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氏是憋屈之極。
不是她沒有勸解她閨女,而是無論她說什麼,陳淑娟都不聽,她就是那麼的執迷不悟。
黃氏板起了臉:“快別哭了,你非要讓你爺爺和爹爹聽到嗎?”
沒想到陳淑娟哭得更厲害了:“聽到又怎麼樣?他們只知道顧着自己的面子,一點都不顧女兒的幸福!”
黃氏被她哭得心煩,有些疾言厲色道:“你怎麼總是不明白,這不明擺着了嗎?蕭公子不喜歡你,他已經喜歡丁香了,你現在還鬧什麼?鬧出去好聽嗎?”
陳淑娟淚眼婆娑道:“誰說蕭公子喜歡丁香了?兩個人同騎一匹馬而已!女兒和丁香比,有哪一點比不過她?
只不過是她膽子比女兒大,敢主動接近蕭公子,肯定是看見蕭公子要回村,丁香便死皮賴臉的賴上他,要他帶她一起騎!
如果女兒像她那樣,肯定,肯定……”
黃氏越聽越不對勁,連忙打斷她的話:“肯定什麼?你想做什麼?阿孃警告你!你若敢亂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惹人笑話,到時候你就真的沒臉見人,一生都毀了!
今天晚上,你不要出來吃晚飯了,就在房裡吃!以後只要蕭公子在家裡吃飯,你就在一律在房裡吃!”
黃氏簡直是氣壞了,一直勸她都不聽,連她都看出了問題,蕭公子就算喜歡丁香,也不會喜歡淑娟的。
難道淑娟還不明白,艾豐書那幫混混們,十有八九是蕭公子親自出手教訓他們的,蕭公子和丁香,只怕是早就暗中勾搭在一起了。
丁香那次看見淑娟洗蕭公子的衣服,纔會醋意大發,纔會大嘴巴地宣揚出來。
聽到阿孃竟然說出那番話,陳淑娟吃驚了,不讓她出來和蕭公子一起吃飯,連唯一的見面機會都不給她,那怎麼可以!
她見阿孃鐵了心腸,一點都不幫她,她反而不哭了。
她用帕子抹了眼淚,委屈地解釋道:“阿孃,您誤會女兒了,女兒是個知書達禮的,斷不會做那出格的事,剛纔只不過是有些傷心,所以胡亂說話,畢竟女兒……”
她裝作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的心情,黃氏肯定理解。
其實,黃氏想到的,陳淑娟當然也想到了,但她不願意相信,她也不甘心。
她自認爲,無論身材美貌,還是家世學識,丁香都比不上她!
就算丁香會治病救人又怎麼樣,有那個男人會真的喜歡一個女大夫?
像蕭公子那樣高貴的男子,就更不會喜歡她了!
女大夫要拋頭露面,要接觸各種各樣的男人身體,有時候還要扒開男人的衣服鍼灸,那一雙手,不知道摸過多少男人,是男人都會噁心她!
陳淑娟決定了,她一定要找機會向蕭公子表白心意,她不表白不甘心。
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蕭公子喜不喜歡她?
她覺得爲了自己的幸福,就要像丁香一樣,膽子要大一些。
現在她得先穩住阿孃,她不要阿孃限制了她的自由,不要弄得她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
見阿孃臉色緩和了,陳淑娟趁機道:“阿孃,您不讓女兒出來吃飯,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