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天在東部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本來平時也沒有時間到處看一看,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卻沒有人能和自己一起欣賞街景!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回大概就是真的結束了吧!
他呆呆的轉身望着自己剛纔走過的路,儘管自己走的已經這麼慢了,她還是沒有追上來!
他自嘲地笑了笑,爲什麼還會有這樣莫名的期待?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給她機會?明明她根本就不會重視!
在她身邊的任何人都比自己更重要,最開始是夏大娘,現在又是阿慧!
他冷笑着,現在居然那阿慧的男人都比自己更值得信任!
他捏緊手中的拳頭,現在正是街道熱鬧的時刻,大紅高掛的燈籠,摩肩擦踵的行人,還有他們臉上無一不帶着的笑容,這一切與此刻的自己毫不相干,他現在就像個被拋棄了的小孩,外面的熱鬧與我無關。
他走進了酒館,裡面的掌櫃一看他失落的模樣就向他力薦了自己店內的鎮店之寶!
顧景天笑了笑,道:“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掌櫃道:“可不,俗話說人不是有三千煩惱絲嗎!只要喝了我這酒,必定讓你通通忘了!”
顧景天問道:“叫什麼名?”
掌櫃道:“就叫三千煩惱絲!”
“這麼說來,掌櫃的可婚否?有孩子沒?家中老人是否還健在?婆媳關係是否融洽?”顧景天突然拋出一系列問題道。
“這這,我我”掌櫃的支支吾吾終究說不出!
顧景天笑了笑道:“看,老闆你還是有煩惱啊!不過酒我買了!”
他把銀兩往案板上一推,便自顧自的拿起那三千煩惱絲離開了!
尋到一處角落裡,顧景天就地而坐,看着天上高怪的明月,一時竟有一種心中的煩悶卻不知與誰說的感受!
他仰頭喝下一大口酒水,入口微甜,溫和地拂過喉嚨,卻在下了肚卻辣了起來!
顧景天平時不大喝酒,剛纔那麼猛灌一口,差點嗆了出來!
他皺着眉,把酒瓶甩到一邊,道:“什麼三千煩惱絲!”
都是些騙人的鬼玩意兒!
不喝之前心難受,現在是全身都難受!果然不能相信那些人的鬼話!
“小子可要算一卦?”
誰?顧景天迷濛地睜着眼,努力的想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卻只能看見一個虛浮的幻影!
從模糊的身影判斷應該是個老者!
他正難受,可沒那些閒功夫弄這些東西!
他正想歪歪扭扭的爬起身來,而一旁的老者只是大笑着撫着自己的長鬚,道:“年輕人,我的卦可很準的!”
顧景天道:“沒那閒工夫!”
“我猜公子今晚這般應該是爲了女子!我可說的對?”老者笑着道。
顧景天疑惑的朝着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得慌,任他怎麼做也看不清面前這人的長相!
他點點頭道:“對,猜的對!”
老者又笑了笑道:“我還知道公子的身份是個秘密!”
顧景天眼神一凜,殺意盡顯道:“你這是何意?”
老者哈哈大笑道:“年輕人幹嘛要這樣要打要殺的!我只是一個算命者罷了!”
顧景天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者道:“我要是算準了公子的卦象,你那瓶酒可願歸我!”
顧景天搖了搖手上提着的酒壺,笑道:“自然可以,但你要說不準就別怪我翻臉!”
“這是自然,公子現在應該煩惱心中女子對自己的看法吧!”老者自信的笑道。
這話還真被他給說中了!顧景天道:“你接着說!”
老者悠閒踱步道:“公子心中的女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你放心你與她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她的到來也是爲了能遇見公子你!”
顧景天心下一喜,但又想了想夏雲霓剛纔對自己的態度,不由得嘟囔道:“可爲何她總是這樣!”
老者笑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更何況那位女子的心裡也一直是有公子的,千萬不要被怒氣衝昏了頭!上天促成了你們這千載難逢的機緣,可不要隨意棄之啊!”
“這麼說,我們是有可能的?”顧景天笑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者淡淡道。
顧景天像是一下子被賦予了力量一般,剛纔心裡的鬱悶早就消失不見,他高興的把手中的酒壺遞給面前人道:“給你,拿去吧!”
老者愉快的手下後,就準備轉身離去了,正當他走到拐角處,他莫名回頭對着顧景天道:“公子,是時候做大事兒了,你看龍氣快滅了!”
本來還沉浸在喜悅的顧景天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向他看去,可在老者說完這句話後,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是做夢一般!
顧景天下意識掐了掐自己的臉肉,“嘶”有些疼,看來不是在做夢!
可是這人跑去了哪兒了?
本來剛剛還有些醉意,現在涼風一吹,再加上剛纔那人那一番話,顧景天此刻早就酒醒了!
他在周圍看了一圈也沒發現自己的酒壺去了哪兒!
看來那人真的出現過…
本來剛纔還準備離開東部回軍隊的他,現在聽了那老者一番話,也打算不回了!
他笑了笑,他們兩人這緣分可不能說斷就斷啊!
趁着還不太晚,顧景天依舊下榻在上次的那個客棧,他還沒準備洗漱時,自己的暗衛就破窗而入,恭謹的跪在他面前道:“主子有消息!”
“什麼消息!”顧景天問道。
“據消息回道,攝政王席琛過不了幾日便要來東部微服私訪!”黑衣人道。
顧景天冷笑一聲,道:“好一個微服私訪!”
那暗衛道/“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顧景天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席琛這次前來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既然暫時還不清楚,我們也就先按兵不動!”
暗衛聽他這麼一說,恭敬道:“是”
兩人這麼一商討完,暗衛的身影也就立刻消失在屋中不留下一片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