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驚訝。
“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妹妹誤會我了。我知道大夫人心中有氣，恨不得爲你們周旋一下，哪敢說這種話？”
楚雨沁冷笑：“無所謂。還有，我沒有姐姐，更要不起你這樣的姐姐。不要亂攀親戚。”
就算她做妖，只要鄭元恆沒有受蠱惑，鄭大夫人怎麼想她無所謂。
“嗚嗚……兒啊……你要爲娘報仇。”
剛邁進門檻，就聽見鄭大夫人憤怒的痛罵聲。
“你的臉……”
鄭元恆的聲音明顯變了。
剛開始他還不以爲意，顯然覺得這件事情要麼是鄭大夫人故意作出來的妖，要麼誇大其詞了。
可是看見鄭大夫人的臉，鄭元恆倒吸一口冷氣，改變了看法。
鄭大夫人是背對着門口方向的。
楚雨沁還沒有看見她的臉。
朱寒和朱騫跟在楚雨沁的身後。前者開口：“做好準備。看來這位夫人真的毀容了。”
楚雨沁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
“楚姑娘，你看我孃的臉……”
“那個賤人來了？在哪裡？”
鄭大夫人憤怒地轉身。
當看見楚雨沁明顯比以前還要水嫩嬌美的容顏時，嫉妒得快要發狂了。
楚雨沁也看見了鄭大夫人的樣子。
她的右臉有明顯灼傷的痕跡，甚至有點血肉模糊。這已經不是過敏反應，而是毀容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用的面膏？你用的面膏給我看一下。”
“我憑什麼……”
鄭大夫人惡狠狠的，想要咒罵楚雨沁，被鄭元恆打斷了。
“娘。你把東西給楚姑娘看看。楚姑娘的貨是我賣出去的，你用的面膏也是我給你的。如果真是貨出了問題，我們兩人都有責任。這是我們鄭家的生意，你也不想鄭家的生意受到影響吧！現在臉變成這樣，咱們應該先找原因，再把臉治好。其他的，我們心平氣和的解決，好不好？”
“兒子，孃的臉要是好不了了，以後豈不是被別人笑話？你已經沒爹了。要是娘再被人看不起，你的日子豈不是更不好過？”
鄭大夫人長得不難看，但是因爲面部有傷，神情又這樣惡狠狠的，看起來猙獰醜陋。
“大夫人，我對貴府的家務事沒有興趣。今日跟着鄭公子來見你，也是想弄清楚原因。你還是把面膏交給我們看看吧！我不相信我的面膏會出現問題。”
“來人，把面膏交給她。”
鄭大夫人冷冷地說道。
“要真是面膏害我毀容，我一定劃花你的臉。”
免得看見這精緻的小臉就來氣。
婢女把面膏交給楚雨沁。
楚雨沁打開看了看。
“用了一半了。”
“我兒子送我的，還不准我用？”鄭大夫人冷笑。
“如果真是面膏有問題，爲什麼現在才毀容？”
楚雨沁沾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裡面加了一些藥物。可是，並不均勻。也就是說，藥是加在表面上的，而且是最近才加的。”
“你怎麼知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鄭大夫人還是不相信楚雨沁的話。
“憑我是研製它的主人。我的東西是什麼味道，再沒有誰比我清楚。哪怕幾十種香味加在一起，我也能分辨出裡面有些什麼成份。這裡面加了不一樣的東西，我怎麼可能聞不出來？”
楚雨沁將面膏遞給鄭元恆。
鄭元恆學着楚雨沁的樣子聞了聞。
“我聞不出來。”
“你要是聞出來，那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楚雨沁說完，問鄭大夫人。
“你沒有找大夫看臉上的傷嗎？”
“找了。”鄭大夫人冷道：“我們鄭家有府醫。”
“那麼，府醫是怎麼說的？”楚雨沁說完，見鄭大夫人滿臉不悅的樣子，解釋道：“我對貴府的家務事沒有任何興趣，現在之所以問起這件事情，也是想知道大夫人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要知道你臉上的潰爛要是早點治療，完全不用變成這幅樣子。”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害我？”鄭大夫人氣道：“陳大夫拿着我們府上的月俸，哪敢這樣做？”
“他敢不敢這樣做，大夫人把他叫過來問問就知道了。只要他做了虧心事，就不怕他不暴露蛛絲馬跡。”
鄭元恆朝婢女說道：“你去把陳大夫叫過來。”
婢女連忙應是。
在婢女去找大夫的期間，楚雨沁走向鄭大夫人。
“我幫你檢查一下臉上的疤痕。”
“別碰我。你又不是大夫，不要碰我的臉。”鄭大夫人滿臉厭惡。
“誰說我不是大夫？我可以治好女人臉上的各種問題。大夫人把我叫過來，難道不是想讓我治好你的臉嗎？”
楚雨沁似笑非笑。
“哦，比起治好你的臉，你更喜歡劃花我的臉，是吧？”
“難道不該嗎？要不是你，我的臉……”
“大夫人，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現在就妄下定論，不太好吧？”
“要是我的臉好不了，你也別想好。我好不了，終究是鄭家大夫人。而你，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鄭大公子在這裡，大夫人還是收斂一下你的怒意，畢竟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挺可怕的。我要是太害怕了，手一抖，原本可以治好的臉就這樣治不好了，大夫人也不想看見這樣的局面吧？”
“你在威脅我？”鄭大夫人對鄭元恆說道：“恆兒，你聽見了，她竟敢威脅我！一個賤婢……”
“娘。”
鄭元恆打斷鄭大夫人的話。
“楚姑娘與我是合作伙伴。現在鄭家的生意做得很好，她要佔一半的功勞。實不相瞞。我還把面膏送到了侯府，公主府，甚至宮裡……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問題。要是面膏有問題的消息傳出去，我們鄭家有**煩的。”
“你……你怎麼不早說？要是早知道……”早知道她根本不敢這樣鬧。
哪怕真的毀容了，也只會悄悄收拾楚雨沁出氣，而不像現在這樣大張旗鼓。
“夫人，陳大夫來了。”
陳大夫提着藥箱走進來。
“夫人可是有什麼不……”
陳大夫見到鄭元恆，眼皮抖了抖。
那丫環說大夫人不舒服，沒說鄭元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