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吐血三升

紀秉初俊臉發黑的盯着沈頌鳴,“既然是沒有緣分的,你就算喝死在這,她也依舊不屬於你!”

“你怎麼知道她不屬於我!在這個世上只有我們兩個!唯一的我們兩個!就算墨珩搶走了她,我終有一天會搶回來!她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沈頌鳴踉蹌的站起來衝着紀秉初怒吼。

“她是墨珩的!不是你的,你不要再妄想了!”紀秉初抓着他搖晃。墨珩不是別人看到的想到的那樣和善,爲了裴芩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拿七脈蓮更不知道他答應了什麼,沈頌鳴要是敢動裴芩,他定會不擇手段毀了所有。

沈頌鳴不相信,一把推開他,“滾開!你們都懂個屁!她本來就該是我的!如果墨珩卑鄙的搶了先,她根本不會嫁給墨珩!”他今天真想咬死了她了,她身上有淡淡蓮香,清冽心脾,生生讓他狂怒的戾氣阻隔,讓他想要對她施暴蹂躪的狂肆隔擋了。

紀秉初把酒罈子踢開,抓着他拽回屋裡,扔在了牀上,出來吩咐雙喜,“去煮醒酒藥!”

沈頌鳴全身的火恨因爲自己下不去手更加火恨,醉眼氤氳的看着牀帳,“她心裡是有我的!如果墨珩死了,她一定會跟我的!”

返回屋的紀秉初心驚,“裴芩就那麼好,讓你如此執念,都已經這樣了,還想着要奪回她!?”

“我應該先下手的!我應該先要了她,讓她懷上我的種,她就會嫁給我了!”當初的尊重和珍惜,是沈頌鳴活了兩輩子最後悔的事。

“要了她,她就會心裡有你了!?她心悅的是墨珩!”紀秉初提醒他,明知道他現在快醉死了,還是恨不得提醒他記住。

“有我!有我!她心裡是有我的!”沈頌鳴不甘的呢喃。

“好!要了心裡就有了是吧!?”紀秉初怒陰着臉站起來,伸手解開衣裳,一件件全脫下……

劉渢一直到半夜纔回。

裴芩還沒有睡,“人找到了嗎?”

劉渢點頭。

“人在哪?去幹什麼了?”裴芩問。

劉渢想到‘幹什麼’的,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提筆寫了兩個字,醉酒。

裴芩皺了皺眉。

劉渢又寫他和紀秉初在一塊。

裴芩點點頭。紀秉初雖然不靠譜,但好歹有一身武功,沈頌鳴就算喝的爛醉,和他一塊也不會出事。

看她放心,劉渢還想再說兩句,和紀公子在一塊纔出的事,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只怕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還是別告訴夫人了。

雙喜已經哭了,“少爺…。少爺…。”

紀秉初卻天不亮就跑了,蹲在裴芩門外,一直蹲到天大亮。

盧海和劉渢盯着他到天大亮。

裴芩醒來,打開門一看門口蹲着的紀秉初嚇了一跳,“你…紀秉初,你丫怎麼蹲在這!?”

紀秉初蹲着沒起來,擡頭看她,“小芩芩,你要不要救我一命?”

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裴芩挑眉,“你幹啥狼心狗肺的事了?”

紀秉初渾身一僵,難以啓齒的垂了眼。他是跑了,逃了,可他不想就這麼一次沒有了以後。裴芩既是他心裡的執念,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裴芩能解開他。

“到底是幹啥了?”裴芩踢他一下。

“我…我…。”紀秉初兩耳發紅,難得在裴芩面前繃了臉,直接道,“我把沈頌鳴睡了!你幫我想想辦法,讓他…跟我。”

裴芩如遭雷擊,驚瞪着眼,抖着手擡起,“你,說,什,麼?”

盧海也驚了,扭頭看劉渢,昨晚裴芩讓他去找沈頌鳴,他回來可一句沒說。

劉渢面無表情臉。他是啞巴,不會說話!

