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了三天,李敘兒終於是得到了可以下牀的允許了。這三天來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李敘兒這會兒整個人只覺得說不出來的精神。
白天有楊月元惜柔顧青竹顧青葉陪着,晚上有白簡過來。對於李敘兒來說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一直被拘束着,連房門都不可以出。整個顧家上下都直接將李敘兒看成了陶瓷一般的人,生怕磕着碰着哪裡摔了。
索性今天的陽光也好,溫暖的陽光落在人的身上。讓李敘兒的臉上忍不住的揚起好看的笑容。
“阿蘭,你等等我。”熟悉的聲音,李敘兒眼眸微閃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自從知道張新蘭就是顧掌珠之後,甄榮每天都必定要來顧家報道。
而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纏着張新蘭了。
除了最開始幾天的爲難,之後不管是顧徵還是顧明轍對於甄榮的到來好似都視若無睹了。
而整個顧家好似都樂於見到這樣的事情,唯一一個會對着甄榮冷臉的就是張新蘭了。幾天下來,顧家上下無一不佩服甄三公子的執着。
“你別跟着我了。”張新蘭此時的語氣裡就是帶着幾分不耐的。可甄榮好似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依舊是緊緊的跟着張新蘭:“阿蘭,我知道有一家客棧特別好吃。做的是酉水的特色美食,你一定會喜歡的。”
張新蘭的眼眸裡閃過無奈,轉眸認真的看着甄榮:“甄先生,多謝你的美意,只是我不想吃。”
甄榮依舊笑眯眯的,看着張新蘭的眼裡仍舊是帶着幾分鍥而不捨:“最近西水上了新的點心,我陪你去嚐嚐吧。”
西水就是她女兒的產業好嗎?張新蘭看着甄榮沒話找話的樣子,心裡更多了幾分無奈。
甄榮看着張新蘭臉上越發的不耐,頓了頓,對着張新蘭道:“對了,最近平安的功課很棒,你要去看一看嗎?”
這樣的話讓張新蘭臉上的不耐不見了,微微一頓,到底對着甄榮點了點頭。甄榮這才下咪咪的帶着張新蘭朝着一個方向去了。
李敘兒看着兩人的背影笑彎了眉眼。
對於李敘兒來說,張新蘭的年紀絕對不算是大的,應該還有更美好的人生纔是。而甄榮這麼多年對張新蘭的癡心李敘兒等人就是見證者!
仔細算來,好像已經十一年了。
就算是不確定甄榮和張新蘭一定會走到最後,可甄榮能對張新蘭如此執着,足以證明甄榮對張新蘭的愛。
“敘兒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只是李敘兒剛走了沒有多久,延福院的人就來了,恭敬的看着李敘兒,傳達着顧老夫人的指令。
李敘兒微微點頭:“正說着要去給外祖母請安呢。”
延福院裡此時正傳來說笑的聲音,看見李敘兒進來了顧老夫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好看了幾分了。當即對着李敘兒招了招手:“敘兒,過來。”
李敘兒臉上帶着笑容緩步走到顧老夫人的身邊:“外祖母。”
顧老夫人眉眼含笑:“身子可是大好了?”
“早就好了,就是娘拘着不讓出來。不然早就來給外祖母請安了。”李敘兒的話讓顧老夫人笑了起來:“你娘拘着你,那就是對的。”
“青葉,如今家裡有了敘兒。咱們兩個可就徹底失寵了,祖母現在只疼敘兒了。”一邊的顧青竹插渾打科,說出這樣的話又讓衆人都笑了起來。
顧老夫人更是一點兒都不收斂的點了點頭:“那可不就是,疼了你們這麼多年,可敘兒纔剛剛到外祖母的身邊,自然是多疼些的。”
左氏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況且啊,你們兩個要是有敘兒那麼乖。娘也疼你們。”看這樣子,左氏也是隻對李敘兒好了。
這一會兒整個延福院倒是都其樂融融,看來氛圍十分好了。
。
“老夫人,輔國公夫人來了。”輔國公夫人?便是雲家的人了。顧老夫人眼眸微閃,到底還是對着外面的人道:“快請。”
若是雲嬌嬌和李書進,顧老夫人可以拒絕。若是輔國公夫人,顧老夫人仍舊可以拒絕,不過這會兒顧老夫人倒是想知道輔國公夫人來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近來身體可好?”剛剛走進來輔國公夫人就笑彎了眼睛開始問候起來了。
顧老夫人臉上帶着笑容看了一眼輔國公夫人:“倒是還不錯。”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擺明了並不想和輔國公夫人多說的意思。
輔國公夫人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只是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虞。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帶着笑意道:“上一次見到掌珠郡主,那果真是風華絕代的。”
頓了頓,又道:“上次老夫人也說了,家裡不成器的女兒和掌珠郡主是認識的?”
