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看葉雲一下子就是不見了蹤影,再見到北青蘿房門被撞破的樣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是急急拔腿向着北青蘿的房間跑去。
後面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楚飛揚和葉雲都跑了,他們自然是不能落在後面,也是急忙追了上去。
中年人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臉上狠色一顯,就是將自己被抓住的手反向一扭,竟是將被葉雲牢牢抓住的手指給折斷了。
葉雲心中也是被中年人的狠給驚到了,那個中年人卻是拋下了自己手指,就是向着屋後的方向跑去,準備破窗而逃。
但眼看一躍就是能夠成功的時候,葉雲一雙小手製住了他的肩膀,這次葉雲沒有再發問,直接在中年人的麻穴上狠狠一按,讓他沒有辦法再跑。
剛剛是葉雲被男人斷指求生的狠厲給驚到,現在已經反應過來的她自然是不會再給他翻盤的機會。
葉雲剛剛將中年人給制服,楚飛揚就是來到了門外。
他顧不得被葉雲撞開的門,直直地看着葉雲制住的那個中年人,嘴裡不由自主地喊道“都教頭?”
中年人聽到聲音就是擡起頭來,見是楚飛揚他神色一動,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就是痛呼起來,“楚少爺,這個女人太潑辣了,進來一句話不說就是折斷了我一根手指,你們楚家可是要還給我一個公道啊!”
說話間那個男人臉上的神情神情極爲痛苦,他不再壓抑自己的痛楚反而極力的誇張它,看起來真是痛不欲生。
楚飛揚聽到話一愣,不由自主向着中年人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食指只剩下了半截,再看地上就是血淋淋的半個手指,他的呼吸不由一窒。
他呆呆地轉頭看向葉雲喚道“葉雲。”
葉雲的神色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對着楚飛揚說道“他欲對青蘿不利,正好被我發現阻止了,手指也是他自己要逃跑的時候扭斷的。”
“阿蘿!”楚飛揚臉色一變,就是上前給北青蘿號脈。
“放心,青蘿沒事。”
這時候落在後面的楚家少年和青年都是趕到了,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一愣。但那個中年人卻是更加大聲的喊叫起來,“你們楚家這是準備行兇嗎,這個女人今天能折斷我一根手指,明天保不齊就是對大小姐下毒手!”
葉雲聽到中年人轉變了策略,她的小臉就是沉了下去,但她現在還真是不能對這個人做什麼,如果再做些什麼怕是會落實這人嘴裡的話。
那些青年都是不可思議的看着葉雲,還是一個小個子的青年反應最快,眼睛一轉,想到老大對葉雲的不滿,立刻就是緊握着拳喊道“葉雲你這毒蠍女人!”
這個小個子青年還算是個小頭目,他這麼一喊更多的不明所以的人都喊了起來,討伐着葉雲。
中年人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葉雲臉色一沉就是要發作。
“你們都給我閉嘴!”楚飛揚的一聲大喝就是傳了出來,讓那些人都是停了下來。
看到北青蘿好像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他立刻安撫地摸摸她的腦袋,然後放下帳子,擋住了外面的光線。
楚飛揚走出來,就是低聲說了一句“我們出去說”。葉雲見他眼睛暗暗看着北青蘿**的方向,知道他這是不想打擾北青蘿,自己提着中年人就是甩下走出了房間。
提着北家的武術教頭,還是斷了一根手指,一手血淋淋的都教頭,這樣的葉雲根本沒有人敢攔,葉雲來到屋前的院子就是將都教頭一把扔到地上,自己站在那裡看着。
楚飛揚這時也是展現了他身爲嫡長孫的威信,他就是那樣站在那裡,卻是沒有人敢是喧譁。
楚飛揚已經讓一個楚家的家丁前去尋找楚濟仁,事情涉及北家大小姐,這已經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事情了,只有讓楚濟仁來斷決了。
西院中聞聲而來的北家衆人見北家的都教頭被扔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一樣,都是憤怒起來,嚷嚷着楚家仗勢欺人。
待到楚飛揚向他們原委之後,他們不僅沒有像楚家人一樣安靜地等在那裡,反而叫嚷起來,都是認定了是葉雲的錯。
“一定是這個女人誣賴教頭!”
“沒錯,上次大小姐醫治的時候她都是沒有等在門外,她關心大小姐這你們信嗎?”