“你再說一遍!”裴芩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紀秉初抿緊了嘴,“雖然我不能給他生兒子,可他有九兒,我有喜兒,我們一家四口,夠了。”

“你他媽的禽獸!臥槽你大爺的!”裴芩吼罵着,衝上來就掐住紀秉初,“你個禽獸不如的種馬!你他媽個同性戀!老孃揍爛你的臉!打你個斷子絕孫!”

紀秉初只敢伸手擋着,“別…別打…我已經斷子絕孫了!”他沒有生兒子,自然沈頌鳴以後也不能找人生兒子,所以,他早就做好斷子絕孫的打算了。

黃秋和雪冬,張庚山幾個都站在一旁,睜着眼看着,考慮要不要上去拉架?夫人心脈還沒有完全復原,紀秉初皮糙肉厚的,打完他再累着了!

裴芩兩眼噴着火,全身都想燃燒着火焰,抓着紀秉初直到揍了他個豬頭臉,沒有力氣,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紀秉初疼的吸着氣,口齒不清道,“好狠心。”

裴芩一個凌厲怒火的眼神橫過來,“你有沒有花柳病!?”

紀秉初怒了,不顧疼痛的咬着牙,“沒有!”

“你這見人就上的種馬,母豬跟你就能懷孕,你會沒有花柳病?”裴芩纔不信他。

“沒有!沒有!我總共也沒睡過幾個人,哪有什麼那種病!”紀秉初知道她嘴毒,沒想到這麼毫不掩飾,墨珩簡直就是瘋子,竟然喜歡這個女人!還好沈頌鳴被他拯救了!

裴芩嚴重懷疑,上下打量,視線還停留了會。

紀秉初被她看的心裡發毛,“我來是找你幫忙的,孩子她娘!我是喜兒的乾爹!沈頌鳴的家產以後傳給九兒,我的就傳給喜兒了啊!咱們可是一家人了!”

“昨天就當沈頌鳴被狗咬了一口,你找你的妻子,他娶他的媳婦兒!”裴芩沉聲說着,轉身回了屋。

黃秋忙打水心裡顫抖的過去伺候她洗漱。

紀秉初看她冷靜下來的樣子,突然覺得他是不是來錯了?可她不是挺喜歡單明珠的!?

他不想想,他跟單明珠能一樣嗎!?

紀秉初也跟着進了屋,就躲在裴芩這不走了。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即將被沈頌鳴冷待的下場。

裴芩也徹底凌亂了,沈頌鳴…。沈頌鳴竟然被紀秉初給…。這個禽獸從之前救了沈頌鳴,就時不時跟着他,難道是早有預謀?

見她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滿是不善,紀秉初也不敢走,更不敢回去找沈頌鳴。他不喜歡男人,可是對沈頌鳴,他開始是說不出的感覺,漸漸的…。漸漸的就覺得跟他過挺好。反正他爲了裴芩不準備再娶,他也對娶那些女人回家沒興趣。即便不被世人接受,大不了…。他跟他一塊遠走他鄉好了。反正沈頌鳴做生意也常年居無定所的。

至於他和裴芩罵的種馬,他不過是無所事事表達一下憐香惜玉,雖然不如沈頌鳴守身如玉,不過他在想沈頌鳴怎麼樣的時候,本能也知道,他既然想沈頌鳴怎麼怎麼樣,就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和別人怎麼樣。否則不用沈頌鳴,裴芩怕是都會把他踢遠遠的。

就是不知道,沈頌鳴是怎麼想的?

沈頌鳴一直到晌午才醒來,宿醉又縱慾的後遺症讓他剛起來就倒在了牀上,腦袋的昏沉,身下的疼痛,還有那些繚亂的記憶都清晰提醒着他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紀秉初我日你大爺!”

酒後亂性,可他喝醉了酒不會亂性。而且,喝醉的是他,紀秉初很清醒,他是有意識的趁着他醉酒非禮他!

之前沈頌鳴也想過,要是哪天有個在他酒裡茶裡下東西的,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個男人給上了!