這一次輔國公夫人過來,身邊是帶着雲嬌嬌的。
從進來到現在,雲嬌嬌的臉上一直都是帶着淺淺的笑容,可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這會兒聽到輔國公夫人提到自己,才擡起眸子來笑了笑,只是這樣的笑容怎麼都顯得多了幾分生硬的味道。
可見雲嬌嬌並不是自己願意來這裡的。
顧老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嬌嬌:“可不是,這淵源還真是不一般呢!”
當初對於雲嬌嬌和李書進之間的佳話,顧家的人也不沒有聽過。在沒有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前,還曾讚歎過。
不過如今看來,卻是怎麼怎麼的諷刺了。
輔國公夫人的臉上依舊是帶着淺淺的笑容:“這一次,我是帶着不成器的女兒來賠罪的。”
可不是,雲家這麼多年也不敢和顧家有什麼衝突。就算是想要拉攏顧家而沒有得到什麼迴應也只當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但偏偏,雲嬌嬌卻是一上來就給顧家得罪了。
顧家是將門世家,深的皇上器重,在軍中的威望更是非同一般。雲家就算是得罪顧家,也絕對不會是在這個時候。
若是雲嬌嬌只是雲家一個普通的庶女,那麼在雲嬌嬌得罪了顧家的情況下,雲家會直接不認雲嬌嬌這個女兒。
可偏偏雲嬌嬌嫁的人還是一個三品將軍,而且並不是靠關係,是自己浴血奮戰得來的官位。
就算是因爲顧掌珠的事情皇上和顧家對李書進有了不滿,可李書進的能力依舊是值得被拉攏的。
前幾天雲嬌嬌和李書進來,原本就是想要給張新蘭和顧家賠罪的。可上一次雲嬌嬌卻是連顧家的大門都沒能進,李書進倒是進來了,不過爲此回去之後雲嬌嬌和李書進還大吵了一架。
雖然沒有傳揚出來,可輔國公夫人在李家裡卻是有自己的眼線的。
“輔國公夫人這話言重了,不過是些淵源而已。賠罪就顯得過於嚴重了。”顧老夫人的臉上帶着流於表面的假笑,眼眸微閃看着雲嬌嬌的眼裡帶着諷刺。
這麼大的事情莫非她雲家以爲一個賠禮道歉就算過去了?
若此時謝清塵說的是別的話那麼輔國公夫人心裡還會有別的想法,可此時謝清塵說出這樣的話輔國公夫人卻是清楚,謝清塵這是心理還有氣呢!
而且氣性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說來也是,顧家的人是出了名的‘小氣護短’的,況且這回又是謝清塵顧徵流落在外這麼多年的女兒。
要是謝清塵這會兒心裡沒氣,那輔國公府夫人莫氏心裡纔會覺得不對勁呢!
“瞧瞧老夫人這話說的,這件事情也過去了好些年了。當初也是嬌嬌年輕不懂事,老夫人大人大量,相信郡主也是寬容之人。”莫氏笑眯眯的,輕描淡寫的就將事情歸爲雲嬌嬌年輕不懂事。
聽着這樣的話,顧老夫人的眼裡閃過一抹諷刺之色。也不遮掩,就那麼直直的看着雲嬌嬌:“那按照國公夫人所說的,莫非現在李夫人懂事了?”
