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玩網遊2
清晨的肯德基很冷清,裡面店員比顧客還多,我往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林孑然,於是摸出電話給她撥過去,幸好提前留了她的號碼。
電話接通,林孑然在電話那頭像做賊似的說:“我在洗手間,你到門口等我。”
“靠!”我鬱悶的掛了電話,按照她的指示來到洗手間門口,洗手間的門猛的拉開,林孑然一閃身從裡面出來,手裡提着外賣的牛皮紙袋,不由分說拉着我從另一個門溜進恆隆廣場。
“別說話,回頭我再跟你說。”似乎知道我有話要說,林孑然先堵住了我的嘴。
她拉着我在空無一人的商場裡一路疾走,來到其中一個出口,匆忙間我也沒注意是哪個門,好像是西門,推開玻璃門就衝了出去,然後上了街邊的一輛出租車。
直到這時我才突然意識到恆隆廣場不可能這麼早開門,肯德基通向商場的那道門這時候應該也是鎖着的,也就是說這兩道門都是專門爲我們兩個人,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爲林孑然一個人開的。我瞬間有一種被富二代女友拉着私奔的感覺。
坐在車上,林孑然扔不老實,目光不停的通過後視鏡觀察跟在我們後面的車輛。
“我靠,不會真的是私奔吧?”
“私奔你妹,你給我閉嘴。”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的士在路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開進市郊一個規模不大的小區之後停下來。
“下車。”林孑然拉開車門自己先鑽了出去。
然後我跟在她身後進了左邊一棟樓的電梯間,她按了10樓。
“到底怎麼回事?”在電梯間裡我終於忍不住問。
“他們已經知道7號頭盔你在用,應該已經過去找你了。”林孑然回答。
我知道她說的他們是指任傑那天帶去的那些人。
我驚恐道:“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那倒不至於,最多假扮成進工地偷東西的小偷,被發現後把你打個半死,然後通知你的老闆把你送去醫院,讓你在病牀上趟兩三個月。”
我驚恐:“臥槽,太陰險了。”
說話間,10樓到了,她掏出鑰匙打開1008室把我領進去。這是一套一居室的小戶型,裝修得挺溫馨的那種,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居住的地方。
林孑然踢掉高跟鞋,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座,打開肯德基的袋子從裡面掏出一個雞腿自顧自的在那啃起來。
我想到那包東西之前跟她一起進過洗手間,不由得心裡一陣惡寒,但是下一秒食物的香味讓我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咕”叫了起來。
我將行李丟在門邊,走過去。
“脫鞋。”林孑然嘴裡含着雞腿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脫掉鞋子,發現鞋櫃裡沒有男士拖鞋,於是光腳踩在地板上。
“你會不會腳臭的?”林孑然將雞腿肉吞下去,說話的聲音清晰了很多,也動聽多。
我把一隻襪子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回答:“不臭。”
“誒~!噁心死了。”
“把外賣帶進洗手間你倒不覺得噁心。”我反脣相譏。
說話間我已經走到茶几旁邊,伸手去袋子裡拿東西吃。
林孑然一把把食品袋拿開,我撲了個空,“你幹什麼,這不是給你的,我自己還不夠吃。”
“拜託,一大早被你叫出來,我也沒有吃早餐好不好?”
“廚房在那邊,櫥櫃裡有泡麪,你自己不會動手?不過雞蛋和火腿腸好像沒有了。”她手指廚房方向。
“我靠!”泡麪就泡麪,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在我呼嚕呼嚕的吃着泡麪的時候,她已經把一大袋肯德基消滅乾淨,並且很可惡的把吃剩的雞骨頭留在茶几上。
“我先去洗個澡,你慢慢吃。”林孑然摸了摸小肚子。
很快,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我天人交戰一番,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過去偷看。主要是就算偷看,隔着磨砂玻璃也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不如不看。
我喝光最後一口麪湯,在遊戲裡連續奮鬥了一個晚上,早已經餓得不行,兩包泡麪下肚感覺才半飽,早知道我就下三包,我幹嘛要給這可惡的小妞省那一包泡麪?
“我洗好了,你要不要也洗洗?”林孑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看去,手裡的碗差點失手掉到地上,絲質的藍色睡衣勾勒出她完美的酮體,裡面估計什麼都沒穿,胸前的挺拔上面凸起兩個小圓點,睡衣的大V字領口下面露出大片迷人的雪白。林孑然正用白毛巾擦着頭髮上的水,幾縷髮絲調皮的擠進中間那道溝壑裡面,水滴順着深深的溝壑往下滑……
“咕咚!”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道:“洗……洗……”
這一刻,我差點幸福得暈過去,才第二次見面就……進展也太快了吧?不過,進門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纔對的,這套房子裡只有一張牀,如果不是這樣,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我領進來?
