚的身子去了廚房,臉色陰沉的慘白。
要不是她還能喘口氣,胸脯上下起伏,估計大家還以爲這是死人詐屍了呢。
面對剛纔盤問七娘,飛鳳心裡也是緊張的很。
瞧着七娘那副神定自若的樣子,她就知道,孟峰現在已經被糊弄過去了。
不過倒也是讓她好奇,丫鬟死了有三幾年,可爲何他還是對此念念不忘。
尤其是對那死去的丫鬟,依照常理來說。
事情過去這些年,一個無關緊要人的容貌應該在人的腦海中沉澱下去。
而這個孟峰偏偏的是對這丫鬟的容貌記憶幽深。
以至於他第一眼就看出來這七娘的不一樣之處。
要麼是他對這個丫鬟至情至深,要麼就是這個人是他的仇人。
不然她無法想象,他剛纔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張公子,張夫人,這裡怎麼樣,要是缺什麼,儘管的開口,到了這裡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孟公子,這都已經很好了,張淳非常的感謝孟公子的招待,倒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哈哈,那就不要說,我倒是對張公子一見如故,不如咱們以兄弟相稱,怎麼樣。”
借坡下驢,真是這機會。
皇甫淳拱手:“那淳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好,往後也別公子的叫,聽上去很是生疏,就叫我孟哥吧,這樣聽着親切。”
是很親切,不顧往往最坑的就是這所謂的兄弟了。
不知道她把他家的寶貝佔爲已有,知道是這個弟弟所謂,他應該是什麼樣子。
女人無限的遐想中,而孟峰已經起身要和皇甫淳告辭了。
人一走,飛鳳就拽着皇甫淳,去逛花園。
逛花園是假,看看這府邸有多少暗衛,多少侍衛倒是真的。
哪裡的防備少一些,哪裡的防備多一些,這都是她面前要掌握的。
瞅着眼前的景色,女人那一雙眼,嘰裡咕嚕的亂轉。
嘴角張開,輕輕的抱怨着:“你說說我容易嗎,偷個東西真他麼的費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