雲嬌嬌的臉上閃過惱怒,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便是輔國公夫人莫氏的眼裡也閃過一抹暗色,不過眼前的人是什麼人?是謝清塵!莫氏便是有什麼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因此依舊是笑眯眯的回道:“如今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自然是都長大了。這不,聽說掌珠郡主也和當初不一樣了。”
這會兒聽着輔國公夫人說雲嬌嬌,謝清塵的心裡就堵得慌。而一說張新蘭,則剩下的只有對張新蘭滿滿的憐惜。
即便是謝清塵見多了男子三妻四妾,可顧徵這一輩子卻是隻有謝清塵一個妻子,除此之外甚至都沒有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謝清塵不乞求天下的男子都是如此,可顧明轍卻是如此的,而謝清塵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嫁給一個男人。與她和顧徵一般,一生一世一雙人。
加上張新蘭又失散了這麼多年,謝清塵的心裡對於張新蘭更多了幾分憐惜。況且,這件事情本就是李書進和雲嬌嬌做的太過分了。
如此,謝清塵看着雲嬌嬌和李書進自然是一點的好臉色都沒有了。
若不是張新蘭如今表現的對這件事情十分淡然,徹底的看淡了這件事情,謝清塵是決計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李書進和雲嬌嬌的。
“那可不就是得不一樣嘛,畢竟我家掌珠的經歷,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女子承受的來。”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世界上大部分的女子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怕要麼選擇順從,要麼就選擇一死了之了吧!
如同張新蘭這般和離然後淡然的,估摸着是真的沒有幾個。
這樣的話叫輔國公夫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到底勉強對着謝清塵笑了笑:“嬌嬌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悔恨和煩惱,因此就在我跟前說着,想當面和掌珠郡主表達歉意。”
正如她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樣,她更知道。這件事情只要張新蘭說了沒事,謝清塵是不會計較了的。
就算謝清塵心裡還有疙瘩,可以後也不會在明面上做出一些事情來爲難了。別真的以爲她不知道,最近不管是雲家還是李書進雲嬌嬌,甚至是那位,不管提出什麼事情顧家都是持反對意見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趁機報復嗎?
輔國公夫人想得到的事情謝清塵自然也能想到。
“掌珠最近身子不好,不方便見客,只怕國公夫人和李夫人要失望了。”謝清塵的聲音淡淡的,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輔國公夫人眼眸微閃:“既然掌珠郡主的身子不好,那我們更要看看了。只是不知道,掌珠郡主的身子是怎麼了?”
“我就擔心,掌珠看到李夫人,身子會更加不好。”謝清塵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說話的語氣更是帶着滿滿的諷刺。
到底輔國公夫人和雲嬌嬌還是沒有看到張新蘭,剛一出府莫氏的臉就沉了下來,看着雲嬌嬌的眼裡帶着滿滿的諷刺:“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雲嬌嬌微微垂下眸子也不說話,眼裡閃過濃濃的諷刺。就算是現在的情況又怎麼樣?她也不會說什麼的。
“雲嬌嬌,你可真會給我們雲家長臉!”莫氏看着雲嬌嬌不說話的樣子,眼裡的憤怒更甚。
便是涵養極好的她,看着雲嬌嬌沉默的樣子都忍不住的來氣。聽着莫氏如此諷刺的話,雲嬌嬌微微擡眸:“母親,這件事情,當初大家都是支持的。”
可不是,當初雲嬌嬌在嫁給李書進之前,雲家所有的人都知道李書進是有一個妻子的。
不過所有的人都認爲李書進的妻子不過只是一個山野村婦,因此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如今張新蘭的身份已經是顧家大小姐了。雲家的人自然是要忌憚了,因此,這會兒就將所有的錯都推在她身上了?
莫氏一聽雲嬌嬌居然還敢反駁,頓時心裡的憤怒更甚。直接挑眉看着雲嬌嬌:“當初若不是你恬不知恥,私相授受。雲家會支持?”
恬不知恥?私相授受?
