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和大姐小杏一邊在屋子裡面做事情,一邊也談論着來的兩個男子,雖然陳氏對於小魚的解釋,並沒有過多的懷疑,但是她還是有些奇怪,自家女兒什麼時候認識了看起來這麼寶貴的朋友呢!
“小杏啊,那兩個公子你認識不?小魚說是她認識的,以前她也沒有跟咱們說起過啊!”陳氏問起了大姐小杏。
小杏搖了搖頭,有些不清楚,平時小魚喜歡在村子裡面跑,她又不喜歡出去,所以有時候都是鵬子陪着她亂跑:“不知道啊,娘你不用擔心了,小魚那麼精明,肯定不會有啥事兒的,而且看那兩個公子的相貌還有穿着,肯定不是什麼壞人了,咱們家可是窮得叮噹響,真要做壞人也做不到咱家來啊!”
陳氏聽到小杏的話兒,倒是同意的點了點頭,的確,她家裡無錢無糧,真要是偷盜,那肯定是得選個富裕點兒的:“哎,娘也就是這麼一說,那兩位公子咋會有這樣的心思呢!對了,好像小桃快要回來了,她咋再現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我還以爲她要在她外婆家呆一輩子呢!”
二房李氏還有一個女兒叫劉小桃,年芳十一,長得倒是瓜子臉眼睛也大,不過這性子也是隨了李氏,愛算計,小小年紀心機倒是挺深的,李氏估計也想着要讓自有小女兒嫁個好人家,所以就送她回了孃家,學了一些大戶人家小姐該學的東西。
“小桃可能是覺得那裡無趣了吧,畢竟這裡纔是她的家啊,肯定會想的。”小杏倒是將一切想得很美好。
但是比較真實的是,小桃回來是因爲她有十一歲了,在古代十一歲就得要談婚論嫁了,她在外婆家裡頭訓練了這麼久,就是爲了走出來的時候,能夠讓人看到她優雅的身姿,以及媒婆踏破門檻的風采,要是她現在不拿出來遛遛,到時候要裝閨秀的時候,她還哪有時間出來呢!
“我看估計是要找人家了,所以纔會回來了,小桃回來了以後,你就呆在家裡頭,別出去,知道嗎?要不然她做的那些事情,總是要讓你來頂缸。”陳氏對劉小桃的印象可是相當不好,因爲小時候這孩子心機就深,平日裡做了什麼壞事兒,就往小杏的頭上倒,有時候捱打也是自家孩子受,她就在一旁看着笑。
大姐小杏臉上閃過一絲難受,她心地原本就軟,有時候劉小桃說幾句好話兒,就能夠讓她原諒她所做的一切:“知道了,到時候我肯定不會與她走在一起的,家裡頭還有這麼多的事情,我哪還有那個時間啊,現在咱們手上的這個繡品又要求要繡得精細,我就想着能夠把這個早點弄出來。”
陳氏看着手中的嫁衣,也是極快的點了點頭。
小魚在廚房裡面搗鼓了一陣後,香噴噴的菜香就飄了出來,家裡頭倒是有菜,最近在集市上買肉餅,小魚身上也算是小有資產了,所以也會到肉鋪裡頭,看看有哪些便宜的東西。
“沒啥好菜,我就隨意弄了幾個農家菜,你到時候嚐嚐好不好吃啊!”小魚笑着對司徒凜說道。“二哥,過來端菜了,該吃飯了。”
二哥鵬子在外面應了一聲後,便走了進來,後面還帶了個尾巴絨絨,小魚看到它這麼精明,一喊吃飯就過來了,立馬拿了個碗裝了飯菜擱到了乾淨的板上,讓它窩在那裡吃。
“這小東西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就這麼白絨絨的。”沈墨對這個倒是頗爲感興趣,但是無奈現在是絨絨的吃飯時間,所以任由沈墨怎麼逗,絨絨也不擡眼看它。
紅燒肉,紅燒豬尾巴,爆炒豬心,農家小炒肉,還有一個毛白菜,骨頭湯,這菜在農村裡面,放在哪裡也不會失禮了,況且這裡窮得很,一個月也吃不上一次肉,現在能五個葷菜一個素菜,那也算是過年的席面了。
沈墨和司徒凜自然也是瞭解了這裡的貧窮程度,對於小魚做出來的菜,自然是讚賞了一番,沈墨這小子或許是感覺到了司徒凜對她有些不同,所以也會插嘴順帶誇上一番。
“這是什麼東西啊!”沈墨指着紅燒豬尾,有些奇怪的問。
“豬尾巴啊,別看它看起來不太好看,但吃起來絕對好吃,我爹還沒沒有回來,咱們農家也不講究這麼多,今天就我和哥陪你們吃飯了,你們不要介意啊!”小魚解釋了一下這個菜,臉上有些歉意的對他們說道。
司徒凜和沈墨哪會在乎這些,盛了飯便自發的坐下來吃飯了,這如果是換作在家裡,那自然還得有一番程序,不過在這裡也不用在乎這麼多,吃得舒心就行了。
“唔,這個菜炒得好吃,你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好吃。”沈墨一樣菜夾了一點兒,吃到嘴裡後,那辣椒的威力就在口腔肆虐了,他呼呼的吸着氣,拿了旁邊的白開水喝了一點兒。
司徒凜也沒有吃過辣椒,他入口明顯到一股熱氣冒了上來,嘴巴也辣辣的,他沒有像沈墨一樣沒形象,不過辣椒辣力太猛,還是將他辣出了一層汗。
“雖然味道那樣,但是很好吃。”司徒凜很肯定的誇獎道。
小魚看到他們喜歡吃,立馬覺得又多了兩個知音的感覺,辣椒可是好東西啊,沒有辣椒怎麼能吃得下飯呢!
“是吧,好吃吧,裡面下了辣椒,也就是你們說的辣子啊!冬天吃了身子一下子就暖乎乎的了。”小魚在那裡很是得意的介紹道。
在屋子裡面吃飯的陳氏和小杏聽到小魚的話兒,都對視一笑,小魚又在顯擺她的辣椒了,因着她們兩個不願意出來,小魚便單獨舀出了一份菜,讓她們在屋子裡面吃。
老屋這頭倒是已經吃完飯了,白氏盤坐在炕上,眼裡不停的閃爍着光,她想了想家裡頭的姑娘也有這麼大了,也該是作主嫁出去的時候了,這上次沒有將那丫頭送進大富人家,這次怎麼着也得將她的親事定下來不成。
所以說,總是有些不自知的人想要挑戰別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