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璽扶着她坐上椅子:“母妃,不用着急,六哥種了癡纏。”
“什麼……他……他竟然種了癡纏,這毒不是……”
“母妃稍安勿躁,六哥已經把毒逼到雙腿上,現在無憂。”
那雲月剛纔還想着,璽兒對着皇上說的故意說的那句話,只是爲了突出這毒厲害。
可是沒想到,翼兒他也種了這樣的毒。
當真是報應啊。
“母妃不用太傷心,只要去白霧山,找到大耳狐,就能給六哥解決,我想着和師傅儘快的起身去白霧山,只是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皇甫璽坐在那雲月身側長嘆。
傷心的皇貴妃,眼裡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下毒的真是皇甫宇?”
“還不確定,只是一個猜測。”
現在是不是皇甫宇,都已經告訴了父皇,就是不是也是他下毒。
順便的把給皇甫淳下毒的人也推給皇甫宇。
聽到小兒子的話,那雲月傷心了好一會兒,可想到小兒子要去尋找解藥。
她不放心,現在她只剩下這一個健全,聰穎的兒子,可是不能讓他在出現什麼意外。
“聽母妃的,這次尋找解藥你不能去。”
手背抹去眼淚,現在她不能在那小兒子的命去賭。
皇甫璽她現在的全部。
“母妃,六哥現在躺在牀上,行動不便,我要是不去,那……”
“皇甫淳行動不便,不也是去尋找解藥了。”
“現在皇甫淳已經病入膏肓,靈藥無救,就憑着一些山參吊着一口氣了。”
那雲月聽到皇甫淳現在這慘樣。
更加的對皇甫翼解毒的事情失望。
“下個月就是你成人禮,這個時候你要是走了,你六哥又這樣子,那支持你們的大臣,到時候會搖擺不定,這對你,對你六哥都是極爲不利。”
那雲月瞅着皇甫璽不說話,可也不像剛纔那般堅持要去。
可見心思已經動搖,於是再接再厲。
“你想想,皇上七子中,母妃身份都不低,勢均力敵,要是因爲這件事情,你錯過了拉攏朝臣時機,被人搶先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若是新皇登基,你以爲新皇能放過翼兒和你,還有母妃嗎?”
“可是……可是六哥他……”
皇甫璽左右爲難,一邊是自己的親哥哥,一邊是儲君之爭。
現在的他很難選擇,可是看見母妃那神情,最後,沉重且緩慢的點頭。
“母妃不比憂心,兒臣不去就是。”
皇甫淳找了這麼長久,也是沒有看見大耳狐。
希望六哥出去尋找的時候,能夠順。
不過有師傅在,想來希望會更大一些。
皇上走了沒一會兒,就聽見說皇上命御林軍去徹查宇王府。
並把皇宮裡的皇甫宇給抓取了御書房。
這消息不脛而走。
皇貴妃聽到了消息。
皇后自然也是聽到了。
那雲月泄恨的時候,也擔心翼王,更是氣的不行。
“皇后呢?”
前來稟報的宮女小心回着:“奴婢再來的時候,看見皇后已經出了坤寧宮,急匆匆的朝着御書房去了,後面的跟隨出來的戶部尚書家的小姐則是領着侍女出宮了。”
那雲月不由的眉頭一挑,斜視了一眼身側的心腹。
詠蘭上前,朝着前來報信的葉紅豔揚揚下顎。
後者躬身,慢慢的退出了頤蓮宮。
走到外面皇貴妃心腹詠蘭從荷花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塞到她的手裡。
“豔妹妹,這是皇貴妃娘娘賞賜,咱們之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
葉紅豔聽見詠蘭的話,頓時會意過來。
朝着她嬉笑:“蘭姐姐,奴婢可是從未來過這頤蓮宮。”
“姐姐就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
不用說些廢話。
“蘭姐姐要是沒什麼吩咐,奴婢這就走了。”
葉紅豔轉身,暗自掂量了下手裡的荷包,分量還不輕。
她放進腰間裡,嘴角列着笑,走起路來都輕巧的很。
偌大的宮殿裡,只聽見皇貴妃摔杯子的聲音。
“哼,姜椅君的手好快,他兒子皇甫宇已經有了宇王妃,竟然還肖想戶部尚書家的小姐,野心真大,也不怕噎死她。”
狠狠的摔了幾個精美的茶杯。
心裡的一口氣也消了一點。
可心口堵着的那口氣就怎麼的也消不下去。
“母妃,氣大傷身
,再說戶部尚書家的小姐也不會嫁給皇甫宇做小。”
“哼,皇甫宇現在監國,很多大臣都已經往他那邊倒,戶部尚書家的滴小姐何止一個,用一個拉攏皇甫宇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若皇甫宇登基,姜椅君定然會看在戶部尚書的面子上給個四妃之一。
皇后這樣想,戶部尚書難道就不這樣想?
“不行,本宮不能讓皇后的奸計得逞,就是娶也是你娶。”
憤怒起身,朝着外面的太監喊道。
“擺駕,本宮要去御書房。”
皇甫璽沒有阻住母妃,兒子被人下毒,找皇上哭訴那是在正常不過。
順便也好給皇甫宇的事情添一把火。
皇甫璽不放心母妃,也想聽聽皇甫宇是怎麼說的,擡腳也跟了出去。
去了御書房,那雲月哭着上前,撲通跪在了地上。
“請皇上給翼兒做主,想他年紀輕輕竟然遭到歹人的毒手,他還那麼年輕,還沒有子嗣啊,現在更是生死不明,嗚嗚嗚……”
那雲月梨花帶淚一般訴說的很委婉,也說的也真心愜意。
更是哭紅了雙眼,楚楚可憐的瞅着椅子上的皇上。
咬着脣,摸摸的擦着委屈的眼淚。
皇甫璽進了御書房,瞧着地上跪着的皇甫宇,眼底劃過殺意,轉瞬即逝。
走到母妃的身側,二話不說也跪了下來。
姜椅君瞅着這對母子,心裡更是對她升起了一股子的氣。
母的賊賤,兒子狡猾。
生活在後宮哪裡有單純的皇子。
皇上面前裝可愛,背後卻竟是乾淨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可皇上卻依然不信她的話,當真的是被那雲月那賤人給迷住了眼。
“你們來起來,朕定然會還翼兒一個公道。”
那雲月只是聽到一個公道,卻並未在聽見皇上說什麼狠話。
心裡難過的時候有些憤憤不平。
“母妃……”
知道什麼叫皇命難違,那雲月含淚。
扶着身側兒子的手起身,站在皇后身側。
皇甫政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眸盯着下面的一頭霧水的皇甫宇怒聲呵斥道。
“說,是不是你派人刺殺翼兒和璽兒,又給他們下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