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和劉堅看都會他們走,眼裡的不滿情緒越堆越嚴重,自從劉老頭去了鎮上後,家裡頭的所有事情都是由他們作主,以前他們覺得劉老頭這個主做得不好。所以一直想要把當家權弄過來,但是現在有了當家權,才知道柴米油鹽貴。
白氏又不願意把錢給他們,就算有時候從白氏手裡漏出來的錢,也只是夠全家吃喝罷了,再說劉剛和劉堅,平日裡又與別人去賭。
劉剛一直覺得有出息的大兒子劉飛鷹,倒是沒有考上秀才,而後來居上的鵬子居然考上了,這對劉飛鷹真是一個十分大的打擊。
劉剛的二兒子劉飛巖,則是跟着別人學藝了,現在三天兩頭也不會回家裡頭,劉飛巖腦子沒有他大哥這麼迂,他也知道在家裡只會越來越糟,所以就到外面去找事情做了,至少賺到了的錢放進自個兒的兜裡,他又不是不娶媳婦兒。
“你們就讓他們這麼走了啊,孃的東西也不知道在哪裡呢?”柳氏看到他們兩個人沒有動,真是恨不得拔腿追上去,但是她也知道一個婦人肯定打不過這三個男的。
“你看到老妖婆把東西帶出去了嗎?她天天睡在牀板上面,哪裡會來得及拿東西,咱們掘地三尺總能夠發現她藏東西的地方,再說平日她一直躺在牀上,一雙死魚眼老瞪着咱們,弄得我也有些毛毛的。”劉堅聽到柳氏的話後,十分不以爲意的回答道。
柳氏想了想也是啊,她平日裡都呆在外面,白氏也沒有出來,更沒有聽到裡面的聲響,錢什麼的應該還在屋子裡面的,白氏肯定沒有帶走。
“好了,他們走了也好,也省得在這裡浪費糧食。”劉剛無所謂的進了屋子裡面。
他正準備着到時候將白氏屋子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弄出來,看看那些銀子到底是放到哪裡去了,他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翻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白氏的銀子。
這一羣人都覺得白氏肯定沒有把銀子帶回去,肯定還藏在哪個角落裡,只不過他們沒有看到而已。
而坐在牛車上的陳氏看着劉石臉上的血跡,一臉的擔心:“師傅,麻煩你把車趕快一點啊,呆會兒你也得去醫館看看,你要是不去看的話,我會不安心的。”
劉石摸了摸臉,幸好這裡沒有鏡子,要是劉石看到自個兒的臉後,肯定會嚇一跳的。
“好,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肯定會去看看的,沒事兒,就是臉上有些疼。”
趕馬車的師傅聽到劉石的話,說話的語氣倒是有些慶幸了:“一看你那兩個哥哥就是經常去賭坊的人,要不是他們今天沒有力氣,說不定你得打在地上不能夠起來了。”
聽馬車師傅這麼一說,衆人也想起了他們兩眼無神的模樣兒了,而且看起來像是長期沒有睡飽一樣兒了。
“阿彌陀佛,幸好是這樣,要不然的話你可慘了。”陳氏合了個什,十分慶幸的道了聲佛號。
劉老頭和白氏聽了陳氏的話後,也沒有出聲,劉老頭是因爲長期沒有在老屋那裡,所以根本不知道兩個兒子出了啥事兒,而白氏則是成天躺在牀上,哪還有精神關注這些。
“這兩個逆子,算了,不要再提他們了,一提他們我就滿肚子炎氣,你說你,平日裡也算是個精明的,現在怎麼被兩個逆子搞成這個樣子了。”劉老頭看着躺在牀板上的白氏,臉上的表情着實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以前白氏在屋子裡面耍威風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就算是碰到了頭出了血,那也是嗓門大動作潑。
白氏聽到劉老頭的話後,虛弱的轉了轉頭:“我都這個樣子了,哪裡還有什麼精神啊!咳咳,我都不知道自個兒能夠活多久了。”
馬車上的人聽到白氏的話,都沒有吭聲,看她這個樣子,的確看着像是活不了多久的一樣兒。
趕車的馬車師傅加快了速度,過了一個小時後,就到了鎮上,劉石讓牛車先趕到了醫館後,再讓陳氏去通知孩子們過來。
