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求”邱秋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悲哀的將所有的銀針都給震了出來。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關嬤嬤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你是還想再來一次?”
“嬤嬤,可不可以今天不紮了。”腦袋被門挾了纔想一天被扎兩次:“我大約是受涼了吧。”
又或者是被別人唸叨罵她了。
“不行,今天是第一天藥效最好,必須再扎一次。”關嬤嬤鐵面無私繼續給邱秋施針。
真是運氣不好!
自從遇上了田三,什麼事都不順利了。
田玉琴也覺得很不爽。
“萬郎,我就只是想去看看雲中郡長啥樣?”田玉琴想要出門,身邊的丫頭和婆子都不讓。
這個時候她特別恨田太太,出嫁身邊的貼身丫頭都不給她。
如果紅兒在這兒該多好。
“等哪天有空了我帶你出去看。”小萬最近很忙,邱秋說的那個女子診所的事還沒有影子。
好幾次他想去找邱秋,小丫頭卻告訴他大嫂在療養。
療養期間是不能打擾。
問小丫頭大嫂得了什麼病,小丫頭又搖頭說不知道。
“不嘛,萬郎,人家就要現在出去,你不放心讓小芳跟在後面就行了。”田玉琴嘟着嘴道:“我嫁給你已經一個多月了,雲中郡長啥樣都不知道,這要是被你帶出去賣了連家裡找不着。”
“我怎麼捨得賣你呢。”小萬被人從後面摟着腰,前面就不聽使喚了。原本想要出門的人立即就改變了方向,一把將人扛在了肩膀上丟進了臥房:“我就是賣了自己也捨不得賣你的。”
“你就是騙我的,你說得好聽,實際上你不喜歡人家。”田玉琴一邊在小萬的胸膛上用手指畫着一邊道:“若不然,你怎麼會天天跑外面跑,卻將我困在院子里門都不讓出。”
“媳婦兒啊,我很忙!”小萬雙手把手捉住將人壓在了身下:“等我將這件事給大嫂辦好了就帶你出去了。”
大嫂大嫂,又是那個胖女人。
“你的眼裡就只有你那個大嫂。”田玉琴瞬間眼淚汪汪:“她說讓我恪守婦道,萬郎,這哪是一個大嫂該說的話,她這話不是誅我的心嗎?”
等於在說自己會紅杏出牆。
雖然她有那個心,但也得等到那個人啊。
“沒有的事,大嫂是爲了我好。”小萬一邊哄着一邊道:“大嫂覺得你很美好,怕你嫌棄我窮不跟我了。”
是呢,你就是一個小小的管事而已,又不是掌櫃更不是東家。
“萬郎,你就甘於永遠給她做事嗎?”田玉琴扭動着身子迎合着小萬一邊道:“萬郎,咱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你要是一直當管事還真的可能養不起我,你看看,你這些日子給我買丫頭買婆子,還買些綾羅綢緞,花銷一定很大吧。”
“嗯,還好還好。”要是這個女人不說話就更好了,小萬最後倒在了牀上一邊道:“大嫂給我的月銀很高。”
“有多高?”田玉琴聽到這兒將頭貼在了小萬的胸口上。
“十二兩銀子一個月呢,差不多夠我花銷了。”小萬想着他沒來打仗的時候連二兩銀子的碎銀都沒有見過。自從跟了邱秋做事,白花花的銀子就存了好幾百兩。
“萬郎,你真是太好騙了。”田玉琴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沒見過銀子,但是她沒有惱卻是咯咯的笑了:“萬郎,你知道我去給大嫂敬茶的時候她送我什麼樣的見面禮嗎?”
小萬隻知道是一個首飾盒子,裡面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是一對耳環,漂亮的耳環,我都捨不得帶。”田玉琴光着身子爬起來在櫃頭的一個櫃子裡翻出首飾盒子道:“萬郎,你看,這得值多少錢?”
小萬搖頭,問自己一個大佬爺們首飾值多少錢,這話真是問着他了。
“媳婦兒,它再值錢也沒有你值錢,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我給你買一大堆。”與其看耳環,不如看美人,小萬手一勾又將人勾倒在牀:“媳婦兒,來,咱們再來好好享受一番。”
“不嘛!”田玉琴一個翻身讓小萬僕了個空,坐在牀角道:“你真是不識貨,這一對耳環起碼值兩三百兩銀子,而且還不一定能買到。”
這麼多!
小萬嚇了一跳!
“大嫂真是大方啊!”所以說,一定要跟對人才好。
大嫂常說鍋裡有了碗裡有,鍋裡沒有大家都只有敲空碗。
看來果然是這樣,大嫂有錢了對自己也大方。
“她當然大方啦。”田玉琴真想將男人的腦袋敲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種事能只想着大方上面去嗎:“也不想想,她的銀子是誰替她掙的。”
這個胖女人能有什麼本事啊。
不就是動動嘴皮子,然後自己的男人去給她跑腿嗎。
“這些銀子是大家掙的。”小萬很實誠,他一點兒也不貪功。
“萬郎,你真傻,這些銀子是你替她掙的。”田玉琴上前勾着小萬的脖子道:“萬郎,你想想,你辛辛苦苦掙的銀子全都進了她的腰包。回頭他給你十二兩銀子一個月,你還感恩戴德的,萬郎,這世上就只有你最好騙了。”
是這樣的嗎?
“她這麼有錢,一出手就是幾百兩,都夠你幹兩年了,萬郎,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萬郎,咱們自己單獨開作坊,你自己當掌櫃,以後掙的錢就可以養我和孩子們了。”一邊說一邊拋着媚眼。
如果這話換一個場合說小萬會謹慎的分析一下。
可惜,這是在牀上。
田玉琴的行動就像是烙鐵一樣,將整個人和所說的話都深深的烙進了小萬的心裡面。
“萬郎,我想要這樣的漂亮耳環,萬郎,我在等着你給我買很多很多。”已經是三個回合了,田玉琴還沒有忘記再給他加點料:“萬郎,你行不行啊!”
“好,老子給你買,一定給你買!”男人最怕的就是說自己不行。不就是耳環嗎不就是銀子嗎?他去掙錢給媳婦兒買就是了。
一個猛衝癱在了田玉琴的身上。
真舒服啊,現在的他明白了爲什麼有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也有兄弟說溫柔鄉英雄冢,女人真是一個寶。
自己女人要的東西都不能滿足,那還能叫男人嗎!
從這一天起,小萬心裡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他要掙錢給媳婦買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