聽着莫氏這樣的毫不留情的嘲諷的話,雲嬌嬌的臉色發青。可擡眸對上莫氏臉上的寒光卻到底是不敢說什麼了,只是咬緊了牙齒。心裡卻是所有的仇都記在了張新蘭的身上。
早知道如今會是現在的結果,當初她根本就不會讓張新蘭多活這麼幾年,自從張新蘭來了京城,她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莫氏說完這樣的話好似還覺得不解氣,擡眸看向雲嬌嬌。看着雲嬌嬌臉上的不甘心再一次道:“有本事,不要回去求雲家。”
說完直接上了馬車就走了,留下雲嬌嬌一人一輛馬車站在原地,雲嬌嬌看着莫氏的馬車眼裡閃爍着寒光,最後卻只能憤憤的上車。
張新蘭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此時的張新蘭正在和甄榮以及李平安在一塊。
甄榮在給李平安講解什麼,張新蘭則是在一邊看着。因爲李平安也在的緣故,所以這會兒張新蘭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溫柔。
遠遠的看着這一幕,李敘兒的眉眼不由的也變得溫柔起來。
“以後,我們也會這樣。”身邊驟然多了一道溫柔的聲音,李敘兒詫異的轉眸看向白簡:“你怎麼來了?”
白簡的眼裡閃過笑容,回答的千篇一律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認真:“想你了。”
如此簡單。
李敘兒臉色微紅,這會兒可是大白天的,而且還有這麼多人。若是晚上的時候白簡單獨說這樣的話也就算了,可此時——卻是真的讓李敘兒覺得不好意思了。
嗔怪的看一眼白簡:“正經點!”
“想不想出去?”白簡笑了笑,頓了頓又道:“這次不出城了,就在城內。”
可見白簡是真的心有餘悸,此時甚至還不忘記刻意提醒。李敘兒忍不住微微勾脣:“好。”
李敘兒畢竟不是顧家的人,因此出門的時候也就只和顧老夫人打了一個招呼就出去了,至於張新蘭。李敘兒根本就沒有人讓人去打擾。
剛剛出了門,李敘兒才驟然轉眸看向白簡:“你怎麼進去的?”
要是晚上的時候白簡肯定是偷偷進去的,可大白天的,白簡居然暢行無阻的出現在了顧家?
白簡扶着李敘兒上了馬車,緊接着也跟着上了馬車:“走進去的。”
可是,若是張新蘭和李敘兒的家也就算了,但這裡可是顧家啊。
白簡只是笑着,並沒有很直接的回答:“想去哪裡?”
“去吃好吃的吧。”李敘兒眨了眨眼睛:“這麼多天都被困在牀上,嘴巴都淡的沒味兒了,現在我就想吃點好吃的。”
聽着李敘兒這樣的話白簡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更燦爛了幾分,李敘兒這個丫頭廚藝會那麼好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個丫頭喜歡吃。
否則也不會專門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了。
“好。”白簡的聲音溫柔的彷佛能滴出水來,看着李敘兒的眼裡更是寵溺至極。
天下第一樓。
馬車在天下第一樓停下,李敘兒剛剛下車白簡就解釋道:“其實早就應該帶你來的,這家是百年老店。如今位置都是要提前一個月預約的。”
天下第一樓,看起來可不小呢!
可見其生意之好。
李敘兒眼眸微閃:“那你是一個月前就預定的咯。”
白簡勾脣:“恩。”早就知道你要來,所以早就預約了。
“哎,你看,那是不是沈二?”說着,時年就大步走了過來。看沈二那個樣子可不像是帶着李姑娘來天下第一樓看看的。
南風譯的眼眸微閃,也緊緊跟了上來。不過片刻兩人就到了白簡和李敘兒的面前:“李姑娘,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們啊!”
笑嘻嘻的聲音,可不就是說給李敘兒聽的。一聽到這個聲音白簡頓時有些無語,瞪了一眼時年:“真是哪裡都有你。”
時年一點都不在意白簡的態度,反而是好兄弟一般的勾住了白簡的肩膀:“既然都遇上了,應該不會吝嗇請我們一起吃吧!”
