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田附和道:“就是,太氣人了!阿姐,咱們以後就當作不認識蕭表哥,他以爲有錢就了不起,咱們家也有錢,不會稀罕他的!”
陳淑娟看了她阿弟一眼,心裡暗忖,她這個阿弟啊,腦子就是比一般人笨,目光短淺,自己家裡雖然有錢,但那錢比起蕭公子的,肯定是蚊子和牛比!
蕭公子雖然那樣對待她,但她還是想做他的女人,她對他的癡迷,已經深入骨髓,做夢都想被他抱在懷裡疼愛。
想做他的女人,想要他回頭,她就得先壓倒丁香。
陳淑娟眼珠轉動,陰陰一笑道:“阿弟,這樣的話你以後千萬別說了,被爺爺聽到,還不得罵死你?其實最可惡的不是蕭表哥,而是丁香姐弟!
如果不是丁香勾引了蕭表哥,蕭表哥又怎麼會搬到她家去住?不搬到她家去住,他要買馬草料的事,就不會交給艾桔梗了,阿弟你也就不會被那些臭小子們罵!”
陳文田本來就有點恨艾桔梗,被他阿姐這樣一挑撥,就更恨了。
他咬牙切齒道:“那個艾桔梗就是怪物!五十文的價錢,已經夠高了,他們個個搶着幹,他還要給夠一百文,自己一文錢都不賺,真是人蠢沒藥醫,還害得本少爺出醜!”
陳淑娟見成功撩起了阿弟的火,她便趁熱打鐵的低聲道:“阿姐有一個辦法可以教訓他們姐弟,又可以報復蕭公子,阿弟你要不要聽?”
陳文田正在氣頭上,馬上就問:“阿姐你有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
陳淑娟將玫瑰花插好後,拉着她阿弟回了房。
這麼秘密的事,她怕爺爺或者她阿孃聽到就不好了。
陳淑娟湊前陳文田耳邊提醒他:“不是有一種叫做草螞子的蟲子嗎?”
陳文田吃了一驚:“草螞子有毒,一隻就能毒死一頭大水牛!阿姐你的意思是……”
生在鄉下長在鄉下的人,個個都知道,草叢裡有一種叫做草螞子的蟲子,也叫做竹節蟲。
它很善於僞裝自己,它身上的顏色和草一模一樣,它身型細長,也像極了草莖,總之,它趴在草上面一動不動的話,不認真看是看不出它的存在的。
如果牛或者羊不小心吞下它,一會兒功夫就會肚腹飽脹,口吐白沫而死。
陳淑娟噓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阿弟,你捉幾隻草螞子,放進那些馬草料裡面,如果毒死了那些馬,看丁香姐弟還能不能再得瑟!”
陳文田猶豫了,搖頭道:“阿姐,教訓艾桔梗姐弟的事就算了,咱們家的家教那麼嚴,早上我還剛剛被爺爺訓了一頓,如果再被爺爺知道我毒死了蕭表哥的馬,我怕會被爺爺打死!”
他心裡清楚得很,阿姐只是出主意,他卻要行動,事情不幸暴露後,阿姐可以置身事外,受罪的只有他。
而且,他知道蕭表哥不是一般的人,他還沒這個膽量去惹他。
陳淑娟扯住陳文田,嫌棄道:“沒見過像你這麼膽小怕事的!咱們又不是下毒,只不過是放一兩隻蟲子進去,就算毒死了馬,也查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