白氏從牛車上擡下來,劉石和劉老頭也跟着掉下來,將她擡到醫館裡面去後,就有大夫上前來看了,劉石和劉老頭十分緊張的看着大夫,似乎怕他說出什麼治不了的話來。
大夫也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似乎有些太緊張了:“好好,沒啥大事兒,就是在屋子裡面憋了久了,你們有沒有以前吃的藥方。”
劉石他們兩個人搖了搖頭,這麼急匆匆的出來,誰還記得要拿藥方啊,大夫看到他們搖頭,倒是叫了一個夥計上來。
“來來,你聞聞這藥味兒,大概說出個藥方出來吧!”大夫朝夥計說道。
夥計應了一聲後,細細的嗅了嗅白氏身上的藥味兒,不一會兒嘴裡就溜出一串藥名,大夫聽了這藥名後,皺了皺有些發白的眉毛。
“你這個藥似乎有一種藥弄錯了,所以這位老婦纔會這麼嚴重的。原本只是感染了風寒,並不用吃這麼多藥,真是的,到底是哪個庸醫這麼隨意開藥。”大夫說完後,有些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然後拿了筆開了藥方。
“每包藥煎兩次,先吃個三天,記得要經常讓她出來透透風,不要總是呆在屋子裡面。還有如果外面有太陽的話,也要讓她經常出來曬曬,瞧她這樣子就像是整天關在屋子裡面一樣。”
劉石他們聽到了大夫的話後,在心裡道,可不是整天都呆在屋子裡面嗎?
將藥拿好了,劉石再讓大夫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這個大夫倒是也挺有趣的,一看到劉石臉上的傷,立馬哎喲了一聲。
“你這是被豬拱了吧,瞧這傷弄的,輕不輕重不重的。”
醫館裡面的夥計聽到大夫的話,都在那裡暗暗偷笑了,大夫聽到他們的笑聲不以爲意,倒是劉石相當的尷尬。
陳氏將小魚和小杏帶過來的時候,大夫正往劉石臉上抹藥呢!
小魚和小杏看到劉石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急忙跑了過去:“爹,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早知道這樣,我就讓人跟着你們去了,真是的,太過份了,大伯他們怎麼能夠動起手來呢!”
劉石見小魚氣得臉發紅的模樣柳,嘴角扯了扯,道:“別理他們了,今兒個算是咱們倒黴了,要是再去的話,恐怕又得扯出不少的事情來,我算是怕了他們了。”
小魚聽到劉石的話,心裡怎麼想就怎麼不是滋味了,這老屋裡頭的人是不是全部都變成了瘋狗了,怎麼總是惹他們家呢!
“爹,這可不行,可不能讓你白打了,我得去報官,看看他們是想怎麼樣?”
劉石一見她要去報官,趕緊制止了:“這是咱們家裡的事情,報官的話讓人笑話,再說爹也沒有大事兒,就是看着嚇人罷了,再說咱們現在也不去招惹他們了。咱們現在過自個兒的日子就行了。”
小魚看着醫館裡面的其他人,也是這個調調,不由的生起氣來,就是因爲這樣,那些人才會毫無顧忌,都覺得是家裡頭的事情,報官就是丟臉,那要是他們殺人了,那還得自己和解嗎?
不過,他們硬是不要報官,小魚也不可能自己直接衝過去,苦主都不願意了。
“好了,不報就不報,不過要是下次大伯他們再做這樣的事情,那我肯定不會客氣的。”小魚聲音狠狠的道。
躺在牀板上的白氏聽到小魚的話,心裡覺得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身上的氣勢就跟平日裡看到的貴人一樣兒,白氏就算是有心與小魚說幾句話,也被她身上的氣勢給弄得有些開不了口了。
一想起來,白氏才發現,老三家的人已經完全脫離了鄉土氣息,完全變成鎮上的人,行事作派穿衣說話間,都帶着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小魚,你別生氣了,爹肯定是他的理由,纔不願意去報官的,我看大伯他們肯定不會再來惹咱們了。”小杏也報了息事寧的想法,畢竟報官什麼的,在她的眼裡着實覺得有些可怕啊!