說着,時年看了看天下第一樓,一副一定要一起的意思。南風譯雖然沒有說話,可此時的沉默卻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
白簡微微一頓,剛剛就應該趕緊進去的。怎麼就又遇上一個能吃的了?重點是,原本就是準備和李敘兒兩個人的,這會兒——
。
“那就是李敘兒?”一道男聲響起,男人微微挑眉看着走進天下第一樓的人。一身黃衣的少女身姿窈窕,雖然算不上絕色,可週身的氣質卻是格外的吸引人。
甚至,莫名的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
“是。”另一道聲音響起,卻是帶着幾分陰柔。提到李敘兒的時候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坐在桌邊的男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淺啜了一口:“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平常的少女。你說,哪裡就被沈瀾看上了?”
沈瀾雖然剛剛出現沒有多久,可沈瀾的實力卻是有目共睹的。或許別人還不知道,可他們卻是知道的。
“沈瀾小時候就認識李敘兒了,這可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第二個男子輕聲道,聲音裡帶着幾分諷刺:“不過,看來這個李敘兒是沒有機會了。”
如今南風悠悠可是要沈瀾娶葉安郡主的,按照葉安郡主的性格會允許自己的男人有別的女人?
就算不說這個,便是顧家也不會允許自家的外孫女嫁給一個男人做妾室!
最開始說話的男人忍不住低聲笑了笑:“呵呵……”
第二個男人眼眸微閃,突然對着男人開口道:“你說,我娶了李敘兒好不好?”
第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眼裡閃過一抹危險之色,轉眸看着坐在自己身邊一身紅衣媚眼如絲的男人。當即一把攥住男人的精緻白皙的下巴:“你再說一次,恩?”
紅衣男人脣角微微勾着,看着男人的眼裡越發的多了幾分誘惑:“珏,你都要娶別的女人了。還不讓我娶嗎?”
被稱作珏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反身就將紅衣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下。低下頭俯身在紅衣男人鮮豔的紅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以示懲罰:“你是我的。”
紅衣男人的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一雙手好似無骨一般的纏上了男人的身體。擡眸將紅脣落在男人的脣角,修長白皙的手直接探進男人的衣裳內。
觸摸到男人精壯的胸膛,紅衣男人的手不禁在男人的胸上划起圈圈來:“珏,就跟你一樣。我始終是要……”話還沒說完,脣就被珏堵住了。
“你知道的,我的心裡只有你。”吻了好半晌,珏才擡起頭來,看着紅衣男人的眼眸微閃。這樣的話讓紅衣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好看了些,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本就紅豔的脣。
“讓我知道,你究竟有多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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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你可不知道,你還沒有出現啊。我們都聽多了你了。”時年一邊吃菜,一邊對着李敘兒道。眉眼微微彎着一臉享受的表情。
縱然他是左相的兒子,可天下第一樓的美味卻不是靠錢權就能進來的。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得給好好的排隊預約。
李敘兒忍不住笑了笑:“時二少是不是聽煩了?”
“怎麼會怎麼會?就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李姑娘年紀還這麼小而已。”一聽李敘兒的話時年連連擺手。
“葉安!”時年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得坐在窗戶邊的南風譯突然說了兩個字。這一下卻是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頓住了。
時年急忙站了起來,朝着窗戶邊看去。
一身紅色,一匹烈馬,一根長鞭。策馬於鬧市,可不就是葉安?
只不過這會兒葉安卻是在天下第一樓的樓下停住了,微微擡眸看了一眼天下第一樓。翻身下馬大步的朝着天下第一樓走了進來。
“姑娘,請問您是什麼時候預約的?”一看到葉安進來了,幾人立馬換了一面去看,要說這天下第一樓的設計也是奇特。
一邊能看到大街,一邊能看到天下第一樓的大堂。
不得不說,這樣的設計也絕對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而剛剛天下第一樓的夥計問出來的話也是足以讓衆人確定,天下第一樓當真是不畏強權了。
便是對葉安郡主那都敢問出這樣的話。
果不其然,葉安郡主一聽這樣的話也不多說,直接一鞭子就揮了過去:“滾開!”