這事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他一定先八卦了當做笑話,可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這個打擊…。沈頌鳴覺得,他還不如去日一條狗!簡直吐血三升!

雙喜哭着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少爺…少爺…。”

沈頌鳴腦門嚯嚯叫的疼,“滾出去!”

雙喜連滾帶爬的趕緊滾出去,連抹了把淚。

沈頌鳴泡了半天,越想越咬牙切齒。他不是被裴芩那個狼心狗肺的氣的喪失理智勾引他,是紀秉初那個禽獸蓄謀已久對他下手的!

更讓他咬牙切齒的是,那個禽獸在對他做了那種事後,一大早起來竟然跑了!

想到這,沈頌鳴最後把所有罪名都按到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頭上,要不是她連最後一點微薄的念想都不給他留,逼着他娶親,他也不會喝了那麼多酒,叫紀秉初趁他之危了!

從淨房收拾了出來,沈頌鳴就往廚房去。

“少爺?少爺飯菜已經做好了!都在這邊呢!”雙喜連忙過來扶着他。

沈頌鳴只要想到他竟然被一個男人上了,他現在身下火辣辣的疼,兩腿也痠軟無力,哪還吃得下飯?他現在恨不得吃人!一把甩開雙喜,到廚房抽了一把菜刀就走。

雙喜驚了,“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別攔我!”沈頌鳴咬着牙道,拎着菜刀直衝武義將軍府來。

守門的護衛急忙過來傳報,“沈少爺拎着菜刀過來了!”他們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只知道昨天沈少爺一身殺氣瘮人的衝過來跟他們夫人吵了一架,這拿着刀,是沒吵贏,要過來決鬥?

紀秉初還在揉自己鼻青臉腫的痛處,一聽這話,頓時一個激靈,“這麼快?他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你他媽的!他這是要來砍我!”裴芩怒憤的上來又給他一腳。沈頌鳴那貨的邏輯,肯定把賬算到她頭上了!

紀秉初看着她眨了眨被打成熊貓的眼,不是來砍他的?

“裴芩!給老子滾出來受死!”下一刻,沈頌鳴已經拿着菜刀衝了進來。

張庚山忙讓盧海和劉渢護着裴芩,“沈少爺!我們夫人可沒有得罪你的地方!你這是要殺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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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沈頌鳴上來一腳就把他踹出去。

盧海猶豫了下要不要把沈頌鳴拎出去,以他對裴芩的心,就算真瘋病了也不會真砍下去。

這麼一猶豫,沈頌鳴拿着菜刀就衝進屋,“裴芩你給我滾出來!”

裴芩立馬抱了柱子躲在後面,“沈頌鳴!你有話好好說!你有啥冤屈的,我一定幫你報仇!”

“你給我滾過來!躲在柱子後面算個屁的英雄好漢!”沈頌鳴怒瞪着眼,恨不得把兩個眼珠子瞪出來。

“不滾!”裴芩堅決的搖頭,昨天她只是寫寫信讓他娶單明珠,他就差點咬死她,今兒個他可是被紀秉初那個禽獸給那啥那啥了,肯定會砍她的!摸着脖子上包紮的傷處,“我再來一刀,我小命今兒個就擱在這了!我已經幫你報仇了!就在那,你要是覺得還不夠,咱倆合夥,把他生剝油炸,廢他三條腿,包你滿意!”

紀秉初在一旁抖了抖,他怎麼有種…。落在了這兩個人手裡的感覺?

沈頌鳴牙咬的咯吱咯吱響,“我現在只想砍了你!”照着裴芩就過來。

裴芩還說啥,趕緊的就跑,順便抓着紀秉初一腳踹出去擋着,“這個皮糙肉厚,肯定好砍!”

紀秉初被她踹上來,也不管裴芩在不在,上來一把抓住他舉着菜刀的手一把抱住沈頌鳴。

沈頌鳴立馬炸了起來,“你他媽的紀秉初!你還敢碰老子!?”奪菜刀奪不出,他立馬腿腳就上來了。

紀秉初彎腰悶吭一聲。

沈頌鳴得勢,搶回手,反手菜刀紮在了他屁股上。

紀秉初疼的嗷一聲,直接倒在地上了。

沈頌鳴也愣了下,隨即冷冷的譏諷,“武功高強的紀家公子被菜刀扎一下就要死了!?”

