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女,可不可以賞臉一起喝個酒。”一個頭發染得像鸚鵡一樣的小青年說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直往林孑然衣服的領口裡鑽,口水都快滴到桌子上了。
nnd我發現自己竟然被對方選擇性的無視了。
林孑然專心致志的對付着面前的生蠔,頭也不擡的回答:“想喝酒可以,喝多少我都請了。”
她面色一寒,接着說道:“如果有別的企圖的話,在我發飆之前趁早滾蛋。”
幾個小流氓對視一眼,另一個染了滿頭灰髮的小流氓嘻嘻哈哈的說:“喲,還挺辣,不過哥喜歡,一會弄到牀上去的時候不知道還有沒一這麼辣,哈哈哈。”
說這話的時候,那灰毛還故意斜了我一眼,挑釁的意味十足。
我感覺今天估計要打起來,對方說話實在太難聽了,我都忍不住想撕了他的嘴,我不信林孑然能忍住。
之前一直聽林孑然吹噓什麼跆拳道黑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對方說出這話之後我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專心致志的對付自己面前的生蠔,好像對面的美女跟我完全沒有關係一樣,實際上我已經悄無聲息的用腳把另一張小木凳撥到順手的位置。
林孑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哪裡來的狗在這亂叫,還不趕緊拖走。”
灰毛不怒,依舊嬉笑着說道:“喲喲,裝得這麼冰清玉潔做什麼,誰還不知道誰是幹什麼的,要多少錢開個價。”
說着居然伸手想去摸林孑然的胸。
這下我想不怒都不行了,麻辣隔壁的那地方是你小子能摸的嗎,我都沒摸過。
“找死。”我立即拍案而起,迅速操起手邊的木凳子向灰毛臉上摔去。
這家燒烤攤所用的矮凳子是那種用實木做的四腳凳,皮實耐操經久耐用,當然分量也不輕,論起來打過去效果絕對和扔板磚差不多,一凳子下去絕對打得他頭破血流。
結果我的動作快,有人的動作比我更快。木凳子還在空中飛行,灰毛已經被一支還穿着羊肉串的竹籤扎穿手掌,痛得他立即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見此情景我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幸好我從來沒有試圖偷吃過她的豆腐,否則我的手恐怕當時已經變成蜂窩了,我記得我們住的公寓廚房裡有那種西餐用的叉子來的。果然不愧是凌雲城的第一美女劍士,林孑然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旁邊幾個小流氓還沒反應過來,我之前扔出的矮凳先發後至狠狠摔在灰毛左邊臉上,頓時將的半邊臉立即腫成了豬頭,牙齒有沒一掉我就不得而知了。
林孑然還覺得不解氣,接着一個朝堂退把灰毛掃倒在地,跟着一腳往他大腿根踩下去,就這麼直接踩下去……
一邊踩還一邊說:“還弄到牀上去,還多少錢開價,我開你-媽的價,當姐是好惹的。”
我彷彿聽到了蛋碎的聲音,當然不可能是真的蛋碎,這一點我相信林孑然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灰毛臉色鐵青,已經痛得沒力氣喊出來了。
另幾個小流氓終於反應過來,頓時全都慌了神,灰毛明顯是他們的老大,如今老大險些被廢成太監,他們一下就失去了主心骨。
正當幾個小流氓彷徨慌亂之際,躺在地上的灰毛已經恢復了幾分力氣,撕心裂肺的喊道:“草泥馬的,給我扒光她,老子要拿竹籤插爛她的b,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幾個小流氓聽到這話,立即惡向膽邊生,紛紛背後拔出彈簧刀同時衝過來。
這種陣仗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論打架,這幫小流氓在我面前連作徒弟的資格都沒有。以前我們打架誰拿彈簧刀啊,一般不是鐵鍬就是木棍,再不濟也是拎兩塊磚頭,彈簧刀太短根本不可能有出手的機會。
我立即從地上撿起兩張木凳子迎戰。
林孑然比我更彪悍,直接把桌子一掀掄起桌板加入戰鬥,一個盾擊直接放翻其中一個,一轉身接着又鏟翻第二個。我終於相信了,某次林孑然跟我說她曾一度想在遊戲裡選擇騎士職業,這絕對是真的,這傢伙使用盾牌的技巧簡直出神入化了。
而我也不甘示弱,雙凳輪轉迅速包攬了剩餘的幾個小流氓,說起來咱似乎也有做戰鬥矮人的潛質。
那些小流氓何曾見過這等陣仗,結果不到三分鐘就被我們兩個聯手打了個落花流水,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全都趟在地上直哼哼。