索性天下第一樓的大堂是不設位置的,因此並沒有客人。可葉安郡主進入天下第一樓這樣的事情就足以讓衆人圍觀了,這會兒天下第一樓的門口處可是站着不少人的。
“啊!”那人一時躲閃不及被葉安郡主的鞭子抽了個正着,翻身就被打倒在地,此時看着葉安郡主的眼裡都多了恐懼。
“何人敢在天下第一樓放肆!”卻見此時從後堂走出來一個人,眸子裡閃爍着濃濃的寒光,目光拙作的看着葉安。
葉安冷笑一聲:“怎麼?小小的天下第一樓,連本郡主都不認識了?”葉安郡主眼裡的蔑視顯而易見,完全是不將天下第一樓放在眼裡的。
走出來的管事聽見這樣的話不怒反笑:“原來是葉安郡主大駕光臨。”緊接着話鋒一轉:“不知葉安郡主進來天下第一樓可曾預約?”
預約?葉安冷冷的看着管事:“本郡主可不是來這裡用膳的,本郡主是來這裡找人的!”
“聽說,沈瀾在你們這裡?讓沈瀾現在出來見我。”葉安高傲的揚起下巴,說話的語氣都是頤氣指使的。
李敘兒時年南風譯三人皆是看向白簡,眼裡傳遞着一個意思:來找你的。白簡的眼神更是冷了下來。
管事聽到這話,再看着此時葉安的態度。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既然郡主沒有預約,還是請郡主離開第一樓。”
葉安郡主這會兒看着管事的眼神總算是有了一些變化,不過卻像是在看神經病一般的。畢竟在整個京城她可都是橫着走的!
“你讓本郡主離開?”葉安郡主挑眉看着眼前的管事,語氣裡帶着滿滿的諷刺:“本郡主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說着直接一鞭子就朝着管事的揮過去,眼裡閃過一道毒辣的光,力道甚至比起剛剛對那個小二的還要重上幾分。
人羣中忍不住有人驚呼出聲,甚至有些膽子小的已經矇住了眼睛,生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不過出乎衆人意料的是,葉安郡主的鞭子即將落在管事的身上的時候,卻是一把被管事的抓住了。
管事的神色波瀾不驚,淡淡的看向葉安郡主:“郡主,沒有預約情您離開。”
話依舊客氣,可眼神卻是冷淡的很。
葉安郡主扯了扯自己手裡的鞭子,可鞭子在管事的手裡被攥的緊緊的,任憑葉安郡主用力的扯了扯卻是絲毫用處都沒有。
葉安郡主怒瞪着管事:“給本郡主鬆開!”
管事的神色淡淡:“請郡主離開!”
“你就不怕本郡主封了你這天下第一樓?”管事的越是如此,葉安郡主越是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說出來的話也是越發的憤怒和口不擇言了。
管事的仍舊是神色淡淡的看着的葉安郡主:“郡主自便。”
葉安郡主仍舊扯不出手裡的鞭子,當即憤怒的將手裡的鞭子給仍了。反而直接在天下第一樓裡破壞起來:“本郡主要封了你們天下第一樓!”
“葉安。”溫柔的聲音從天下第一樓的樓上傳來,葉安郡主擡眸看去:“五皇子。”
南風褚緩步走了下來,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不知道這是什麼了,剛好我在第一樓有今天的逾越。若是不介意,可以一起。”
管事的這會兒不說話了,葉安嘲諷的看了一眼管事,對着五皇子南風褚說話的時候仍舊高傲:“不用了,只要讓沈瀾下來就可以了。”
南風褚微微一笑:“葉安,第一樓有規矩,不會透露客人的信息。”
“不管是什麼規矩,今天也得讓沈瀾給本郡主下來。”便是對着五皇子南風褚,葉安郡主的態度仍舊強硬。甚至說出來的話連南風褚的面子都是不給的。
就算是南風褚的脾氣向來很好,可此時眼眸微閃眼裡仍舊閃過一絲不耐。
頓了頓,對着葉安道:“金枝在上面等着你。”
金枝,便是皇上的愛女,金枝公主了。
葉安的眼眸微閃,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最後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管事的,這纔跟着南風褚上了樓。
這場好戲到這裡算是差不多了。
時年忍不住感嘆道:“嘖嘖,沈二,你這個未婚妻的脾氣——”
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一陣寒光,只覺得背後一涼。頓時明白,自己是真的說錯話了。
要是平時還沒事兒,可這會兒,李敘兒還在這裡呢!
