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天頓住腳步,面容嚴肅的朝着她道:“可我不想聽!”
唐見月見此情景並不善罷甘休,她憤怒出聲道:“景天哥你現在爲什麼連跟我說話都不願了!”
顧景天甚是火大,見她還繼續纏着自己,不再顧忌自己的身份,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他在她耳朵旁,惡狠狠地道:“你如果再多說一句,今日我便要你死在這兒!”
他的身份反正唐見月已知曉,就算真的死在他的手下,他也一點也不擔心害怕!
想到這兒,手中的力道開始愈加使勁,只見此時的唐見月面色漲紅,青筋暴露,已經快無法呼吸!
她見顧景天面色認真不似在與她開玩笑,自己的手腳已經開始不斷掙扎,她祈求的看着顧景天道:“景…天…哥…我…”
顧景天眼神暗了暗,手還再繼續不斷加力,他好笑的看着現在已經開始猛翻白眼的唐見月,道:“現在可知道怕了?”
“知知…道”瞬時,顧景天的手離開了她的脖頸,才讓她得以呼吸。
她呆坐在地上,不斷喘着粗氣,過了半響,她才愣愣的反應過來,她瞧了瞧四周,哪裡還有半點兒顧景天的影子!
唐見月心中發寒,不斷迴響過去的顧景天和現在的顧景天,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別巨大!
她實在想不通爲什麼他一下子變了這麼多!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清晰的疼痛還在不停提醒她,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自己剛纔經歷了什麼!
珍兒給夏雲霓把妝畫好後,小心翼翼的拿着銅鏡遞給她,她自己笑了笑道:“師傅,你千萬別生氣啊!”
夏雲霓點點頭,畢竟第一次畫得差點兒很正常。
她接過鏡子,心中也做好了設想。
只是她沒想到,鏡中的那個人先不要說是不是她!連是人是鬼都無法認出!
珍兒平時雖然已經仔細的記住那些化妝工具,以及那些彩妝,可她把刷子拿在手中時,自己想了許久都不知該從何下手。
眉毛被畫成兩條粗粗的毛毛蟲,堪似蠟筆小新,嘴脣塗得豔麗不說,還塗出了界限,兩邊腮紅打的像個猴屁股,眼影上面更是一言難盡,只看得清兩個黑色的眼珠不停轉動。
她猛吸了一口氣,不斷安慰自己,這是人家第一次!說好了的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世界如此美好,我也不能暴躁!
她擡眼再仔細瞧了瞧鏡中的自己,詳細一看,至少她用對了妝品,知道眼影要用在眼睛上,腮紅打在臉頰上!
雖然完全鬼畫桃符!
“師傅…”珍兒不敢擡眼瞧她,害怕她生氣。
“珍兒,你至少學會了辨別這些妝品以及用途,還算不錯!”她打着哈哈,回道。
“師傅,不生氣?”珍兒好奇的眨巴着眼看她道。
夏雲霓搖搖頭,道:“生氣,但是你沒接觸過也不能怪你,更何況師傅之所以是師傅肯定是要讓你慢慢學習!”
珍兒點點頭堅定道:“是,師傅!”
“那麼首先呢,我們今日就從你這眼妝開始說起”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有些顏色用的誇張那是大師級別纔敢這麼做,你看看我現在眼睛上光顏色就混上了五六種色兒!你也只是把顏色上在上面了,卻沒有技巧!你說說,你把我眼睛這麼化了,是醜了還是美了?是把優點放大了還是把缺點放大了?”
珍兒小心道:“我記得師傅的教誨,可不知道顏色之間該怎麼混合!”
“你纔開始學,所以我們就開始用兩種顏色來練習,或者一種也可以,不斷疊加,不斷暈染一種顏色也能吸引目光,更何況妝容看起來也不會誇張”
顧景天走近房內就看見這樣的景象,夏雲霓臉上畫的五彩斑斕,珍兒一邊聽着她的操作一邊用刷子作出修改。
他笑了笑,哪怕見夏雲霓這個模樣他都覺得很可愛!
他這是病得不輕了吧!
他搬來凳子,坐在一旁手中做着獵戶的活兒,利落的剝下兔子的皮毛,,野兔毛色尚好,到了冬日肯定十分暖和。
他用眼睛來回看向夏雲霓,給她做條圍脖應該是夠了吧!
等到夏雲霓給珍兒講解完課程時,顧景天已經進入廚房炒出了飯菜香。
兩人聞着香味兒,肚子都有些餓了,夏雲霓朝着珍兒道:“咱們先洗洗手,等會兒就能吃飯了!”
“師傅,我進去幫幫顧大哥!”話落,就似一陣風一樣的跑進了廚房。
瞧瞧人家這自覺性,她就只能混吃等死!
三人和睦的坐在飯桌上,珍兒見她二人都還沒動筷,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那盤兔肉,不斷吞嚥口水。
夏雲霓笑道:“既然都這麼餓了,你就吃吧!”
珍兒搖搖頭,一臉認真道:“師傅比我更累,理應師傅先吃,還有顧大哥先吃”
“在這兒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禮數,想吃就吃!”夏雲霓夾了一大塊兔子肉放在她碗裡,強制命令道:“快吃,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珍兒感激的點點頭,便一臉滿足的吃起來,三人說說笑笑,和睦非常,真如家人一般。
珍兒累了一天,吃了飯見她眼皮耷拉,夏雲霓就趕她回屋睡覺去了。
顧景天和她一道收拾着桌上的殘骸,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享受着片刻的時光。
像往常一樣,只要兩人獨處,總會有人打擾,這時黑衣老朋友熟練地翻過牆壁,來到院中朝着顧景天兩人走來,他單腳跪地行禮道:“主子,有新情況”
顧景天面色一凜,見他還似有話要說的模樣,便直言道:“有話你就說,夏姑娘不是外人!”
夏雲霓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哪來的外不外人!
想到這兒,她癟了癟嘴,相處這麼久了,依然對他一無所知。
“主子,朝廷那邊兒似是在探尋你下落,已經查到雁南郡這邊兒了!”那黑衣人憂心道。
這麼久來的沉寂,果然都是假象!顧景天皺了皺眉頭,又看向夏雲霓,不知該做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