小魚看到他們一個個都不願意報官,心裡頭的火氣真像是撲了一盆冷水,真是的,個個都這個樣子。
“好了,我知道了,爹,你沒啥事兒吧!”
劉石聽了不魚的問話兒,急忙回答道:“沒啥事兒,等藥塗完了就可以回去了,不用擔心。”
大夫幫他把藥塗完了,劉石交了錢後,就擡着白氏回了家裡頭。
到了家裡後,鄰居看到劉石他們扛着個人,立馬拉着陳氏嘮嗑了,估計是想要問問是怎麼回事兒,陳氏現在沒心情與她們八卦,所以跟這些鄰居約了個時間後,就進了屋子關了院門。
一進到院子裡面,白氏看到這個屋子後,就明白自家老三家的,真的是生活是好了,雖說屋子跟老屋差不多大,但是這鎮上的屋子建得比較精緻了。
“老婆子,你跟我住一個房間吧!這裡的房間不多,孩子們都大了,都要一個房間。”劉老頭讓劉石將白氏擡進了他住着的房間。
現在來了這麼多人,原本夠房間的屋子,似乎也有些擁護了起來,原本他們也沒有料想到白氏和劉老頭也在這裡住,他們都以爲他們會在老屋那裡住一輩子的。
“沒事兒,我隨便住在哪裡就成了。”白氏現在哪裡還敢說別的話了,她現在真的是被老屋裡頭那兩個兒子給磨怕了,現在就怕老三不要她了,那到時候她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有時候白氏的性子就是要人磨一磨,要不然的話她的氣焰會一直囂張下去。
陳氏拿了白氏的藥,拿了小罐子熬了起來,小魚看到家裡面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便也沒有在屋子裡面呆着了,她現在每天都要去作坊和小吃店那裡轉轉,而劉石則是要去田地裡面轉,今天他被打成這個樣子,倒是有些不好出門了。
“爹,呆會我去田地裡面看看,你今天不要出去了,就在屋子裡面歇着吧!”出去的時候,小魚對着屋子喊了一聲。
劉石聽到了她的話後,伸頭來應了一聲:“好,知道了,那你出去後小心一點兒。”
小魚哦了一下,就出了院門了。
小魚一出去,所有人都圍着白氏坐了下來,陳氏在外面熬藥,小杏站在白氏的牀邊,也是怕她有什麼需要的。
“小杏,你也長這麼大了啊,這時間好像一下子就過了呢!”白氏有些感嘆了,或許是因爲出了那個老屋,她的精神反而好了許多。
小杏好久沒有見到白氏了,所以聽到她這樣說話,真是感覺有些彆扭:“阿奶,你別想這麼多了,好好在這裡休息,大夫也說了,你沒有什麼大礙。”
劉老頭也是在一旁勸聲道:“是啊,當時大夫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白氏看到他們一副怕自己想不開的樣子,嘴角扯開了一個乾巴巴的笑:“得了,我知道自己死不了,沒看我精神好多了嗎?我是在老屋裡頭憋屈的,這些天我是吃不飽睡不好,那兩個逆子天天在我耳邊吵着,說要我把錢給他們,反正我當時下了決心了,就算是死也不會把錢給他們的,他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所以,有時候白氏這個人真的是下得了狠心,她不會因爲那兩個人是兒子就會放過他們所做的事情,在老屋裡頭他們兩方人就像是再扯勁兒一樣兒,劉剛他們想要白氏身上的錢,白氏而是守着自個兒的錢。
劉老頭聽到白氏的話,真是覺得有有些苦笑不得了,所以有時候白氏這樣的倔強,真是讓他覺得無語了。
“你可真是的,他們若是要錢,你給他們不就成了嗎?你這樣逼着他們,所以他們纔會這樣對你啊!”
“憑啥啊!他們兩個人我也沒虧着,他們倒是好,現在居然想弄死我這個做孃的,你以爲我沒有聽到嗎?大夫說了我的藥裡面放錯了一味藥,肯定是那兩個逆子想要弄死我呢!”白氏恨聲道,臉上的表情是相當的火。
劉老頭也沒有想到她會想到這一層,不過當時的情況,誰都會想到肯定是劉剛他們故意讓大夫開錯藥,不過當時他們沒有問,開錯的那個藥有沒有什麼副作用,看來找個機會還得問一下那個大夫。
“大伯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小杏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阿奶可是他們的娘,他們難道真的敢做出弒母的事情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不是成了喪心病狂的人了嗎?
