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郎沏茶的動作很優雅,修長白淨的手指,有點像工藝品,賞心悅目。
其實丁香知道,他的手掌心裡,明明就有薄繭,她真切感受過,在他幫她包紮傷口,幫她抹洗小腿肚子上的血污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想到他上次揹她下山,又想到剛纔兩人抱在一起,丁香臉上有些發燙。
她微微擡頭,偷瞄一眼蕭三郎的無雙俊顏,剛好和他的視線對上,丁香懊惱之極,她知道她的臉肯定不受控制的又開始紅了。
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
爲什麼她總是要臉紅?
丁香下意識地低下頭,不再看蕭三郎的手。
蕭三郎卻說話了:“看過來,學着點兒,不要下次又說不會沏茶,浪費了本將軍的茶葉。”
丁香沒辦法,只得又看着他的手。
可能蕭三郎爲了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也可能是丁香的錯覺,他的動作好像放慢了一些,但是依然很優雅。
丁香魔怔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其實蕭混蛋無論做什麼,那動作那神情,都很好看。
讓丁香無語的是,沖泡好的茶,蕭三郎和太子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因爲要開飯了。
開飯之前,蕭三郎還告訴了丁香一件事:“明天開始,太子殿下也要住進你家了。”
丁香驚得張大了嘴巴,不是說一山不容二虎嗎?蕭混蛋怎麼答應太子殿下住進來?
而且,她纔是主人家,蕭混蛋爲何給她做了這個決定,做了決定才告訴她,她連反對的權利都沒有!
丁香火大了,想着找個機會,一定要提醒蕭混蛋才行!
她忘記她自己說的話了,她說她已經將整間屋子都租給了蕭三郎,所以,太子是特意找了蕭三郎,得到蕭三郎的同意,他才能住進來。
*
有黃猄肉,肯定會有梅子酒,丁香陪他們喝了兩杯後,臉就紅撲撲的了。
吃完午飯後,太子和陳宇文在丁香家裡喝了茶後就告辭離開。
臨走的時候,陳宇文告訴丁香,明天他就會將他和太子殿下的生活用品搬過來,他們也住在左偏房。
和丁香說這些話的時候,陳宇文一直溫柔地看着丁香,可惜丁香就算和他對了視線,她眼裡也是平靜無波。
明知道他的意思,丁香卻連尷尬的神色都沒有,直接做到了無視。
將這些盡收眼底的蕭三郎,心情特別好。
這小丫頭對他,絕對和其他男人是不同的。
單單她對着他會臉紅這一樣,就足於證明了。
送走了太子和陳宇文,丁香回頭看蕭混蛋,發現了他臉上欠揍的表情,她有心和他理論一番,蕭三郎卻若無其事的拉了艾桔梗去了左偏房。
趁着這閒功夫,他要將剩餘的步法全部教給艾桔梗。
至於丁香,肯定也是由他親自教。
他自創的這一套步法,同一個人教,教出來的效果都會不一樣,這得看個人的領悟能力,皆因這套步法奧妙無窮。
丁香丫頭比她阿弟聰明靈動得多,更適合練習這套步法。
做他蕭三郎的女人,打不過別人,總要跑得過別人才行。
丁香悶悶不樂的去了廚房,她有一種無法控制局面的感覺,要是蕭混蛋繼續騷擾她,她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