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想着剛纔李氏來說的話兒,坐在炕上細細的想了一會兒,才覺得李氏的話兒到處都是坑,而且還有漏洞,她當時可是差點就相信了,陳氏真的覺得很傷心,白氏和劉老頭是公婆,那麼有事沒事找她的麻煩,她也算是認了,自古公婆和媳婦兒處得也不是很好,可是李氏跟她可是沒有什麼大仇。
“小魚,你說是不是娘太軟弱了,所以就連你二孃她都這樣欺負我。”陳氏坐在炕上,臉上的表情又是憤怒,但是又是覺得愧疚,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軟弱了,在這件事情上居然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察覺得深。
“當時要不是你站出來的話兒,說不定娘被她這麼一忽悠,恐怕就直接答應了。”陳氏一想起來就覺得有些後怕了,她拉過小魚將她抱在了懷裡。
小魚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語氣裡帶了幾分安慰,也帶了幾分對白氏他們的憤怒:“娘,這事兒不關你的事兒,李氏她原本就沒有安什麼好心,平時你被奶刁難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她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兒,要是能落井下石的時候她也絕不會手軟,咱們以後就別管他們的了,就讓他們自己窩裡去鬥。”
小魚又想起白氏說話時候的不甘心,她覺得白氏肯定還會找別的辦法,這次沒有把陳氏忽悠成,說不定到時候白氏會想別的陰毒法子。
“你奶幹嘛這麼急着把小杏嫁出去,小杏的婚事說到底不是要由我和你爹作主,她這麼着急要是咱們沒有應聲的話兒,那也沒有用啊!”陳氏的腦袋到底是沒有往深裡想這件事情。
小魚想了想,便對陳氏說道:“我看這件事情,到時候你還得讓爹去問一下,最好是能跟爺說這件事情,奶她平時做事兒就沒有經過頭腦,上次要把我淹死這件事情,她有想過嗎?沒有!這次咱們要是不謹慎一點兒,還不知道奶會做出啥事兒,要是到時候真傳出了流言,姐到時候要咋辦?”小魚將利害關係一一與陳氏剖析。
這裡的女人最經不住流言的侵襲,有時候一些流言就能夠置別人於死地,有多少清白閨女,就是因爲別人的流言而含恨去死。
陳氏這下子纔是真的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小魚提了白氏要把她淹死的事情,陳氏也慌了起來:“是,是這樣,我得讓你爹去跟你爺說一下這件事情,可不能夠讓你奶毀了小杏。”
因爲出了這件事情,接下來的時間裡面,陳氏和小魚都有些坐立不安,待到劉石回來後,陳氏拉着他進了屋子,將事情真真實實的說了一遍後,劉石二話不說,開了門就去找劉老頭了。
劉石走在路上,想了想後,不是得知道那個叫白春的人怎麼樣,要是對方真的像白氏所說的那樣,是憨厚老實的,那麼他這樣氣匆匆的去老屋,恐怕也會被人當作是不識好歹,劉石停下了腳步,朝胖嬸家走去。
在院子外面折菜的胖嬸,一看到劉石來了,立馬打了院子門,朝裡面喊道:“孩他爹,劉石老弟來了啊!”