白氏這些天在老屋算是看穿了這兩個兒子的面目,平日裡想要錢的時候,就將她捧得高高的,要是她不給錢的話,那就翻臉不認人,簡直就是把錢當成自個兒的爹孃了。
“我看他們就是有這個想法,天天就是想來套我,想問我的錢在哪裡,他們端來的藥有些我根本就沒有喝,柳氏這個賤|婦天天在外面看着我喝藥,他們都以爲我傻的呢!”白氏摸了摸自個兒的身上,臉上帶着冷笑。
劉老頭真覺得以前肯定是造孽了,所以家裡頭纔會弄成這個樣子,看來他們是真的沒有辦法再回村子裡面了,要是再回村子裡面,他們肯定會被他們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
“他們兩個人啊,我這個做爹的有責任,你這個做孃的也有責任,如果以前咱們不要這麼偏心的話,那他們就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咱們都有責任啊!”劉老頭拍着大腿哀聲道。
白氏也沉默了下來,她也想起了以前自個兒說的話,她以前說過不要老三家的養,因爲老大和老二家的可以養自己。
但是現在看來,她以前覺得可以信任的兒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而以前她一直苛刻着的兒子,現在卻是願意奉養她的人,真是世事無料。
“我知道我以前不好,但是現在我也受到報應了啊!”白氏說着就哭了起來,她捏着被角一個勁兒的在那裡嚎啕大哭。
劉老頭看到她哭了,眼角帶淚的將小杏帶了出去。
“就讓你奶哭一會兒吧,哭完了就好了。”劉老頭說。
小杏點了點頭,也沒有在屋子裡面呆着了,在外面煮藥的陳氏也聽到了屋子裡面的哭聲,不過她並沒有出來,現在白氏需要的不是什麼安慰,只是想要好好的發泄一通罷了。
小杏坐到了陳氏的身邊,看着她將煮好的藥倒了出來,小聲的問:“娘,你在老屋看到大伯他們了吧,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陳氏聽到小杏的問話,看了看屋子裡面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難道說那兩個完全是瘋了嗎?
“他們的事情娘也不明白,不過去的時候他們死拉着我們,不許把你奶帶過來,最後兩個人還壓着將你爹打了一頓,要不是你爺拿着刀逼着他們,說不定你爹也得要讓人扛回來了。”
陳氏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就覺得心臟還再跳,當時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直接撲上去要將他們兩個人扯開。
小杏越聽陳氏講,小嘴就張得越開了,她想起以前在老屋的時候,就算是大伯他們不理自家,但是也從來沒有這樣過啊,而且村子裡面這麼多人,他們就這樣攔着,也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幸好咱們已經不在村子裡面住了,要不然的話村子裡面的流言,都能夠讓咱們受一頓。”小杏真是越想越覺得慶幸了,對於她來說,現在那個村子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坑,只要踩進去就出不來了。
陳氏看到她一臉害怕的樣子,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放心吧,那裡的事情有爹孃呢!再說現在你爺奶都出來了,咱們以後與那裡也沒有太大的交集了。要是真在鎮上遇到了他們,你走別條路就成了。”
小杏聽了陳氏的話,聽話的點了點頭,就算陳氏不說,她到時候看到老屋裡頭的人,也要拐彎走路,因爲她着實是不想碰見他們。
小魚去店裡面看的時候,也在想着白氏的事情,看現在這個情況,爺和奶肯定是要由他們養着了,現在他們也算是怕了,肯定不會願意回老屋那裡去的。
也不知道那兩個遊手好閒的人,到底是怎麼搞的,其實在村子裡面,劉家的田地並不算少,如果真的願意去種那些田,不愁吃肯定是可以的,再說現在少了他們一家人,他們兩家人不是會活得更輕鬆一些嗎?
誰想到他們兩家人倒是有越混越差的節奏了,而且還將白氏弄成這個樣子,以後他們在村子裡面還怎麼過活,難道真的要去乞討嗎!