紀秉初抽着氣,他是真喝醉有不記得的。他之前雖然有多不少女人,雖然也曾有名角名伶引誘過他,但男人卻是第一次,沈頌鳴也是唯一一個。他沒有經驗,也想讓他舒服,後來就顛倒着來了兩回。這點痛對他雖然不算大痛,那位置太那個啥了。

沈頌鳴看見他那張臉就忍不住想到他對自己做的事,怒火噴張的過來狠狠踢了一腳,伸手把菜刀拔了出來。

“啊…。”紀秉初疼的頭上要冒汗了。但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只不過流點血,要是能讓沈頌鳴接受他,就算多流點也沒啥。咬咬牙起來又抱住他,“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想砍死我,可是我對你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要跟你過的!你喜歡做生意,我的錢就都拿來做生意,我幫你一塊做!你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嬌弱女人,我正好不嬌弱!你要是擔心,我現在發誓,我絕對不娶妻,不納妾,只喜歡你一個!你要是想要孩子,咱們有九兒,還有喜兒,反正都是裴芩生的,都搶過來!你要是想要兒子…。讓她們再生一個,咱也搶過來…。”

“…。滾。”沈頌鳴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字。

紀秉初看他要暴怒,立馬又道,“你想要的不就是個像男人一樣的媳婦兒嗎!?我除了真的是男人,其他完全符合你的要求!除了我不能生孩子,可孩子的問題也是可以解決的!反正,我們都已經煮成熟飯了,要不就先試試搭夥過日子?”

沈頌鳴怒極反笑,“試你孃的屁!別說老子不會找男人,就是真找,也不會找你這個濫交的種馬!”

紀秉初臉色一僵,鬆開了他,眼神有些可憐的看着他,向他發射幽怨,“我守身如玉好幾年了,要不然昨天也不會一試就…。”

“閉嘴!”沈頌鳴幾乎要氣昏了。

他是來砍裴芩那個狼心狗肺,卻沒想到這個禽獸也在這。看了眼他屁股後面血還往外流着,牙白色的長袍已經被血水浸透了大片,咬着牙菜刀狠狠砍到地上,“你們兩個給我等着!”

看他怒氣衝衝的走了,裴芩憤懣的同時,竟然分出一縷神識在想:不是說被爆很疼的嗎?那麼疼他是怎麼做到健步如飛的?難不成,紀秉初做的是受!?

見她眼神在自己屁股上掃了好幾眼,紀秉初腫着臉道,“還不找大夫快給我止血包紮啊!”

“把他扔出去,死了正好!”裴芩冷冷吩咐。

“小芩芩!我都這樣了,我好歹也是喜兒的乾爹,也是九兒的乾爹!”紀秉初忙叫喊。

“有九兒,有喜兒,都搶過去。再生個兒子,也搶過去!?”裴芩涼涼的呵呵笑。

紀秉初怒憤,“我要是能生,用得着搶嗎!?”

盧海上來把他拎起來扔了出去。

總算安靜下來,看着地上一灘血,裴芩朝天慘嚎,“老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剛進門的單明珠聽着她的慘嚎,靈動的大眼眨了又眨,小心翼翼的蹭進來,“裴芩姐姐…。怎麼了?”

看到她,裴芩又是一聲慘嚎,跌坐在搖椅上。這麼一朵明麗的小花…。

單明珠是來問沈頌鳴的,“他來過裴芩姐姐這,是來幹啥的?我…聽說…他拿着菜刀…”看了眼地上的血跡,又看裴芩脖子上包紮着,她一個激靈,“裴芩姐姐!你不會…不會是被沈頌鳴砍了吧!?”伸手就要給她把脈,“流了那麼多血,你沒有出事吧!?”