最近這些天,胖嬸一家倒是都在村子裡頭,有時候就算去鎮上,也會回到村子裡面來住,在屋子裡面的劉二鍋,聽到胖嬸的喊聲後,立馬笑着迎了上來。
“唉喲,劉老弟,你咋來了啊,聽說你最近找了個活計,可是忙得很。”劉二鍋很熱情的將劉石迎了進來,笑着打趣道。
劉石勉強的一笑,坐了下來後,劉二鍋便察覺到他神色有些不對勁。
“咋了,出啥事兒了。”
在屋子外面的胖嬸聽到劉二鍋的話兒,也連忙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走了進來,兩個人一同看着劉石。
“嬸子,你平日裡在鎮上,有沒有聽過一個叫白春的公子。”劉石問道。
胖嬸聽到白春的名字,愣了一下後,便點了點頭:“聽過啊,他在鎮上也是有名的,咋的了,你最近要在他家做事兒嗎?不過你要小心一些,聽說那位白春少爺,喜歡那個……男的……”對於這件事情,胖嬸實在是有些說不出來了。
劉石一聽到這話兒,也不願意再聽下面的了,他呼的一下子站起了身,跑着朝老屋去了。
在屋子裡面美美抽旱菸的劉老頭,被劉石這麼莽撞的撞了進來,倒是嚇了一大跳:“咋的了,出啥事兒了,老三……”
劉石呼哧呼哧的踹着氣,木着臉將白春的事情說完後,理也沒有理劉老頭震驚的臉色,直接就氣呼呼的回了家裡。
劉老頭聽到劉石的話兒,臉上扭曲了一陣後,操起旁邊磨得溜圓的木棍,便衝進了白氏休息的屋子裡面,操起木棍就是一陣亂打,打到最後一羣人都在那裡混亂着。
但是第二天,白氏那邊的事情還沒有整完,那個叫白春的公子,居然不要臉的叫囂着上門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在這位公子的耳邊說,劉家的那位劉小杏長得十分貌美,而且做繡品的手藝也是十里八鄉稱讚的。
白春的到來算是殺了小魚家一個措手不及,他們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被這羣流氓給堵在了屋裡面,小魚看着那個叫白春的浪蕩子,一副被人砍了好幾刀站不穩的樣子。
“裡面的小杏娘子,我是你未來的夫君啊,你幹嘛這麼害羞,躲在屋子裡頭幹嘛,趕緊出來啊,爲夫帶你去瀟灑瀟灑。”白春抖着腿,一臉垂涎樣的朝屋子裡面喊道。
大姐小杏哪裡敢出去,她得了爹孃的吩咐,要她一定要屋子裡面,連頭都不要探出去。
小魚站在門檻上,牙咬得癢癢的,老屋裡頭的劉老頭也知道麻煩來了,他現在還能說什麼,只能夠覺得自己討了白氏這麼個娘們兒,可真的是要弄到家宅不寧了。
白氏也沒有想到白春,居然真的就找上門來了,她當時可沒有回覆說願意啊!
劉剛和劉堅兩個人平時精得很,這樣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會願意往上湊的,他們看着劉老頭拿着棍子出去了,他們兩個人只是慢吞吞的跟在後面。
劉石在屋子裡面實在是忍受不了外面白春的挑釁,操起彎刀就跑了出去:“你們是想要讓我家女兒死不成,我家女兒清清白白的人,什麼時候跟你們結親家了,我這個做爹的怎麼不知道。”
白春吹了個口哨,眼睛邪邪的看了劉石一眼,哈哈大笑道:“呵,你就是小娘子的父親,喲,看起來還不錯嗎?你要是也願意的話兒,那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啊,我也願意給你快活。”
劉石被他說的話,弄得差點爆血管,他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個兔兒爺,自己不行還想着糟踏別人家的女子,我今天跟你拼了。”劉石操起刀衝了上去,怎麼着也要把這個混蛋砍下一塊肉來。
但是白春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可是帶了不少的人,那些人一看到劉石的衝勢,腳一擡便將沒有武功的劉石踹出了老遠。
小魚他們看到劉石被喘得吐出來一口血,也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衝了上來,小魚拿着菜刀,也不衝過去,直接就朝着白春扔了過來,但是有武功的人和沒有武功的人打架,那下場就只有沒武功的人輸得很慘,小魚這刀擦着白春的臉上過了,還留下了一條血痕,白春一摸臉上有血,臉都瞬間扭曲了。
他指着小魚,大聲喊道:“把那個騷娘們兒給我殺了。”
其中一個保鏢應了一聲後,拿起一把小刀便射了過來,小魚眼看着躲不了,只得靠着靈活的身子斜了一下,但是小刀不是插進了她的肩膀上面,巨大的衝力讓小魚覺得五臟六俯都移了位,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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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汽車吐的人傷不起,我總覺得坐完汽車後,全身都臭了,一股酸味兒,真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