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霓被五花大綁的帶進了縣衙,一人把她用力的摔在地面上,那縣令此時已經換上官府,現在滿臉嚴肅。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起,周圍兩邊的官差也開始吆喝起來,口中叫道:“威武…”
只是夏雲霓已經沒有心情去看這些稀奇了,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她要怎麼做才能讓其他人擺脫嫌疑?與自己毫無聯繫?
縣令大聲道:“堂下跪着的是何人!”
見夏雲霓不回話,一官差一板子拍在她身上,差點兒沒讓她吐血!
“夏雲霓!”她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所犯何事?”縣令又問。
“不知道,無緣無故你們闖入我家中,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綁在這兒!”反正不就是耍賴誰不會!你們可以,我也可以!
“大膽!”縣令氣的臉色發青,又吩咐道:“既然不招,那就用刑!給我上刑具!”
夏雲霓一聽,哈哈笑道:“好一個父母官,好一個朝廷命官,居然這般對一個女子!”
縣令道:“別以爲你嘴巴功夫厲害,這次你就能逃脫,我告訴你哪怕你說出朵花來,你也免不了這次的罪行!敢勾結起義軍,我就能治你的罪!”
夏雲霓大聲反駁道:“你何時看見我勾結?”
縣令亮出剛剛纔從她脖子摘下的哨子,笑道:“這哨子可是起義軍的東西,我看你還能怎麼說!”
夏雲霓又笑了起來,道:“我見它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哨子,與其他哨子並無不同,更何況縣令大人怎麼一眼就能看出這哨子是起義軍的?難道說跟起義軍有聯繫的莫非是大人?”
啪地一聲,縣令氣的拍響驚堂木,氣道:“我還真看不出夏姑娘竟如此厲害,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既然夏姑娘不認,那好!上刑具!”
夏雲霓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以前在看電視的時候也知道古代刑法巨多,而且五花八門,讓人生不如死的刑法更是多到嚇人。
她該怎麼辦?那些東西用在她身上,還不得立馬疼死了!
眼見一個個東西被官差一樣一樣的帶了上來,手臂粗的鐵棍,夾棍,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她笑了笑,鎮定道:“大人,罪名我認了!”
縣令還未反應過來,愣道:“你你說什麼?”
她笑了笑,道:“那罪名我承認了,後面好像還有個流程要簽字畫押,我現在就做了吧!”
“你你,倒是識趣了!”雖然夏雲霓承認了,爲什麼他反而心裡更鬱結了!
這女人真是不能小看!
夏雲霓在那一篇寫滿自己罪狀的白紙上淡定的寫上了自己的大名,她把手中筆一丟,大義凜然的對着一旁的官差道:“帶我去牢房看看吧,還不知道住宿條件怎麼樣”想了想,她又好奇道:“你們牢房伙食可還行?吃素我倒是沒什麼,但一定要有點兒飯啊,不然不經餓!”
縣令愣呆呆的看着這一幕,還未等他發話,夏雲霓就有很自覺的讓官兵帶着自己走了!
他把桌上驚堂木往地上一摔,氣道:“這女子,我以後有的是方法整你!”
果不其然,夏雲霓的腳步停在一間鋪滿了雜溼的稻草,四周黑漆漆一片的小房間面前。
官差道:“到了,自己進去!”
夏雲霓記得這人大力的摔過自己,但她一向大度,她不計前嫌的朝着那人謝了一聲,才進了這間牢房。
不走近點兒還不知道,這裡面瀰漫着屎尿味兒,角落放着一恭桶,桶裡還留着上一位犯人在這兒留下的痕跡,再仔細一看牆面還爬着各種小動物!老鼠也不停支支的叫了起來,好像提醒夏雲霓佔了它的地盤。
夏雲霓找了一個稍微乾點兒的地方坐了下來,對着四處靜悄悄牆面,道:“不好意思了,今天得和你擠擠了”說完,她又笑了笑道:“可能不止今天!”
從牆面上有一塊不足頭大的窗口,看着那小小的窗口她才知道現在還是白天。
在這裡還真是不知黑白了……
夏雲霓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連累其他人,罪狀她能認,哪怕定死罪她也不怕,她本來就是一個外來人,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去呢…
可是她要是連累了其他人,他們和自己一起遭殃,那怎麼辦?
他們本就在這兒土生土長,不會像她一樣,至少還有點兒希冀,他們在這裡有自己的生活有家人,要是真怎麼着了,他們哪兒也去不了…
更何況這無端端的禍事!
顧景天還沒踏進屋中就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屏息凝神,腳步輕點攀上房檐,仔細觀察每一處不放過一絲角落。
今日的院子似乎比起往常更加安靜了些!處處透露着奇怪。
珍兒還坐在院子當中,和當時夏雲霓離開時,保持的姿勢還一模一樣,她悲悲切切,哀痛的不停抽泣着。
她現在只希望顧大哥能趕緊回來,她一人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
顧景天瞧見珍兒後,便跳下身來,挨近她,詢問道:“這是怎了?”
珍兒睜着自己發紅的眼眶,可憐回道:“顧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說完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起來,顧景天不知所措的寬慰道:“無事了,無事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顧大哥,師傅師傅師傅被官差給抓走了!”珍兒痛苦道。
一想到師傅要受上牢獄之災,就忍不住想哭。
“什麼?”顧景天驚訝不已,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才離開一會就發生了這些事!
“楚公子帶着官差進了屋,說姐姐是什麼起義軍的人,就把她連拖帶拽的給抓走了!”珍兒又接着道:“顧大哥,咱們可怎麼辦啊!”
怎麼會這樣!
顧景天閉目深思,難道有人放出了自己的消息?還是被誰給發現了?
但是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了不應該是來抓自己嗎?爲何要帶走夏雲霓?
他想了想,剛纔珍兒口中說了楚鶴年這人!他什麼時候和官府勾結?更何況他怎麼知道夏雲霓與起義軍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