葉雲上次藉故回房去給北青蘿醫治,落到北家這些隨處和保鏢眼裡竟是成了她不關心北青蘿的證據,她誣陷都教頭的合理解釋。
楚飛揚將手擡起來,大聲喊道“大家都是靜一靜”。
但這些保鏢並不是楚家人,也不是太在意楚飛揚的話,再看到他們的都教頭還在地上躺着,他們更是不會聽從楚飛揚的話安靜下來了。
“說的沒錯,葉雲嫌疑很大,楚賢侄你覺得呢?”
正嘈雜間就見到本來圍成一團的北家保鏢讓出了一條路,裡面就是走出了北家四老,長眉老者就是看着楚飛揚說了這麼一番話。
楚飛揚見是北家的四位老者,就是簡單的執了禮,然後就是挺起背脊肯定的說道“我相信葉雲。”
葉雲聞言就是淡淡地回以一笑,被人信任的感覺總是讓人開心的。
那位老嫗此刻也是站了出來,聲音尖刻地說道“誰知道她是不是想加害我們家小姐,然後不小心被都教頭髮現了,結果都教頭敵不過她反而被她折斷了一根手指。”
這、、、也太能歪曲是非了吧。
聽到老嫗的話語,葉雲心裡冷笑不斷,但話語卻是輕快的,“這位奶奶那你怎麼知道情況是這樣的,而不是我阻止你們的教頭加害你們小姐呢。”
老嫗搖搖手指,“那還用說,都教頭在北家二十年了,他怎麼可能加害小姐,你這小蹄子就別想在這裡欺騙大家了。”
“芳夫人什麼時候這樣和小輩計較了。”
楚濟仁的聲音傳來,話落他已經是走到了跟前,楚飛揚躬身行禮就是將位置讓給了楚濟仁,這裡楚濟仁纔是最有資格說話的。
老嫗尖尖一笑,“那我就等着楚兄的公正裁決了,怎麼也不能冤了我們北家的人。”
楚濟仁早就從家丁處瞭解了大概,他這纔是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但他心中已經是有了判斷。阿蘿就是葉雲醫治的,要是她要加害阿蘿何必要費那個功夫。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楚濟仁還是轉向葉雲問道“葉雲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葉雲就是將自己是去阻止都教頭的話又是說了一遍。
楚濟仁聽完也不表態,只是點點頭,就是轉頭向都教頭問道“都教頭,那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都教頭因爲手指上的傷勢沒有處理,現在疼得呲牙裂嘴,但話裡的語氣卻是更加兇悍,“就是芳夫人說的那個樣子,我前去探望小姐,卻不想她突然衝了進來想要對小姐下毒手,我當然是要阻止她,卻不想手段差了一遭。”
葉雲已經明白都教頭是想要混淆視聽了,她沒有反駁,只是低垂着眼睛,等着楚濟仁的判斷。若是楚濟仁不信她,這楚家不呆也罷,她還不信這些人能拿住她。
楚濟仁接着又是派人去尋安排在北青蘿屋內的兩個侍女和兩個僕婦,結果卻是兩個侍女和一個僕婦正好出去了,剩下的那個僕婦也是暈倒在地上,一問什麼也不知道。
楚濟仁見狀卻是沒有驚慌,而是再次轉頭詢問葉雲之前是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楚飛揚聽言就是立刻站了出來,倒是讓楚濟仁驚訝了一下。
“爺爺,之前葉雲正和我往西院走去,但在西院門口突然向阿蘿的屋子衝去,這個其他兄弟都是看見了,等我們到的時候就是見到葉雲和都教頭,想來都教頭應該先進去的。”
楚飛揚邊說還是看了其他少年一眼,楚濟仁便也看過去,被注視的少年立刻感覺壓力山大,連連點頭,證明楚飛揚所言不虛。
還是同樣的方式,楚濟仁又是問了都教頭,也是有一名保鏢站出來證明都教頭在不久前還是在指導他們武術招式,也是得到了幾名保鏢的一致認同。
楚濟仁看了等着結果的衆人,清清嗓子就是開口說道
“武功葉雲比較高,這個大家是已經看到的。”
“都教頭比葉雲先出現的阿蘿的房間裡面。”
“但兩個人出現在房間的時間都很短。”
聽着楚濟仁清晰地抽絲剝繭的分析,在場的人都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但總是不缺少一些攪局的人,比如老嫗,衆人口中的芳夫人,在楚濟仁話落之後就是反擊道“楚兄的意思,莫非是都教頭想要害小姐了?”
一時間,北家的人,眼光都是不善起來,全然忘記了站在他們面前是京都大世家楚家的家主。
楚濟仁呵呵一笑,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鬍,“我可是沒有這樣說,只是把現在有的信息彙總出來的結論說出來而已。再說不論哪一個人都是不是老夫可以輕易決定生死的,老夫怎麼會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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