再一看我和林孑然,兩人都是毫髮無傷,只不過是身上沾了許多燒烤汁和對方的血。
這時,現實和電影裡都總是慢半拍的jc終於出現,三個制服一下車不問青紅皁白就喝令我和林孑然雙手抱頭蹲到一地上。
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乖乖照辦,反正就是一般打架鬥毆。一會被拉回去的時候認錯態度好一點,隨便交點罰款就能放出來。只要你不問他要罰款單據,連留在裡面過夜都不需要。
見到jc來到,那幾個躺在地上的小流氓也不哼了,一骨碌全都爬起來,然後惡人先告狀,向jc哭訴我們故意傷人的罪行,灰毛則負責配合演戲躺在地上裝死狗。
聽了他們的控訴,一個肩膀上扛了兩顆金豆的制服立即指着我和林孑然說:“這兩個涉嫌故意傷人,給我帶走。”說着也不看我們,一甩手先上車。
另兩個制服立即上來拉我和林孑然。
這拉偏架也太明顯了,這下傻子都看出來了,這幾個jc跟這些小流氓是穿一條褲子的。
“拿開你的髒手。”林孑然霍然從地上站起來,狠狠瞪了那制服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拿出手機打電話。
這些人都是何等的精明,一看林孑然的表現,估計他不是普通人,於是立即收手,並且另一個負責上來拉我的制服也立馬把手放開。
估計是林孑然的那個電話起了作用,不一會,剛纔那兩顆金豆重新從車裡下來,對兩名下屬交代說:“剛纔一羣衆舉報說是這幾個人先試圖非禮人家的,所以這事複雜了。”
然後指着那幾個小流氓說:“再叫一輛車來把這些人也一起帶回所裡,調查清楚之後再處理。”
簡單的一句話顯示了金豆的政治智慧,既然兩邊都是有身份的人,兩邊都不能得罪,那就讓他們兩邊自己私底下先較量出結果再說,但是在這之前自己絕不能表現出任何的傾向性,把其中一方先放跑的錯誤他是絕對不會犯的。
我以前因爲幫老闆打架進派出所的機會多了,像這種人也見過不知多少,對他們的處事原則非常清楚,這也是我爲什麼打了人之後不拉着林孑然馬上逃跑的原因。
以林家的能量,一般角色根本不需要他老爸親自出面就能擺平。
“傷員也帶回去嗎?”jc問。
金豆看了一眼灰毛,眉頭一皺說道:“不是多嚴重的傷,所裡有醫藥箱,回去幫他們處理一下就行了,最重要是要把真相調查清楚。”
這時,灰毛終於確認了jc打算要把他們一併帶回去的事實,也顧不上詐屍了,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指着金豆說:“蘇xx你竟敢不幫我,還想把我帶回派出所去,信不信我找人扒你衣服?”
然後對兩個jc大呼小叫:“沒看見我受傷了嗎,快給我叫救護車。”
這就是典型的不識時務了。
結果根本沒有人理他,金豆很客氣的先請我和林孑然上車,從他這一個舉動我基本可以確定灰毛們的後臺沒有我們的硬。否則不可能我們先走反而把傷員留下的道理。
到了附近派出所,我們直接被請進接待室好茶伺候着,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提審做筆錄什麼的。
不一會,灰毛等人也被帶了進來,此時灰毛手上的竹籤已經拔掉並且纏了繃帶,頭臉的血也清洗乾淨傷口貼了膠布,看起來已經沒一那麼慘了。接待室的沙發不夠坐,所以他們有些人只能站着。
不一會,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匆匆趕來。
那灰毛眼前一亮,終於盼到了救星,立即站起來指着我和林孑然說道:“爸爸,就是這兩個人打我,你看你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叫王叔辦……”
“啪!”
灰毛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他老爹一個大耳刮子抽得像風車一樣原地轉了兩圈,右邊臉頰高高腫起,這下看上去終於和左臉協調了。
“你……”灰毛捂着臉哭喊道:“你憑什麼打我,別人欺負你兒子,結果你也跟着欺負,嗚嗚嗚!”
禿頂的臉色難看得像豬肝一樣,怒不擇言的罵道:“你個撲街含家產,打的就是你,成天在外面給我惹事生非,老子辛苦打拼的那點家業遲早要被你敗光。”
“差不多得了,畢竟還是孩子,別打壞了。”門口響起一個聲音。
禿頂立即轉身賠禮:“李總,實在對不起,都怪我平時管教不嚴,不怕您笑話這孩子就是欠管教,都怪他媽平時把他寵壞了,以至於越來越無法無天。”
來人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然後徑直走到我們面前皺眉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林孑然吐吐舌頭,“姑父,對不起,我剛纔下手是不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