白簡多在乎李敘兒,時年和南風譯都是知道的。這會兒若是李敘兒因爲這樣的話而產生了什麼誤會的話——時年不確定沈二會不會殺了自己!
是真的殺。
可此時的白簡自然是沒心思關注時年的,在時年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就急切的看向李敘兒了。
果不其然,李敘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眸也有些發冷。微微抿着脣,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時年和南風譯對視一眼,兩人自然是不動聲色的出門了。此時屋子裡便只剩下了白簡和李敘兒兩人了。
一看着時年和南風譯都走了,白簡瞬間就到了李敘兒的身邊,眼眸溫柔的看着李敘兒:“敘兒。”
李敘兒微微轉眸看着白簡:“未婚妻?”
雖然李敘兒知道,白簡的心是在自己這裡的。可剛剛聽到時年說的,白簡的未婚妻葉安郡主,李敘兒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痛了一下。
白簡看着李敘兒的樣子以及此時李敘兒平淡的語氣心裡頓時就慌了,一把抱住李敘兒:“敘兒,我的未婚妻只有一個你。”
“什麼未婚妻?我和你什麼關係啊?頂多是青梅竹馬,無名無份的。”李敘兒這會兒一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就覺得來氣,說出來的話也難免口不擇言。
白簡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笑意,一雙手放在李敘兒頭的兩側。正對着李敘兒的眼眸微微笑着道:“敘兒,你是在說,我們應該早些定下名分嗎?”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話語。
李敘兒的心忍不住的就是一緊,尤其是此時白簡溫柔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神。更是讓她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敘兒,你說的話是我之所願。”白簡認真的看着李敘兒,眼眸閃爍。早些將李敘兒娶回家,可是他的夙願。
李敘兒的臉頰忍不住更紅了一些,可還是對着白簡啐道:“去找你的葉安郡主吧!”
又是葉安郡主。
白簡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灼灼的看着李敘兒:“敘兒,這件事情我會很快解決的。”
李敘兒眼眸微閃,垂下眸子不再說話了。
李敘兒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說法純屬是遷怒。可——就是忍不住,女人都是有強烈的佔有慾的。
李敘兒一把推開白簡,轉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葉安郡主都鬧成這樣了,李敘兒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吃下去了。
在李敘兒出門之前,白簡卻是一把拉住了李敘兒:“敘兒。”
李敘兒微微撅着嘴,甩開了白簡的手:“去找你的葉安郡主吧!”
這話說出來白簡忍不住笑了,李敘兒也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半點的理智都沒有了。
可此時對上白簡的笑容,李敘兒心裡的惱怒更多了幾分:“你還笑!你居然還笑!”
白簡微微勾脣:“敘兒,我的心裡真的只有你。”
“我娘說了,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李敘兒當即反駁,冷哼一聲。
白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一定會讓你看到能上樹的母豬。”說完拍了拍掌,卻見白新一下子出現在了房間裡。
白簡轉眸看向白新:“去拿一套女子的衣裳來。”
李敘兒微微皺眉看着白簡:“你要幹什麼?”
白新得到吩咐已經離開,白簡走到李敘兒的身邊,看着李敘兒的眼裡帶着幾分莫名的神色,臉上仍舊是帶着笑容的:“敘兒,恭喜你。”
“恭喜我?恭喜我什麼?恭喜你差不多吧!”李敘兒翻了一個白眼:“你看,那個葉安郡主雖然跋扈了一點,但長的倒是不錯。”
白簡聽着李敘兒這個拈酸吃醋的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寵溺溫柔的颳了刮李敘兒的鼻子:“吃醋了?”
心裡的心事被戳破,李敘兒惱羞成怒:“你才吃醋了呢!”
白簡溫柔的拉着李敘兒的手走到餐桌邊,爲李敘兒盛了一碗雞湯遞到李敘兒的面前:“現在的你,應該要多補補。”
這樣的話越發的讓李敘兒覺得疑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簡的眼眸微閃,眼裡盛滿了笑容溫柔的看着李敘兒:“敘兒,恭喜你。終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