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見月跟在旁附和道:“小姐英明!”
第二天,夏雲霓正常起牀後還在阿婆家中,阿雲就帶着一羣侍衛破門而入衝進了屋內!
唐見月跟在一旁小心瞅着夏雲霓的慘樣,心中多了一絲期待!
阿婆臉色難看的看着眼前這位大小姐,不過她還是忍了忍,道:“不知阿雲小姐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阿雲好笑的看着阿婆,氣哼道:“什麼叫做你家?這是起義軍的,也是我景天哥的,什麼時候成了你家了?”
這幾句話堵的阿婆不知怎麼還口,她臉色鐵青,不言不語的盯着她。
夏雲霓大概猜測這女人應該是來找自己的!本來不想跟這個小孩一般見識!但見把阿婆氣成了這模樣,她也忍不住還口道:“那阿雲小姐,你又是顧將軍什麼人!敢這麼說話!”
阿雲笑道:“我什麼身份?我什麼人?你馬上就會知道!”她朝着外面呼喊道:“來人!”
隨着她一聲令下,外邊走進兩個士兵,黑黑瘦瘦高高的!但看起來孔武有力!
夏雲霓不明白她的意思問道:“你這是何意?”
阿雲俯身看着她道:“今日我就是來幫着景天哥清一清這帳的!”
“帳?什麼帳?”夏雲霓出聲問道。
阿雲又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椅子的高位上,隨手看了樣桌旁的早飯,嫌棄道:“都是喂狗的嗎!嘖嘖…”
這嬌慣大小姐不知人間疾苦!看來自個兒在家時還不知道整日都吃着怎樣的大魚大肉!
她又接着道:“你來軍營這麼些時日,你說你幹了什麼?軍隊重來不養廢物!你可知道!”
夏雲霓好笑道:“那請問又是誰賦予你這樣的權利讓你這樣做呢!”
阿雲給唐見月一個眼神,唐見月便大聲斥罵道:“大膽賤俾!再敢說這樣的話就掌嘴!”
唐見月什麼時候又和阿雲混在一起了?
她更是笑的開心的看着唐見月問道:“在家當公主,出門當賤奴!說的就是你吧!唐見月!”
唐見月不看她,只瞧瞧握緊拳頭,退在一旁。
“我命令你即日起去洗衣房工作!”阿雲擲地有聲地說道,隨後她又補充道:“如若發現你有絲毫懈怠!就別怪我不客氣!”
夏雲霓向來吃軟不吃硬!有人這般威脅她!她還不站起來反抗就不是她夏雲霓了。
她笑道:“你要怎麼對我個不客氣?”
“你簡直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今日我就要用軍法處置你!”阿雲道。
剛進門的兩個大汗隨着阿雲的一聲命令,立馬上前就抓住夏雲霓纖細的胳膊,她對着兩人使着眼色。
那二人此時就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夏雲霓瞬間躺倒在地,其中一人上前取出身上藏好的銀針,絲毫不留情扎向了夏雲霓的身體。
小小的銀針留下的傷口幾乎看不見,這往往是內宅夫人互相爭鬥時的愛用品之一!
阿雲也在家中把這東西帶上了戰場!當時她就準備讓顧景天的侍婢好好吃吃苦頭!
幾針全是扎着身上最痛的部位,阿婆看的心驚,想上前攔住卻沒有辦法。
夏雲霓躺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她惡狠狠地看向阿雲,大罵道:“你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毒蠍心腸!你長大了還不反了天?”
她臉色慘白,冷汗不住的往臉頰流下。
阿雲和唐見月卻看的尤爲起勁!聽了夏雲霓那麼一說,她又道:“給我張嘴!”
得到命令的二人,一人持續扎銀針,一人開始狂扇夏雲霓的耳光!此時屋內除了有阿雲和唐見月低沉的笑聲,就只有啪啪的耳光聲。
唐見月覺得解氣,彷彿在阿雲這邊受得委屈也沒有什麼了!只要能看見夏雲霓的慘狀!她就開心!
耳光還在繼續,針還在扎!阿雲沒有叫人停下,這二人就像機器人一樣運轉不知道累!
夏雲霓此時鼻血碰濺,嘴裡也不斷窪窪流出血來,她現在疲憊的連反抗的精力都沒有了。
“停”阿雲見她要死不活的樣子,便命人住了手,她道:“給我把她丟進洗衣院去!”
洗衣院顧名思義就是洗衣服道場所,只不過在這裡洗衣服的女子身份特殊,不是做過娼就是被滅的官員後院養的姬妾!
這裡的女人每天不辭勞苦的工作不說,晚上這裡也是士兵們最愛流連忘返的地方!
雖然起義軍命令規定不許,但是洗衣房的女子大多對於那些男人來說就是這麼個地方!
顧景天怕軍隊成天荒廢在這種地方,沒有心情打仗,於是這裡的女人因此才被逃過一劫!但有了這條規定,這裡的女人依然不被尊重!被調戲摸手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夏雲霓任由着二人這樣把自己擡走!她閉了閉眼,今天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裡最慘的一次!
想了想,好像每次自己慘的時候都跟姓唐的脫不了干係。
她笑了笑!你既然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大早上洗衣院的女子就在開始一天的忙碌,儘管每天這裡人進人出,但夏雲霓這樣傷橫累累的擡進來,也依然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
阿雲來到一管理人員面前,趾高氣昂的看着她道:“這女的就交給你了!可不許讓她好過!”
那人連連點頭應是,這位大小姐可是誰也得罪不起得主!
夏雲霓好奇的看着四周,本以爲好歹是個院子,哪知就是後山被劃分出來的一塊地,到處搭起了竹竿,晾曬着不同的衣物。
那管理者走到她面前,用腳踢了踢她道:“死了沒有?沒死就起來幹活!”
夏雲霓擡眼,眼神認真的看着她笑道:“想不想把剛纔那女子踩在腳底下?”
那管理者一聽,連忙跪着便唔上了她的嘴,罵道:“哎喲我的姑奶奶!那人我可得罪不起!”
她又瞧了瞧滿臉是血極其狼狽的夏雲霓道:“再說就憑你現在還想把她怎麼樣?”她笑了笑,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可我現在沒有絲毫力氣,怎麼辦?”夏雲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