我從包裡翻出一條大褲衩,飛也似的衝進浴室擰開水龍頭美美的衝了個熱水澡,爲了防止她一會說我不講衛生,這次我洗得格外仔細,幾乎用掉了大半瓶香噴噴的沐浴露。洗完之後我突然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帶毛巾,一擡頭看到毛巾架上正好還掛着另一條白毛巾,連毛巾都準備好了,真貼心。
下一刻,我穿着只能管到半個腳掌的女式拖鞋,“啪嗒!啪嗒!”的衝進房間。林孑然正斜倚在牀頭看《女人乖乖讓我寵》,聽到腳步聲猛的一擡頭,臉色勃然一變,“幹嘛不穿衣服,你這個變-態。”
“嘿嘿,反正一會都是要脫的,穿上多麻煩。”
林孑然雙眼殺機迸現,寒聲道:“信不信我剪了你,滾出去。”
我渾身一震哆嗦,動不動就說“剪了你”多麼狠毒的女人啊,男人被剪了那裡還是男人嗎?
我訕笑道:“你開玩笑的吧?”
她從牀頭櫃裡翻出剪刀,對着空氣“咔嚓!”一聲,“你過來試試,看我到底是不是開玩笑的。”
我奪路而逃,翻出T恤牛仔穿上之後,想想不對,於是又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門邊,問道:“那我睡哪?一夜沒閤眼了都。”
“廢話,當然是睡沙發。”
“靠!我就知道。”我極度不滿的說道:“總得給我個枕頭吧?”
“沒有,小區樓下有超市,你不會自己下去買,你以爲你是大少爺啊,什麼都得我給你準備好。”林孑然把書放在牀頭櫃上,伸了個懶腰,“好睏啊,我先睡了,幫我把門關上,順便茶几上的垃圾也收了。”
“你太過分了吧。”我怒道。
林孑然聞言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兩隻小白兔幾乎隨着這個動作掙脫束縛從裡面跳出來,“你有沒有搞錯,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現在恐怕已經躺在病牀上了,擔心你流落街頭,我還冒着這麼大的危險收留你,你居然說我過分。”
“這麼兇,詛咒你一輩子找不到男朋友。”
我以爲這是全世界對女孩子最嚴重的詛咒,她聽完之後一定會再次一蹦老高,讓我有機會再次看到那對脫動的小白兔,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裙襬也會被風掀起一角。
沒想到她卻不以爲然的說道:“找不到就找不到,外面男人那麼多,老孃纔不需要什麼男朋友。”
我一頭黑線,果斷敗退。
我把行李袋往沙發上一丟,頭枕着行李袋和衣躺在沙發上。一天一夜沒閤眼,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林孑然穿着性感的女僕裝,一雙玉手在我胸口輕輕的摩挲,接下來的一切進展非常順利,寬衣解帶,不得不說林孑然的身材真的很贊,比隔着衣服看至少要迷人千萬倍。
突然,她從沙發底下抽出一把雪亮的剪刀,“咔嚓!”
……
“啊!”我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嚎,雙手捂着下身猛的坐起來。一睜眼,林孑然穿着寬鬆的T恤運動褲,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站在我面前。幸好,剛纔只是個夢。
“嚎什麼嚎,不就是踢了你一腳嗎,睡得像個死豬一樣,我要是不踢你,你能醒嗎?”接着她突然發現了什麼,頓時凌亂,結結巴巴道:“我……我記得剛纔不是踢你那裡的,怎麼會?我明明踢的不是那裡。”
我這才意識到雙手仍捂着那個地方,於是急忙把手拿開,向她展露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別擔心,我沒事。”
她如釋重負:“這樣最好,我先洗把臉,一會帶你下樓吃點東西,回來繼續上線。”
很快,浴室裡傳出一聲怒吼:“死變-態,你是不是偷用人家毛巾?”
“沒有。”
“還不承認,我洗臉的毛巾根本就不是這樣掛的。”
“我以我高中政治老師的人格發誓,絕對沒用過。”
“你在乎過你高中政治老師的人格嗎,這上面居然還有……毛,嗚嗚……你這個死變-態,大色狼。”
ps:這章我本來打算用同居密友的,不過最後還是覺得剪刀,剪刀比較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