“別!別碰我,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總之我愛上她了!”裴芩伸手擋着。

單明珠嘴角抽了抽,“裴芩姐姐…。難道那是沈頌鳴的血不成?他受傷了?我昨兒個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他,你知道他在哪嗎?”

“你再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把靜靜還我!”裴芩神情有些呆滯的朝外指路。

單明珠也顧不上了,“裴芩姐姐你好好養傷!”留下一句,就趕忙出去繼續找沈頌鳴了。

裴芩連連嘆了三十八口氣,覺得還不夠,又嘆了一口,“造孽啊!造孽啊!”

張庚山眼觀鼻鼻觀心的和黃秋雪冬把屋裡的血跡,亂的地方都收拾好。不過沈頌鳴和紀秉初?他雖然覺得太震撼,不過很迅速就接受了。公子知道了肯定高興!以後沈頌鳴不惦記夫人了,紀秉初也不會在夫人眼前晃悠惹厭了。他得給公子報喜去!

糾結了一番,要不要把裴芩脖子上被咬的一口也寫上,最後咬咬牙換了紙,沒有告訴墨珩。男女授受不親,公子要是知道夫人沒守婦道,被沈頌鳴咬了,肯定會氣瘋想殺人的。

謝怡又拎着補湯過來,“夫人怎麼樣了?”

“夫人被紀公子和沈少爺,單小姐鬧了一場,現在只想靜靜。”張庚山攔住了她,只把東西接了。

謝怡說了幾句關懷的話,也只好回去了。裴芩對她不親近,有事自然也不想讓她多知道。那單小姐…。

單小姐哭着過來了。

她已經在哥哥單葉飛那哭了一遍了,沒哭夠,爹孃都不在這,就跑來找裴芩再哭。

一頭扎進裴芩懷裡,“裴芩姐姐…我…嗚啊啊啊啊啊…。”

裴芩張張嘴又閉上了,單明珠滿心歡喜籌備着要沈頌鳴接受她,娶她,結果他卻和一個男人那啥那啥了,對她這樣的小姑娘,的確是個巨大的打擊。

單明珠哭的兩眼泡腫着,眼淚掉不完一樣,“我就想嫁給他!就想嫁給他!嗚嗚啊啊啊啊!”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還年輕,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裴芩撫着她的背安慰,“要多吊幾個樹試試啊!”

單明珠愣了下,哭的更厲害,“我都十八了!”

“你還是一朵小花!”

這安慰對單明珠來說,隔靴撓癢,越哭越傷心,還哭着嫌棄,“你懷裡真涼!”

裴芩黑線。

沈頌鳴卻很是內傷,他就那麼隨口一誇,單明珠纏了他兩年多,雖然他曾經某一瞬氣的狠了,也想過,不如就娶了她,也讓裴芩那個沒良心的瞧瞧,也到她跟前秀秀恩愛!但理智回來,他是不想娶,也不會娶她的。娶個他不愛的,她是高興了,他這輩子就鬱悶了,還不如不娶,就看着那個沒良心的,想幹啥就幹啥的過。

可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固執,要不是警告過她,她都能給他下藥了。現在又出了這事,他自然是不會給她希望,讓她再堅持固執下去。

紀秉初卻是心裡歡喜,“頌鳴!你說要跟我在一塊了,那我們是不是……”

“說說要跟你在一塊了!”沈頌鳴怒瞪着他。

“你跟單明珠說…。我們倆…在一塊了…。”他聲音越來越小。

沈頌鳴冷笑,“你聽不出來那是假話!?耳朵長痔瘡了!?”

“就算是假話,我也當真了!反正你說我們倆在一塊了,我們在一塊很幸福,比跟其他人都幸福,那我們就在一塊!”要論臉皮,紀秉初的臉皮之厚,比沈頌鳴更甚。

沈頌鳴呵呵,“做夢!”紀秉初這個人,對外不學無術,放浪形骸,卻暗中給蕭光璄做了那麼多事。早就偷了裴芩給他防身手雷,裴芩他是纏不成,才一直糾着他,現在還想更徹底一點!?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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