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太高興了,多喝了兩杯。”楚立宏說道:“姐夫,你不會怪姐姐吧?”
“哪敢?她纔是我們家做主的人。”凌盛逸寵溺地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好了。你早些回去休息。黑桐,送立宏回去。”
“不用了吧?姐夫。我剛送姐回來,你又派人送我回去。這樣走來走去的,也不嫌麻煩!我是男人,走夜路也無妨。”楚立宏說道。
“如果是平時,我也不管你了。可是這個時候正是多事之秋。無論是凌國公府還是京城,到處都不安全。還是讓黑桐送你回去。”凌盛逸說完,抱着楚雨沁往裡面走去。
楚蝴蝶和楚雨蘭朝楚立宏揮手。
黑桐上了楚立宏的馬車。
楚立宏看見他們進門後纔對車伕說道:“車伕,可以走了。”
凌盛逸抱着楚雨沁在前面等着楚蝴蝶和楚雨蘭。見她們走近了,凌盛逸才說道:“你們平時要是受了委屈,只管派人給我說。”
“姐夫只管放心好了。我們有姐姐護着,沒人給我們委屈受。”楚蝴蝶說道。
“是嗎?不是說還安排你們相親了嗎?”凌盛逸淡道:“你們不覺得委屈?”
“哪裡委屈了?姐姐讓我們多見見世面。反正只是相看,又沒說訂親。我們沒有吃虧啊!”楚蝴蝶說道:“是吧?蘭兒?”
楚雨蘭乖巧地點頭:“我們不會受委屈的。姐夫平時忙着處理公務已經很辛苦了。不用擔心府裡的事情。”
“你們倒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麼善解人意。”凌盛逸說道:“早些休息。平時小心些,不要中了別人的奸計。”
“是。”楚蝴蝶行禮。“姐夫,你好好照顧姐姐。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凌盛逸抱着楚雨沁進了屋。
秋吟跟在後面,問道:“世子爺,需要準備熱水嗎?”
“打盆熱水過來就行,我幫她擦洗一下。”凌盛逸將楚雨沁小心翼翼地放在牀上。
秋吟去打水。
朱雪留下來給楚雨沁準備裡衣。
秋吟把水打進來之後,朱雪把裡衣放在牀邊。
“沒事就退下吧!”凌盛逸一邊解開楚雨沁的衣服一邊吩咐兩個婢女。
楚雨沁睡得不老實,翻身壓過來,讓凌盛逸沒有辦法解開衣繩。
“還是讓奴婢伺候夫人洗漱吧?”朱雪說道。
“不用你們。退下吧!”凌盛逸蹙眉。
他在這裡,哪裡需要別人來碰她?
事實上,哪怕同是女子,哪怕是伺候她的婢女,他的心裡也是不喜的。
他不喜任何一個碰她的人。
秋吟扯了扯朱雪的衣袖。兩人退了出去。
半晌之後,凌盛逸爲她擦拭乾淨,換掉了那身帶着酒氣的衣服,又將她頭上的髮簪全部取下來。
他摸着她的臉頰,溫柔地看着她:“像只小醉貓。”
楚雨沁翻身,抱住了凌盛逸的手臂。
凌盛逸試着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他用另一隻手將水盆放到旁邊的地上,直接脫下鞋襪上了牀,將她抱在懷裡。
“你回來了。”楚雨沁突然睜開了眼睛。
凌盛逸嗯了一聲:“是啊!我回來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以後可不能這樣喝了。”
楚雨沁湊過來,往他身上嗅了嗅。
凌盛逸輕笑:“我又沒有喝酒。”
“你沒有喝酒,但是……”楚雨沁用迷濛的眼睛看着他。“你的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凌盛逸愣住了。
他看着醉態顯然的楚雨沁,才明白她還沒有醒酒 ,這個時候還是醉醺醺的。
可是她醉醺醺說的話卻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我……”他想解釋,卻被楚雨沁抵住了嘴脣。
楚雨沁做了個噤音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什麼也不用說。我懂!”
“雨沁,你懂什麼?”凌盛逸突然覺得楚雨沁不是因爲高興喝多,而是藏着心事。
他最近辦的那個案子需要接觸那個女人,所以免不了要與她虛與委蛇。
所以他最近的身上總是帶着女人的胭脂味也是正常的。因此每天他回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將身上的胭脂味洗掉。
哪怕這樣,還是被她察覺到了。畢竟她的嗅覺和味覺一樣靈敏。
“我知道你在辦差。你上次說過了。”楚雨沁說道:“不過,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我還是不高興。”
“對不起。”凌盛逸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那你狠狠打我兩巴掌出氣好了。”
“打壞了誰賠?我當初不就是看上你這張臉了嗎?”楚雨沁傲嬌的冷哼。
“這樣啊……”凌盛逸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沒有看上別的?”
“你……”楚雨沁蹙眉。“什麼東西?你給我拿走……”
外面的小蟲兒吱吱吱吱的叫喚着。
夜已深。燭光熄滅,終於歸於黑暗。
第二日,楚雨沁精神抖擻地醒來。
睜開眼睛,看見凌盛逸躺在旁邊,她以爲自己沒有睡醒。
“你今天不用辦差嗎?”她捏着凌盛逸的臉頰,問道。
凌盛逸早就醒來,任由楚雨沁玩着他的臉,等她玩夠了,翻身將她壓着。
“小壞蛋,你倒是睡舒服了,我可是一夜未眠。”
“爲什麼?”楚雨沁推了推他。“幾時回來的?莫不是天亮纔回來?那不關我的事情。誰讓你這麼憂國憂民呢?”
“我要是天亮纔回來,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又是誰給你擦的身子?”凌盛逸低頭吻住她。
“唔……”楚雨沁推不動,只有任由他發泄。等他鬆開了,這才說道:“那你幹嘛不睡覺?”
問完見他目光哀怨,又感覺到了某些變化,不自在的摸了摸臉頰。
“那是你自己思想不正,怪得了我嗎?我一個喝醉酒的人還能把你怎麼樣?”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凌盛逸解開衣領,露出上面的印記。
楚雨沁看了一眼便樂了。
難怪他今天沒有上朝辦差,原來是沒有臉見人。上面的印記已經延申到脖子和耳根處了。
“那你可以推開我啊?”楚雨沁笑夠了,又說道。
凌盛逸將頭埋在她的脖子間,深深地嗅 了一口,聲音沙啞:“我捨不得,也不想推。現在你醒了,也該補償我了。”
“別鬧……我今天很多事情……”楚雨沁推着他。“好癢……哈哈……”
“夫人,朱侯來了,說是發現了新線索。”從外面傳來秋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