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說,皇上還沒過世,用不到他來替皇上管教公主,所以,皇甫翼是有心想打卻是不敢。”
若真是打了,那他豈不就坐實了替父管教女兒。
不是着急盼着皇上早死呢嗎?
呵呵……皇權的世道,只要把皇上往外一搬。
是小龍你就盤着,是虎你就臥着,心裡即便升起再多的不滿也必須的放在心裡。
男人聽到女人這話,失笑的搖頭。
估計也只有她能做出來,若是放一般人想必也要嚇的暈過去。
可她倒好,還敢上前扇王爺一耳光。
呵呵……若是說出去,誰都不相信。
皇上最爲寵愛的皇子竟是讓一個村姑給打了,還打的那麼義正言辭,讓人挑不出理來。
“你呀,皇甫翼心狠手辣,比起他弟弟皇甫璽來還要狠上三分!”
女人聞言回想皇甫翼的長相。
五官長的倒是不錯,有棱有角的,只是那雙三角眼倒是壞了他那俊秀的無關。
現在想來,他那雙三角眼,非常像毒蛇的眼。
牙裡碎着毒液,盤踞在一腳,默默地關注,看你防備鬆散的時候,吭哧咬你一口,致命的一口。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飛鳳想再想來那雙惡毒的眼,感覺到一點後怕,不管怎麼說,現在是要多注意這個人。
男人和皇甫翼的樑子早在這之前就已經結下了。
而她今天只不過是在這樑子下給打了個‘結’。
把這樑子給綁的更結實一些,反而有些東西都已經搬到檯面上來了。
當天晚上,皇甫翼和霍思寧便登門造訪了。
管家非常的恭敬把兩位請到了前廳,上了香茗和幾盤點心。
“翼王爺,翼王妃請稍等片刻,奴才去請王爺。”
周德海瞧見了真正的主子,小嘴已經樂的合不攏,心情那個激動!
皇甫翼擺擺手:“去吧,本王在這等着便是。”
管家出了前廳,疾步走到王爺的寢室,像皇甫淳稟報府裡來了客人。
“王爺,翼王爺和翼王妃在前廳已經等候多時,請王爺前去客廳。”
一時心急自家主子在廳堂裡等的時間過長,一
着急,竟是連帶着說話也有些丟了分寸。
“管家,你難道不清楚王爺這兩日子身子弱,根本起不來身嗎?你竟然還讓王爺前去客廳迎人,你到底是不是府裡的奴才!”
周德海聽到準王妃的話,驚的頓時彎腰,連連請罪。
“小姐,老奴剛纔只是一着急,畢竟廳裡做的是王爺和王妃,貴客可是怠慢不得的。”
飛鳳瞅着周德海,冷笑質問:“翼王爺和翼王妃怠慢不得,難道就要你的‘主子’拖着病重的身子前去迎接?我怎麼就沒有瞧見你爲你家主子着想的,反倒是爲了別人着想!”
“小姐冤枉,奴才真的沒有……”
“行了,告訴翼王爺和翼王妃,王爺身子弱,目前身子起不來,就請兩位移步到寢室裡,若是不方便直接送客。”
女人對周德海這樣人一點都沒什麼耐心。
分明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她一個外人都能看的出來周德海一些不對勁兒的事情,更何況在皇甫淳那猴精的人面前。
就算是不用查這人,也能知道他不是真心留在府邸的。
那雙眼出賣了他太多了。
飛鳳回到寢室,瞧着男人躺在牀榻上看書,微微的搖頭:“你這病看來是很多人的心頭刺。”
男人放下手中的書,伸手拉着女人的手。
輕輕的拍了兩下:“辛苦了,等到大婚一過,我就對望宣稱病情一點點的好了。”
“可別,還是病着吧,要是你一好,那刺殺和暗算一定不會斷,還是這樣好,省心。”
花飛鳳可不想三天兩頭的有點什麼事情,那樣反倒是更加的煩躁,還不如現在這樣。
“都聽娘子的。”
皇甫淳想也沒想的就應了下來。
青龍守在一邊,心裡卻是焦急,看來王爺似乎把計劃拖延了,那離報仇又晚了一些時日。
沒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傳來管家說話的聲音和一陣的腳步聲。
飛鳳瞅了眼皇甫淳,輕哼聲:“你的舊情人來了。”
站起身來,出了寢室,前去迎客,而牀榻上的男人非常的無奈。
舊情人?
都說了,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一回來就去看望過霍思
寧,那都是在母妃的逼迫下去的。
哎……娘子這醋吃的,這是冤枉死他了。
“翼王爺,翼王妃安好。”
作爲村姑的她是不會請安行禮的,但說句話還是會。
霍思寧瞅見她竟然大咧咧的站直身子問安,心裡卻是十分的鄙夷。
一點教養都沒有,還配當王妃,真是不嫌夠丟人的。
“恩,本王和王妃特意從京城而來,專門看望五哥,順便參加他大婚的。”
皇甫翼就像是沒有發生下午那一幕,非常淡定,從容的說着。
既然人家都已經日此的淡定,那她還有什麼不好意的。
轉身做了請的動作:“淳的身子羸弱,希望翼王爺和翼王妃進去看看就可,省的在累到了淳!”
皇甫翼低眸瞅向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個女人嘴不但利索,也聰明。
人……張的倒是清秀一些,眉眼種含着一股子的嫵媚。
飛鳳被人盯着看,感覺不自在,轉頭看向別處,躲避他那赤裸裸的打量。
“會的。”
皇甫翼在飛鳳跟前輕語,嘴角扯着一抹笑意,含笑的走過去。
霍思寧對皇甫翼剛纔的眼神可謂非常的熟悉。
走過花飛鳳面前,眯着眼暗暗的瞪了眼她,掩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的緊緊的。
走進寢室,一股子湯藥味。
而茶几邊上正在放着一碗剛熬好的湯藥,褐色的藥汁上還散發熱氣。
飛鳳走進去,坐在牀榻上,輕輕的叫醒牀榻上的人:“淳,醒醒,該吃藥了。”
隨着女人的輕聲的叫喚,牀上的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失神的看着長頂,片刻才緩過神來,扭頭看見牀榻邊上的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扯着沙啞的聲音:“六……六弟,弟……弟妹,你們怎麼來了!”
說完一段話,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喘息了一會兒,胸口飛快的上下起伏,看那樣子,像是使勁兒渾身上下的勁兒說着。
“別說話,等喝完藥再說。”
飛鳳擔憂的說了兩句牀上的人,順勢坐在牀榻上。
扶起男人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把藥丸端到他嘴邊,慢慢的喂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