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別聽她的,我們是暫時被關在這裡,我是老夫人的丫環,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菖蒲還是好脾氣的請他先走,又說大姑娘已經出府去了,如果他能夠幫上一把,那是最好不過的。
“他們都說大姑娘做了錯事,大姑娘這麼好,他們纔是壞人。”
香菜沒有菖蒲的耐心,扭着被反綁的雙手。
“大俠,你帶我走好了,我很會做事的。”
“香菜!”菖蒲要是不是雙手被綁着,能直接把這個不知死活的香菜給掐死。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口一個大俠的,要是外頭有人聽見,她們兩個都有牽連,大姑娘的聲譽更不好聽。
她們是在白棠被帶走之前就扔在了這裡,不知道外頭髮生了多少事情。
看門的嘴碎,大概聽到幾句。
菖蒲知道大姑娘已經不在府中了。
可是,大姑娘怎麼說都是白家的心脈,老夫人一時着惱生氣也是又的。
當初,大爺和老爺子不也鬧得一敗塗地,結果大爺瘋了,還不是接會白家來養病。
而且事隔十多年,大姑娘又回府來了。
這些事情,當家的說了纔算,她們做下人的,只要牢牢看緊自己的嘴巴就好。
結果,香菜更重亂說話,菖蒲生怕出大事。
“要我放你們走嗎?”
阿陸很客氣的問,要看她們自己決定。
“不用了,我們沒做錯事,很快就能放出去的。”
菖蒲用眼神警告香菜,要是敢再多說一個字,她立馬放嗓子喊人。
香菜倒是能夠領會她的意思,趕緊閉緊嘴了。
阿陸站起身來:“好了,想問的,我都問清楚了,兩位回見。”
“哎,你等一等。”
菖蒲見他就要翻身出去,趕緊喊住他。
香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菖蒲姐姐快說,快讓大俠帶我們走。
“要是,要是你遇着大姑娘,請照應她一把,她在荀陵郡人生地不熟的。”
阿陸笑笑,他本來就濃眉大眼,笑起來很是精神。
“我沒看錯,你是個好丫頭,放心吧,會照顧好她的。”
香菜一直等阿陸走得不見人影,才皺了臉,快要哭了。
“菖蒲姐姐,我們要是沒機會出去怎麼辦……”
“不會的。”
“可是,就關了我們兩個,你說會不會要打我們。”
“你沒做虧心事,怎麼會打你。”
這些都是在阿陸走了以後,他自然沒有聽見。
按着白棠說的位置,阿陸在後院將酒罈子挖出來,前院臥房都翻得亂七八糟,肯定有人先一步在找要緊的東西。
阿陸低頭看看抱着的酒罈,這個是主人送給小白糖的,白府應該沒有人知道。
那麼,他們在找什麼。
那位名聲很是不錯的白三爺,在自己的親侄女房中,這樣放肆,真的好嗎?
他不緊不慢的趕回白棠的小院,反正主人肯定是休息在這裡,他最好別太早出現,免得惹着主人不悅。
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小心點好。
阿陸比江大海到的早,卻遲遲沒有露面,在江大海看過一遍前後院的佈置,他纔在後院落腳。
至少他不是那個不識趣,打破主人和小白糖兩人世界的好事之徒。
這不是已經開始要辦正事的節奏,他也該出現了。
所以,白棠在後院看到了,猶如雨後春筍,忽然拔地長出來的阿陸。
她向來不是一驚一乍的人,阿陸還是覺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面,好像有什麼不同了。
“你院子裡是三個丫環?”
“嗯,不在柴房的那個,幫了我很大的忙。”
蘇子澈想了想道:“或許不是她沒被關着,而是她關在了其他的地方,你若是想要打探的話,不難。”
“要,要,幫我查探麥冬到底怎麼樣了。”
她不想任何人爲了這點破事被牽連,麥冬如果因爲幫她而被白家嚴懲,她會很生氣。
“阿陸,你見過那個麥冬嗎?”
“見過。”雖然沒有菖蒲那麼熟,不過阿陸出現的多,明的暗的見過那個瘦丫頭。
“去看看,要是出了岔子,就帶回來。”
“帶回這裡?”
“是,帶回這裡。”
蘇子澈看向白棠:“那丫環家裡頭還有什麼人嗎?”
“她有個乾孃,在竈房做事,乾孃的兒子就是帶我過來買這個院子的人。”
“姓什麼?”
“姓杜。”
“他帶你來東城區,買了這個院子。”
“他帶我去了一家茶館,說那裡都是要買要賣的人,然後正好找到這個老孫頭,我看着院子還算滿意,就付了錢,把地契拿回來了。”
蘇子澈一擡眼:“阿陸,都聽明白了嗎?”
“是,一字沒拉下。”
“去查一下,杜家和老孫頭本來有沒有來往,如果那個叫麥冬的小丫頭出了事情,杜家不可能保全的住,順藤摸瓜的道理,白府至少還懂。”
阿陸來的匆匆,去的匆匆。
留着白棠一頭的霧水:“阿澈,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是其他的事情,你放心,你的丫環如果沒有背叛你,就不會出事。”
白棠也不鑽牛角尖,不能把遠道而來的江大海晾着,反正有了消息,阿澈也不會瞞着她。
“江大海,這個院子比我老家的地方大些,兩邊的鄰居也靠的不太近,我想把後院也改造一下。”
江大海在旁邊也插不上嘴,總算說到他的分內事了。
“大姐兒,還是按着上一次的局格佈置?”
“不,不,另外我給你圖紙,這次不用養活物了。”
“也行,都按着大姐兒說的做。”
“阿澈,你有什麼好建議?”
白棠心裡頭放着事情,這會兒也畫不出圖紙,順帶求問他的建議。
“你喜歡就好,想要造得和宮殿一樣,我也沒有意見。”
白棠忍着笑,瞪着他道:“我沒錢打造宮殿。”
“沒關係,我出錢就好。”
蘇子澈看着江大海:“反正總是要動工的,你先去把材料準備好了。”
他很乾脆,直接取出幾片金葉子,這是他隨身帶着的,銀子太重,一般都放在侍衛身邊了。
“你儘管放手買好的,要是有幫工的也一起帶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能落腳在這裡。”
本來這一句話不用說,上一次江大海卻是住在白家,如今,他可不同意。