進了小吃店後,就看到韓捕頭坐在凳子上面,看樣子似乎是再等她。
“韓捕頭,好久不見了啊!怎麼呆在這裡呢,阿大,你也不將捕頭請進去喝杯茶。”小魚一進到店裡面後,立馬就請着韓捕頭進休息室裡面。
韓捕頭來這裡也是有事情的,所以他還得趕着回衙門裡面呢!
“是這樣的,劉姑娘,今天是來送封信,還有新來的縣令要來了,我就是給您送封信,順便告訴您這件事情。”
小魚接過信後,對韓捕頭感謝一笑:“阿大,去拿一箱方便麪出來。”
阿大將方便麪拿出來了後,放到了地上,小魚看着地上的箱子,對韓捕頭笑道:“這是特製的方便麪,韓捕頭拿去試試,要是好的話,也可以幫我推廣一下。”
小魚也沒有拿出什麼貴重的東西出來,就算拿出來了估計韓捕頭也不會願意收,因爲司徒凜的餘威還在啊!而且,韓捕頭到現在也不知道司徒凜的身份是什麼,他可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覺得人不在了就可以橫行八道了。
今天送這封信,也讓他明白了,新來的縣令肯定是與司徒縣令認識的,要不然的話不會寫這麼一封信了。
“好的,那真是謝謝您了,我衙門裡頭還有事情,就先走了。”韓捕頭沒有客氣的將箱子扛在肩膀上,出了小吃店。
小魚看到他走了以後,進了休息室後,就將信拆開看了看,這開頭一寫就弄得小魚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真是沒有想到,司徒凜寫信的時候,居然這樣寫,上面寫什麼親親,着實是有些與他的形象不符合。
上面的信寫着縣令即將到這裡,而且他也與新來的縣令談了一下,上次沒有弄完的新品種實施計劃,他們也在這裡,等縣令來了後,就會將這些種子給發下去了。
還有,司徒凜在京城平安,就是看不到她着實是十分想念,而且他還催着小魚趕緊上京城來,明明說很快就會過來的,但是現在好像過了好幾天了。
小魚看完了信後,將信收起來後,她其實也與司徒凜一樣,隔了這麼遠後思念似乎更濃了,她也很想要趕緊去京城,但是自家的二哥沒有回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有時候人就是經不起念,與夫子一起出去遊歷的鵬子,正坐着馬車往鎮上趕呢,不過也巧了,鵬子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進鎮的縣令,雖說新來的縣令沒有敲敲打打,但是前面也豎起了旗,表示是朝廷命官來了。
在旁邊避路的鵬子,看到他們進去了後,才讓人趕着馬車回了家裡頭。
而新來的縣令一進到衙門,就快速的召集了衙門裡面的人發表了談話,不過話說完了後,就將名單拿了出來,讓他們把這些人全部都叫到衙門。
原本新品種試驗是司徒凜要完成的事情,但是因爲他在任沒有多久,就已經調回了京城了,而這個新來的縣令一到這裡,就要將這個事情做完,如果不是因爲這裡靠混亂的地方太近的話,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就派縣令過來。
鵬子一回家,就看到白氏住在了家裡面,白氏看到鵬子後,倒是表現出了十分的慈愛,不過鵬子與小杏一樣,對於白氏說這樣的話都有些生疏。
“阿奶,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要用的東西,都可以與小魚說,到時候她會買回來的。”鵬子看到一臉臘黃的白氏,站在牀前說道。
白氏聽到他的話後,道了幾聲好孩子:“知道了,我這裡沒有啥需要的,就是想着把身體趕緊養起來。”
鵬子聽到她的話後,臉上帶笑的說着肯定會馬就好的。
與白氏說完了話後,鵬子出了屋子,就與家裡頭的人一一打了聲招呼。
陳氏看到他回來了,立馬仔細的看了看:“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原本發榜的那天想要慶祝的,誰知道你居然與夫子出去外面了,真是的,不過看這樣子,你精神頭好像好了很多啊!看來去外面看看走走也是挺有用的呀!”
劉石也走了過來,不過他的臉倒是讓鵬子嚇了一跳,待到他解釋了以後,鵬子臉上閃過怒氣,其實他比較贊成小魚的辦法,但是家裡人都不願意,這也是一件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